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放大的俊脸,两颗咚咚直跳的心,无一不提醒着两人此时的姿势有多暧昧。
“那个……阿清,你可以起来吗?”林品真抬眸,强制自己镇定的说,一颗心早已提到嗓子眼。
婉转悠扬的声音如同魔音般,撩动着慕容清,他一阵心痒难耐。
“你说呢?”慕容清戏谑的说。
“……”林品真不语。这个时候她一定要镇定,对,要镇定。
对了,刚刚她打算关窗时,桌子上有块砚台……
慕容清看林品真失神,以为她是因为他太俊俏了,瞬间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靠近她耳边,轻声道:
“坏东西,你骗我那么久,你得补偿我。”
林品真耳边传来他的声音,让她越发慌乱无措,只能拼命的往后抵着床榻,尽量拉开和慕容清的距离。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怎么补偿?”
“说,你消失的那一年去了哪里?”
“对不起,恕我无可奉告。”林品真可是答应了药神医的,她当然不会出尔反尔。
“好,嘴硬不想说,那咱就先不说,留着以后慢慢说。我们先来谈补偿吧!”慕容清眼神闪过一道凌厉。
“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林品真想找到突破口,让对方先放开自己。
“当然不是,但是,我们是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
“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可不可以先起来?”林品真声音已经在发抖。
慕容清此时眼神很可怕,犹如暗夜里凶狠的饿狼,紧紧的盯着即将入口猎物。
他不动,林品真也不敢动。
“当然不可以,因为……”最终慕容清没了耐性。
慕容清嘶哑的声音回旋于她耳边,此刻,慕容清用身体紧紧的禁锢着她,俯身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林品真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慕容清贪婪攫取着她的气息,她快不能呼吸了。
“阿清,我……”
“不要说话,认真点。”慕容清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这女人,很好!这个时候还能打断他。
“你听我说,这里太闷了。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林品真用手抵着又要靠近她的头气喘吁吁的说。
“……好吧!”慕容清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主要是他也觉得太闷了。
“我们去窗台那边。”
只要他答应,她等下非要他好看,哼哼!
于是慕容清做了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听她的。
“原来小东西你喜欢玩刺激的,好吧,我都依你。”慕容清坏心的说。
林品真一时羞愧难当。
月光静静的撒在她的脸上,风吹动她的发,她此刻无疑是美的。她的目光如水,神色惊慌仿佛受到惊吓的小鹿。
慕容清把她抱到了窗台下的桌子边,一手托着她的下巴,一手抚上她的背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又将唇凑了上去,四瓣红唇紧贴在一起,她停止了挣扎,见她闭上了眼睛,于是他也享受的闭上了双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慕容清不注意的地方,林品真撑着桌子的手正在摸索着砚台,不一会儿,她摸到了…
半小时后,
“啪啪啪!”
“色狼,让你非礼我,让你非礼我,夺我初吻……”女子叉着腰指着慕容清骂骂咧咧,然后,对着慕容清看不见的部位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半个小时后,女子解气了,取出随身携带的化瘀膏,给躺地上的人抹了一把后颈。然后又从怀中取出一粒忘忧丸塞进了对方嘴巴。最后,又拖又拽的把慕容清拖回床上睡好。
万事大吉后,林品真拍了拍躺床上的男人的脸,得意道:“慕容清,谁让你非礼我,这是你欠我,所以,我就不客气了。放心我打了你之后,这事就一笔勾消了,我不是小气之人。况且你也不赖,就当我被狗咬了。”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如果此时慕容清醒来,估计要被她气吐血。
第二天清早,一觉醒来的慕容清感到全身酸痛得厉害。于是便问了下人,下人口径一致的说他们离得远,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只知道是李大人照顾的他,没多久也离开了。
慕容清一想,估计是昨晚喝高了,自己弄的。算了!于是他便启程去白头河了。
白头河离他们现在暂居的客栈并不远,骑马不过片刻就到了。慕容清来到的时候,一身青布衫的小鱼儿正在拿尺子比划着。
见到对方,慕容清健步如飞的向她走了过去。
慕容清今天着一身玄色长衫,头发只是用寻常人家的布条绑着,但就算是这样平常的打扮,与生俱来的高贵感依然掩盖不住。
“小鱼儿,早啊。”慕容清神色愉悦的道。
“阿清,早。昨晚睡得可好?”林品真意有所指的打招呼。
刚刚见到对方神色如常的朝他打招呼,她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看来药神医的药果然好用,帮她大忙了。下次见到他得好好谢谢他才行。
“还行吧,就这一觉醒来,全身酸痛得厉害。对了,这桥下午便可以开始砌了吧?打算用哪种方法砌呢?”慕容道。
酸痛就对了,让你欺负我。林品真心里这样想,话到嘴边却成了:
“可能是你睡姿势不对吧,下次注意点就可以了。这桥是可以砌了,只是这砌桥的方法,不知道选哪种好。”
慕容清不知道林品真昨晚做的事,只当他是好心。
“没想到,小鱼儿也有被难倒的时候!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最好的方法的。”
“阿清,谢谢你这么信我。现在我们还是找当地的砌桥师傅好好商量一下,毕竟,这个地方他们比我们熟。”
“嗯,依你所言吧。”
“王洋,通知几位修桥师傅过来,我们有事商议。”
“是的,大人。”王洋办事效率很快,不一会儿功夫,五名修桥师傅,便已聚集在了河滩上。
由于慕容清的身份特殊,所以他一直只是以林品真的幕僚出现而已。
众人只见一个面色偏黄清布衫的毛头小子站在了主位上。
“在座的各位师傅,我是朝庭委任的监工李鱼。我这次召大家来此,主要是商量一下,这桥的砌法,希望大家能踊跃参与,提供宝贵的意见和建议。李某感激不尽。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我相信有了大家的帮忙,这桥一定能顺顺利利的建立成功。”
“大人,客气了。能为大人尽绵溥之意,是我等的荣幸。”一年纪较老的砌桥师傅站了起作辑。其他人也跟着起了身。显然此人是这帮人中的领头羊。
在此之前,李鱼的美名早已传遍了卢县,听说皇帝此次让李鱼来监工,当地百姓直呼,皇帝万岁。
今日一大早,天没亮,这个李大人是第一个来到这里忙碌的,这份心,在场的人无一不动容。多少年了,他们没再见过如此作为的好官了,所以他们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听李鱼的,让他早日功成身退回宫复命。
“老师傅,不用客气。今天咱不讲身份,好吗?而且在你面前,我也是后生小辈,你不用叫我大人,叫我李鱼即可。”
“这……”老师傅犹豫了。
“在座的各位,我也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并不是与生俱就与你们不同。所以我们都是一家人,真的不用客气,你们叫我李鱼或者小鱼儿都可以。”
“好吧,李大人。我们听你的。”众人默然。
林品真一番言论让众人和她的关系又亲近了不少。接下来的谈论很顺利,很快得出来答案。这次他们采用的就是纵向并列砌筑法。
慕容清看着张弛有度的林品真,领略了她在台上的风采,顿时一阵心动。他总是能带给他惊喜。
3个月后,
“大人,不好了,下雨了。我们修的桥有点晃。”王洋一身蓑衣跑了进来,所到之处皆是水迹。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还有雷声。
“王洋,带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