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这剑,是我外袓父送给我的生辰礼物,很不错的一把剑,现在我转送给你,希望它能在战场上助你一臂之力。”
“谢谢你,大哥!”第一次梨画称邹睿为大哥,以往都是邹睿自己硬说是大哥,梨画是小弟。但是今天,梨画完全能感觉得到邹睿对自己的关心,就像离开母亲时候,母亲对自己的千叮咛万嘱咐……这是一个别扭的男人出自对兄弟的别扭关怀。
他收到了。
邹睿送的剑很合他的手感,跟他的身体刚好完全吻合,仿佛是为他订做的一般。他不懂剑,但是小六子说,这是把好剑,他跟在邹睿身边那么久都没收到过这么好的礼物。
第二日,将公主等人送出了西林城,梨画也随同邹卫、五王爷出发去阵前大营。
送别之时,公主靠近他,在他手里塞了一张纸条:等我甩开邹睿,就去找你!
手到这样的信息,梨画全身细胞都聚到了一块,本来他一个女人在军中已经很麻烦了,再加上一个刁蛮公主……他不敢想像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的。
经过一天的路程,一行人终于到了大营,梨画目前被安排跟另一个中仕住。明天再安排其它事情。
依他的推断,他应该会跟在邹卫身边做事,第一,他年纪太小,做为一个中仕,不论放在哪里都不被人看好,除了跟在邹卫身边;第二,他是五王爷看中的人,看在这一点邹卫就应该留他在身边好好栽培。
果不其然,邹卫真的把他放在身边办些繁琐事。只是所有的中仕都有自己带的一小支十人以上二十人以下的队伍,以前在邹睿身边他就带过小队。如今看来,邹卫一兵一卒也没有分配给他,不知他的想法……
虽然他并不稀罕手下带兵,但邹卫的想法确实令人猜不透。
这几天,与他同住的柳州成中仕带他熟悉军营周边的地型,不得不夸的是,邹卫真的是一个懂得行军打仗的人,就拿大军驻扎的这个营地来说吧,这里可以说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背靠重山,前面有大河,想要靠近这个营地本就不是易事,更不要说攻打。
再来是军营里的气氛,以前在镜五营的时候他就知道邹卫治军严谨,如今来了这里更显他的手段了。
不多时,二人接到士兵的来报,说是主帅招令议事。
回到邹卫的营帐内,里面已聚焦了大营里中仕以上的将士。
五王爷和邹卫自然也在其中。
这两天梨画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是不是应该再立一次功,表示一下。
现在跟在邹卫身边,毕竟以前自己的功绩皆是传说,并没有真真正正地在邹卫面前立过,如果因为自己功绩平平而降了职,自然不能享受两个人共用一个营账的待遇,这对他的生活起居极不方便。但如果再立功,他又怕五王爷这边太过赏识,一度提拔他,这对他更加不利。官做得越大就越难置身事外,到时想抽身就不那么容易了。
今天议事,是关于大营前面的护营河,那河虽说是护营河,但有利也同样有弊。
那河名叫邕河,本是镜水国与胡夏国之间的界限,河宽数十米,说大不大,说小也并不是小河。源头还是来自另一个国家的呢。
而此次邹卫把邕河当成了护营河,在此扎营,不知为何,胡夏那边的人竟不敢靠得太近,邹卫也就理所当然的想要把这河利用个彻底。
而此时从将士讨论的正是要如何利用此河来做防护。
大家讨论的激烈,各自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看得出来,邹卫并不是一个独断的人,他很看中将士们的看法。坐于上位的五王爷并未开口,只是细听着大家的想法。
坐在最后的梨画也只是听,并未发表自己的意见。初来乍到,现在不是他出风头的时候,更不是他立功的时候。在这里,论年纪他最小,论身体他最小,论经验他最浅,论武功他亦无自信能胜得了这些人。
“梨中仕!”邹卫突然点了梨画的名字,吓得他立马回了魂。
“属下在。”
“你既擅画,那去聚笔墨,将方才刘将军说的方案画下,让众将士参详参详。”邹卫如是下令。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不多时,梨画将笔墨取来,将刘将军说的画了下来,又取来一张圆桌置于中间,将画摊在圆桌之上,众人也围了过来。
刘将军则在梨画作的画的基础上又作了另一番解释,梨画则根据刘将军说的改动去变动布阵图。
“虽然刘将军的想法不错,但恐怕要消耗我军的大量人力物力,且,这邕河最好能做为我军的最后一道防线,不可将之作为战场。此计暂先不纳入,其他人可还有别的想法?”邹卫最后做了如是结论。
其他众人又开始讨论起别的想法来,而梨画则还是同样做着他的工作。
直到散会,众人也没能拿得出好的布阵方案。
第二日,练完兵之后,众将军又聚首于此再议昨天的事。梨画也只能做回昨天的工作。
第三日,依然是这样的结果。
梨画其实联想到了在现代时候玩的那个《植物大战》的游戏,其中有这么一个场景是敌人必须过河的,而在河里放一些阻碍敌人前进的东西,她倒是觉得这样可行。只是在这河中能放什么东西呢?河水是流动的,放了东西又怎么样才能另这些东西不被河水冲走?
这确实是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