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痕没有遇见张角,立马表现出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不过没过多久,张星痕便开始放开手脚,准备尽自己全力使用出“斗雷诀”,看看自己的能耐到底有多大。
只看见张星痕手指结好斗雷诀的手印,双脚完成踏罡步斗,指间聚雷电之力于食指指间,对着前方的槐树大喊一声:“斗雷诀!起!”
指间食指指间一道闪光,直击面前的槐树。“嘭”地一声槐树被发出去的闪光击中,电光击中槐树后,闪电在槐树上四散开来,看起来就如同上百条白蛇在树上逃窜。待闪电散开后不久,槐树却不知为何冒起了烟,紧接着便燃烧了起来。
张星痕见状,赶紧掏出御水符,念起咒语,将槐树上烧着的火焰浇灭。“我的妈呀,可以啊。以后碰到山魈这种小妖怪,就不用躲着藏着了,直接一发斗雷诀搞定!”
秋分三候已过,各个大户人家也由自家老家赶回洛阳,洛阳也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葛清、刘涛也从各自的老家回来,张星痕也要继续自己的魔鬼特训。
若问道这段时间有什么怪异的事情,那恐怕得数北城外经常打雷了吧。况且这秋分一候“雷始收声”,而这雷声却从一候打到三候!却没有半点要“收声”的意思。
过了秋分,学堂便又开始热闹了起来。入了秋,便要开始“秋学”。
荀老夫子也回到了学堂,开始了自己新一轮的秋学教学。不过这才开始没几天,课堂之上便少了三位同学——刘焕、袁绍和曹操。听说是他们三人去抢人家结婚的新娘,事后待夫家虽然找到新娘,但是不愿意再娶,谁知道新娘被劫走之后被干了什么!新娘羞愧难当便上吊自杀了!
刘焕由于是皇亲,被拉回家里关禁闭。袁绍、曹操相反却没有什么大事,但是这臭名声却是留下来了。毕竟,抢亲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情。
某天学堂放学之后,张星痕本打算和葛玄等人一同回家,却发现门外大老远站在一个人望着自己。看清此人是曹操之后,便让葛玄等人先行回家,曹操可能还有些事情要和自己聊聊。
待走进曹操之后,曹操便开了口:“我要走了。”
“是因为抢新娘的缘故么?”
“是,也不是。”曹操看了眼天上的白云:“父亲在老家沛国谯郡给我谋了个郡尉当当。”
曹操望着张星痕羡慕的眼神,改口说道:“应该说是‘买’了个郡尉吧!和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黄县令差不多,花了五百万钱买的。父亲让我提前熟悉下官场,为之后的官途铺好路。”
张星痕被这个数字吓得张开了嘴,一时间发不出声也闭不拢嘴。
“五百万五铢钱,你知道多少么?”曹操冷笑了一声:“一个农民耕一辈子的地,收成不过五千钱!还要看老天爷赏不赏饭,地主抽多少成。五百万钱,要一个农民守着一块地种上一千年!不过对于我曹家而言,或许一月不到便足以赚回这五百万钱。”
虽然张星痕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这个答案却是从曹操这种家境殷实的人口中说出,实在是双重震击了自己幼小的心灵。父母二人虽然开了茶馆,家中的钱进进出出,没有买马之前应该能有几万钱,但是这是一家人七八年积攒而来。
“家人给你谋了个差事,你应该高兴才是。”张星痕觉得自己该转移一下话题。不是这个话题不适合自己,而是自己接受不了这五百万钱这个概念。自己拿着墨侠给的十多两银子就觉得自己是个富豪了,但是十两银子也就是一万五铢钱,五百万!可是五百倍啊!自己实在是想象不来。
“但是,最终我还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曹操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张星痕想到了张角,便向曹操开导道:“给你买官不代表你就活成了你讨厌的样子啊!你也可以凭借你自己的力量,改变这个事实。”张星痕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前段时间碰到个人,叫做张角,你知道么?”
“万利楼的那个醉鬼?听说他之前是皇锦营的主帅!”
“没错,听说,他最近觉醒了。他说‘就算不是在皇锦营了,还是可以继续降妖除魔’之类的话。人嘛,总得坚持自己的初心不是么?”张星痕笑着望了望曹操,“既然你那么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为何不努力当更高的官,为百姓做更多的好事呢?”
曹操听完愣了一下,转而哈哈大笑:“是啊,我可以不因循守旧,我要做一个破局者!”
遥远的幽州涿郡,一位老母亲在家中辛苦地编织着草鞋,一位小孩则调皮的爬上了自家的屋顶。
收完庄稼的百姓们来来往往,有位云游四方的方士在这位小孩的面前停了下来,瞧见小孩家中有一颗桑树,居然高五丈有余,而且枝叶繁盛,一簇一簇的好似马车的车盖。便指着桑树说道:“此家必出贵人!”
小孩一听,便接道:“我若为天子,当乘此车盖!”
小孩的叔父在一旁对着小孩母亲说道:“你看,备儿志向多远大,以后必成有用之才!”
小孩的母亲听到这番话,急忙赶了出来,赶紧让小孩闭嘴:“杀头的话,不能乱说!”
“有何可怕的?咱们不是皇亲么?虽然咱家落魄了,但是以后,我定要让咱们过上好日子!”小孩在屋顶一番豪言壮志,完全不理母亲的警告。
“刘元,快把孩子抱下来。”母亲急的只能求助小孩的叔父。
“别啊,你看咱侄子多有志气!”被称作为刘元的叔父完全没有理会小孩母亲的请求,反而说道:“你看看备儿的志向!我准备让他去上上刘家学堂,长长见识!”
“我…我…我哪有那么多银钱让备儿上学堂?”母亲惭愧地低下了头,自己编一双草鞋,才卖七个五铢钱。刚够自己和儿子的温饱,甚至连冬季的棉衣都勉强买件新的,哪有那闲钱去上学堂?
刘元抓紧嫂嫂的手,说道:“备儿的学费,我来出!”
这位丧偶的母亲想抽回被抓住的手,但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只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