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灵力匮乏者有时候就算献出自己的生命都可能破不了这个阵法。夏锦阳倚在门上嘴角轻轻上扬,拿出了洛思晴的双刀霜华,插在地上,然后不知道是念了一串什么咒语,直接进了那个阵法里面。
夏锦阳的这一系列操作可真是吓到了北冥玄,夏锦阳竟然依靠外力破坏阵法结界,他都没有看清夏锦阳是怎么进去的,而且这不符合规矩。北冥玄心口一阵抽痛,是阵法被破坏的反噬。
夏锦阳想都没想,直接走到洛思晴的卧房,将洛思晴抱起来,在洛思晴原先躺的地方,撂下一颗小黑珠子。转身就走,在他走了一段时间后。那小黑珠骤然炸开,无疑是破坏了那一方的阵法。
阵法从那一处开裂,消散,最后化为乌有。
北冥玄吐出一大口鲜血,夏锦阳是怎么知道这个阵眼在哪里的。
夏锦阳出了阵,将洛思晴放回她的房间。一闪身,就到了北冥玄的身边。夏锦阳将霜华架在北冥玄的脖子上,“三殿下最近好兴致,在房间呆的,时间实属有些长了呢”北冥玄不为所动“怎么,亏心事做多了,想要杀了我。你是意识到了他之前也在乎我吧。”“那属实是三殿下多虑了,她日连自己吃什么都搞不明白,怎么有心装得起天帝那个大人物呢。”夏锦阳离他很近,话中的意思是似乎在说她不把你爹放在心上“夏三将军,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吧。”“那三殿下可知霜华一见血,不见骨不收。”夏锦阳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带些悠长转音莫名使人脊背发凉。
北冥玄直接拿手拨开了霜华,“你也配使用她的东西。”说完就消失不见。洁白的地板上血迹斑斑,宛如朵朵红梅。夏锦阳将霜华收了回去,便离开了。
于逸风抱着一个看起来就一岁的小女孩,在商场里遛来遛去。“念念,你知道吗?我和你的母亲以前就经常在这里买东西,我经常拎着很多东西,跟在她身后。她好像对一切都是好奇的,她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天上的仙子,平日里面对众人,总是强势霸道的样子。可是我知道,她也需要别人的关心,她也有一个人窝在角落里掉眼泪的时候。她也会撑不住而放声大哭。念念,你要记住你娘亲是天下最好的娘亲。”
即使夏锦阳现在就坐在洛思晴的身边,也觉得这样洛思晴不够安全。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媳妇到哪儿都有灾难,无时无刻随时随地。不过,戊戌君的那个小黑珠子叫什么爆破丸,还挺好用,不愧是一颗就卖三百灵石的坑爹货物。回头他在找时间装一兜。
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小男孩坐在忘川河边把脚伸进河水当中,搅来搅去,嘴里时不时的念叨着“往生界内莫歧语,莫遮掩,莫问道。往生界里无居处,无归路,无尽头。往生界长明灯一燃烧魂魄千载,佑六界生灵,重塑本身往复轮回。往生界内,莫歧语......”
洛思晴在这乌漆麻黑的地方走了好一阵儿都没走出来,气得她暗自问候了这黑不溜秋的地方的祖宗十八代。但是没什么用,后来,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发现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后,才察觉到自己在做梦,就是这梦做的有些真实,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只是这里有些太黑了,她有些害怕。她壮着胆子向前走了几步,发现远方似乎有灯火,便就加快了脚步。果然,远处有一盏灯,灯体通透,里面还点着火,她上前去想看看那灯具体的模样,却突然发现那里面燃烧着的正是她自己。
洛思晴猛然惊醒骤然起身,脑袋一下子就磕到了正凑上前给她擦汗的夏锦阳。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伸出手想胡撸一下自己脑袋时,又想到刚才被自己磕到的夏某人,于是想伸出手给夏锦阳顺个毛。结果,手刚一伸出去就被抓住了,夏锦阳把湿毛巾敷到刚才她撞到的额头上,轻轻拍着他她的后背说,“别怕,我在。”
洛思晴拨开他的手说“谁怕了谁怕谁小狗。我只是饿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阵雷声,吓得躲进了被窝里。夏锦阳张开手臂的怀抱空荡荡的,他应该是抱了个寂寞。洛思晴探出头来,“嘿嘿嘿”,傻笑了几声。“这是意外意外。”谁能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窗外,乌云密布,风低声咆哮,闪电时不时地穿过云层,照亮昏暗的屋檐。
妖界,血枫林。一夜之间,枫叶尽落。在血红色瘴气的遮掩下的树干犹如浸淋过鲜血的枯骨一般。大雨滂沱,落在地上的雨水汇聚在一起,那鲜红的颜色宛如流不尽的血河。袭夜一身黑衣,吹着箫,若无其事的漫步在血红色的瘴气之中。他似乎没有看到散落在树丛中的森然的妖骨,血腥的断肢断尾,鲜红的雨水。一曲终了,雨声骤停,攀在树上的深绿色藤蔓,疯狂生长,攀附而上,而后干枯,紧接着,那宛如枯骨一般的树干重新长出了鲜红的枫叶。他轻跃腾空,摘下一片还附着鲜红水珠的枫叶。“食妖骨,饮百血的万枫之王,你也想要?”
从那树下走出来一个人,眼角微微扬起,给人一种温柔魅惑之感。而又似芝兰玉树,明月清风,亲和温柔,却又清冷疏离。一身白衣,衣袖绣了几片绿叶,墨色长发披散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柔美,身后还背着一个翠绿色的竹筐。他拎起他的衣服轻轻地踏过面前的血水,与这般血腥的画面是极其不搭。
“打扰了,我只是来取这一节枯木树干而已。”他指了指身后的竹筐,轻声解释道。果不其然,在他身后的竹筐里静静躺着一节宛如枯骨一般的树干。
“原来是神农尊上,失敬失敬”袭夜行了个礼。
神农随手拽了几片树叶,袭夜刚想要阻止,却发现他什么事情都没有。
“不愧是品过百毒的神农尊上,这血枫林的瘴气和毒性,对你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吧。”
神农轻轻地点了点头。
“也是现如今还有什么毒能难得倒伤害到你呢?”
神农的目光黯淡了下去。“的确,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