“要我亲自动手么？”目光一敛，随后轻轻一扫。
“假冒天纵公子部下？都给我抓起来！”亲卫们都是刀光剑影里滚过几遭的，一句冷喝，就让混混们失了趾高气扬的模样，看到局势不对，一溜烟跑了，有几个没来得及跑的，被慢悠悠的亲卫拎在手里。
“丞相，这些人咱们亲自审，还是交给官府？”亲卫看着吓破胆的小混混，摇摇头，就这胆子，也好意思称是丞相的部下？
“给官府。”她淡漠地说，随后似乎一刻也不想和自家亲卫说话了，带着叶瑾欢就走了。
“……！？”亲卫心里泪流。
然后，他们目睹着，天纵公子把自己心爱无比一天要刷三遍的战马抛弃在大街上，看都不看一眼，就跟着叶瑾欢上了马车。
好吧……丞相交代过，不能透露给别人她们关系其实很好，不过……这也太明显了吧！
马车中，叶瑾欢“啊呜”一声扑进她的怀里。
叶深笑了两声，揉揉她的头。
“姐姐，”叶瑾欢抬头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有，你怎么穿了墨衣？”
她看见她的姐姐唇畔浮现一抹不一样的温柔:“没什么，一时兴起而已。”
叶瑾欢没想到，这一时兴起，会是一辈子……
她又抱着她的手臂:“姐姐，马上你十五岁生辰了，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叶深微微一愣，随后想起，她的生辰是芒种日，就在端午前一天。的确马上要到了。
“我猜不到，不过我觉得，会是香。”她清楚她的妹妹最喜欢也最擅长干的就是调香。
“是香，不过这是一味非常非常非常特殊的香。”叶瑾欢伸长胳膊，比了一个很大的圆。
特殊？
叶深微微一笑。
她调的香，哪有不特殊的？
——
叶瑾欢没料到，那个礼物最终没能送出去。
因为自己，姐姐的生辰最后变成那样。她对姐姐说，是欢儿没用，欢儿落崖却连累了姐姐。
叶深目光如死水，似乎神魂飘散。
“没事，你回去吧。”姐姐轻声说，却不愿意看她一眼。
她忍着眼泪跑去问孟尘，尘哥哥，姐姐是不是恨我了？
孟尘对她说，不是的，她对你展露悲伤，是她相信你。你没有见到她对待别人的样子。
她对别人什么样子？孟尘没有回答。
叶瑾欢偷偷看她，发现她似乎一夜之间变了，不再对人冷冰冰，而是会笑了。只是眼里笑意不达底……逢迎……这个词一出来，叶瑾欢的心就撕裂般疼痛。
是因为，父亲的逼迫让她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是很弱，所以她学会了逢迎么？
她那样的一个人啊……
叶瑾欢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废物。
——
姐姐又去了西北，听说她被俘虏了。
叶瑾欢笔下一顿，原本雾气氤氲的山水画上猛地多了一点墨斑。
又过了几天，西北传来消息，叶深只身一人，火烧三百里连营，叛军被擒。
姐姐来了信，信上说，有个穿墨衣的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找吃的找到敌营附近了，被当成奸细抓了起来。因为他闲着也是闲着，所幸住下了，就当玩儿一趟。后来他救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