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受了刀伤,怕是这几日行动不了了!”
“二哥,辛苦你们了。是梨画对不住你们!代我向大哥问候!”
“这是什么话,大哥和我都觉得这是应该做的。接下来你怎么办?也不知道是谁劫了夫人,只怕会对你不利啊!有什么是需要我的,你尽管说!”
“谢谢二哥!那就劳烦二哥帮我查探我母亲的下落了!”
“你放心吧,你不说,二哥也会这么做的!”邹睿看着梨画那焦急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心也是为她着急的,更多的是心疼,这样玉一般的女子,竟然承受着这样的困境。若自己这个身为哥哥的都不帮,她该是多无助呀!
邹睿走后,梨画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
到底是谁带走了母亲?除了皇上和辜陌列,她想不到别人。
她在等,那个劫走母亲的人应该快出现了吧!出现在她面前,与她谈条件!
只是她好像想错了,出现在她面前的并不是皇上,也不是辜陌列。而是素来与此事毫无关系的司马亦!
每天总有那么一会儿是司马亦出现的,她知道司马亦对她感兴趣,但她现在对他丝毫没有兴趣,她只关心家人是否安然。这个男人是自私的,他只想到他自己。
“画儿似乎不怎么想看到我?”
知道你还问,我心已经很烦了,哪里有空陪你风花雪夜,谈心说爱。
“今夜有宫宴!”
梨画依然不理会他,宫宴与她毫无关系,如今柳大哥受伤,自己能信任的就只有二哥邹睿了。
“宫宴上,我会向皇上请婚!”
“萧雅公主拒我婚约,如今人不知去向,本王唯有请皇上另赐因缘。我与画儿情缘更甚于萧雅公主……”
“司马亦,你疯了吧?”
司马亦的话成功引来了梨画向前。
“我没疯,我想要的一直都只有你!”
“你可知道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你可知道我现在是代罪之身?又是……”诬陷五王爷的人,若是司马亦当真向皇上提了这婚事,只怕五王爷的罪,没有也变成有了!
到嘴的话被梨画咽了下去!如果她猜的没错,司马亦是四王爷那一船上的,他知道得越多,对五王爷最是不利。
“又是什么?”
“没什么!”
“画儿真是个聪慧的女子!你当真是不想伤害辜陌白的!”
司马亦若真向皇上请了婚,对梨画只有益而无害。但萧雅名声向毁,最可怜的还是辜陌白,失了心爱的女子不说,还有那背后黑暗的一切,皇上再信任他只怕也禁不住怀疑了。其中利害关系不是那么容易理清的。
“五王爷对我有恩,又是我师父,又……我怎么能再伤害他,伤一次已经够了!”
“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真想回到当初在容县的日子,你吹着玉笛,我在旁侧倾听!”
“三殿下,梨画请您不要提婚了,那对你并没有好处,说不定皇上还以为我是你派来镜水国的细作呢!届时不止我说不清,胡夏国更说不清,刚刚平息的战争岂不是又要无止尽的打下去?”
“但此时你身处囹圄,我不能作势不理!”
“谢三殿下美意,梨画不想欠你人情!”她已经欠辜陌白太多人情,今生怕都还不完。况且司马亦不是那种不求回报的男人,所以司马亦的人情,她欠不起!
“这是我自愿的,与人情无关!”
“梨画谢过三殿下!”
梨画还是没有开口请他帮忙,无论是救她出去或是找母亲,司马亦是一阵心凉。原来她已经在自己心底深处扎了根,令自己不由自主的想为她付出,可惜佳人不愿意给机会,他依然在她心门之外。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要么自愿,要么我不择手段,你自己考虑清楚吧!”司马亦深深看着背对自己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并不好过。他也想心爱的人心甘情愿地与自己相守终生,而不是后者。
说完,司马亦走了!他话说得风轻云淡,却给梨画带来不小的冲击。
这个男人,当真是自私得可以。
她已经被逼到这副境地了,身在天牢,家人失散,被外界传出忘恩负义,出卖恩师的名头。他竟然还这样步步紧逼,三天,三天……
梨画双眼腥红,仿佛战场上经历了一场撕杀归来的小兽。握紧的拳头,指缝间渗出血液都毫无知觉。
三天了,三天就这样过去了!
与司马亦给的期限已经是最后一天,想必他今天晚上会来要答案吧!
三天时间并不长,但对梨画却是一场煎熬。母亲和弟弟下落依然不明!而她却迎来了自己的死期。
“圣旨到!犯人梨画接旨……”
“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奏天承运,皇帝昭曰,今有梨画,生为女儿身,竟冒充男人混迹军营,违法乱岗,居心不良。又,诬陷皇家贵族,罪不可恕,明日午时,斩首示众!钦此!”
“斩首示众?”梨画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脑中混乱。
皇上现在是什么意思?斩了她,一了百了,快刀斩乱麻?
只要她一死,所有事情都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没有人威胁得到五王爷,皇上也不必费心力去帮她找失散了的家人。
是她太低估皇上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啊!既然知道他的皇弟是清白的,那自然是要保自己的弟弟,那唯一的方法就是她死。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