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是正常女人长得样子呢,长成这样,谁还敢要。等着她给你戴绿帽吗,长得这样妖孽,肯定是会被他人觊觎的。
“兄弟,这女的你可不能要啊,带回去肯定是会被拐跑的啊。”那些转身的人劝着那个坐在上席的人。
“我要了,请小姐开个价,卖了你自己。”那人开口到。
“依我看呐,姚小姐至少值二百两!”一个人起哄到,他自己得不到,那就别人也不能要。开这么高的价,他就不信谁还敢买的下来。
“我觉得……”那人停顿到,“姚小姐值五百两。”
这下可把大家吓到了,哪有一个姑娘值五百两的啊!他们觉得那人肯定是疯了。
姚媚儿也惊了一下,她从来没有发觉自己这么值钱。看来她要回去好好照照镜子,看她值不值更高的价钱,以后没人要了,她还可以把自己卖了。
“院长,姚小姐我要了,请出来点一下钱。”
院长其实一直在幕后听着,这时正好叫到她名字,也就装作急忙忙的样子跑了出来。她为难的看了看姚媚儿,“不知这位公子要买那位姑娘啊?”
“你面前这位姚小姐。”
“这……公子打算出多少钱呐?”
“五百两。”
院长惊了一下,但她装作平淡的样子:“公子既然都这样吩咐了,那姚媚儿就卖给公子了。”
她又转身对姚媚儿说:“媚儿啊,院长这几年对你不好,以后不要怪罪院长啊,常来看看勾栏园,看看院长,好吗。”
“我知道了院长,以后我会常回来看看。”她也对院长说,她知道院长这是舍不得她,毕竟院长这几年待她不薄。她抬手抱了抱院长:“我走了啊。”
“嗯……”
那人等着她,没说一句话。
姚媚儿走下台,站到了那人面前:“姚媚儿见过公子。”她欠了欠身。
他拉过她的手腕走出勾栏园,门外停着一辆马车,他扶着她上了马车,对身边的侍卫说到:“五百两,送进去。”
“是。”
随后自己也上了马车。
“你,把这箱子跟我抬进去。”侍卫对车夫说到。
“院长,五百两。”
此时人都还没走完,聚在一起说着姚媚儿的美貌,见门外来了人,都议论纷纷:“咦,这是刚才那人的五百两?有这么多?”
侍卫把箱子放在院长面前,“这是五百两,院长请验货。”
说着打开了箱子,堂上之人都惊呆了!五百两!确实是五百两!可是他们所说的五百两却与这个差远了,他们说的是银票,这个是什么?是黄金啊!
院长咽了咽口水,对侍卫说:“五百两?”
仿佛知道他们的疑惑,不知是对院长,还是所有人说:“我家公子吩咐过了,他的女人绝对是上京最珍贵的。”
众人皆诧异的望着那抹背影远去,不知是佩服还是羡慕。
“公子,东西送到了。”
“走吧。”
“姚媚儿是你的戏名吗。”
“是,院长起的。”
“那你的真名呢。”
“媚儿不识字,公子看看这手链上是不是。”
他皱了皱眉,不识字?
他拉过她的手腕,看了看她手上的东西。
“苏昭。”他动了动唇,念出了手链上的字。
“苏……昭……”她也跟着他的唇形,念出了她的名字。
他的眼睛看向她的唇,她念完她的名字,感觉到视线,也望过去,他的眼睛好漂亮。
“看完了?”
她回过神,微怔的点了点头:“看完了。”
“对了,你叫什么?”
“贺辰栖。”
“贺…辰…栖…好听诶。”她浅浅的笑了。
“你的也好听。”他望着她的笑。
“公子,到了。”
苏昭掀开窗帘,看到的是一个大门和一块牌匾。
“下车吧。”贺辰栖先下了车,朝她伸手。
苏昭把手放在他的手心,扶着他下了马车。他的手心很暖和,院长说过手心暖的人,心都很温柔善良。是的,院长说的对,当她多年以后想起刚来这儿的时候,心底还是会划过一丝温情。
她笑了,她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贺辰栖就是她值得托付的人。
他攥着她的手,进了府邸。门口扫地浇花的丫鬟见了,纷纷欠了欠身子:“将军好。”
将军?苏昭愣了一下,刚刚那侍卫不是唤他公子吗?她回头望去,刚刚那个侍卫打点好车夫,也跟着进来,那些丫鬟们都唤他:“梁统领好。”
梁梓回道:“好。”
贺辰栖感觉身后的人有了重量,向后望了望,问她:“在看什么。”
她转过头望向他:“你是将军?”她知道她这次攀上了有9钱人,但却万万不敢想到攀上的人居然是将军。
“你不知道这上京只有一家人姓贺吗?”
“不知道啊。”
“现在知道了不就好了,难不成你想跑?”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抚上她的脸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进了我这将军府,就别想着走了,你可是本将军花大价钱买来的,想跑,可没那么容易。”说完又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难道这上京这么穷的吗,五百两就是大价钱了?”她弱弱的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可不是你想象中的五百两哦,苏小姐,那可是黄金呢,将军这次也是下了血本呢。”身后的人笑着说。
苏昭瞠目结舌,咽了咽口水:“五百两,黄金?”
“那可不是。”
“我的天呐,我这么值钱的吗?”
“那你得问将军了。”
“周管家,让她住朝华殿,家具明天让她自己出去挑。”说着解下腰牌递给她。“这个可以在将军府自由活动,拿好了。”说完便走向与她相反的方向。
“小姐,跟我来吧。”
“嗯。”苏昭跟着周管家,一边走一边看着将军府。这将军府好大啊。她还穿着赴祝英台墓时的戏服,与这儒雅静谧的将军府显得格格不入。
这王府里的人好像都习着他们主子的性子,心思格外细腻。
“挽秋,去给苏小姐备件衣裳。”声音格外小,似乎是不想让苏昭难堪。
挽秋上下打量了苏昭一遍:“是,我这就去。”
“苏小姐,走吧,去看看你的寝殿。”
又走了十来步,看到了一片海棠,红艳艳的,与她身上的衣服又格外的相称。
管家带她走进朝华殿,一切都好像是有人气味儿,透露着一股张扬的气质。她问到:“管家,这里以前有人住吗?”
管家好像是没听到,继续向前走着,其实他怎么可能没听到呢,虽然年纪大了,但他的五感还是像年轻时那样灵敏。
“管家,衣服给苏小姐拿来了。”挽秋扣了扣门说到。
“正好,你拿进来,带小姐熟悉熟悉朝华殿。”
“是。小姐,我带您去更衣。”
“嗯。”待管家走后,苏昭问到:“挽秋,你一直是在朝华殿伺候的吗?”
“回小姐,挽秋一直在这儿伺候。”
“那,你可知道这里是否有人居住。”
挽秋脚步顿了一下,管家没跟这位苏小姐说,那应该是将军的意思。于是她摇了摇头:“挽秋不知。”
她走到一扇门前,推开门对苏昭说到:“小姐请进。”
苏昭进了门,入眼的一片艳丽,这里透露着一股与刚才殿上相同的张扬气质。她没再多问,她仿佛也知道了管家和挽秋的支吾是因为什么,除了主子吩咐,就没其他原因了。她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不便在这儿过度多言,只需安静的住下便好。
“我自己来吧,你在外面等着便是。”苏昭关上门对挽秋说到。
“是。”
没多久苏昭就出来了,这件白杏色的齐腰襦裙穿在她身上,多显出了苏昭的一份柔媚。
挽秋给她披上同色系的外袍:“小姐别着凉了。”
苏昭对挽秋说:“我想去看的两边的看殿外的海棠。”
“奴婢带您去。”
冷风轻轻的吹过,扬起苏昭两边垂下的发丝,抚过海棠的花瓣,它的身子微微摇晃,却显得那样倔强,应是随了它之前主人的气质。苏昭在心底暗暗的联想着这里曾经居住过的人,她想着,一个女人,怎么会透露出英气和张扬。
“小姐,天凉了,回去歇息吧,明早还要购置家具。”
苏昭回了神,抬眼望了望天,好像确实是近黄昏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