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我不杀女人!”冷冷的话传到梨画耳中!只因梨画所站的位置刚好是一个圆形石门。
原来他没有认出她就是他!终于有那么一天,辜陌白会想起来,自己冒了生命危险想要救出的人就在眼前,而自己却叫她让开,有时候缘份就是这么奇妙,错过了就不会再重来!
辜陌白只觉得眼前的少女除了美之外,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无暇顾及其他,身后的追兵眼看就要到,身子一侧绕过了梨画身边!
梨画先是一愣,本能的想伸手去拉住对方,但她的动作哪里有辜陌白的快,只稍一回身,辜陌白已跃上了屋顶,弃她而去……
这样也好,认不出她也是好事,这证明辜陌白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
伸手一拦,梨画挡住要追上去的侍卫们,但以梨画这姿态哪里拦得住一群人高马大的壮汉。若她是胡夏国里有点地位的人倒是可以拦得住,但她的身份偏偏是镜水国被他们囚禁的公主。
一个推搡,梨画便被狠狠的推撞在石门上。
这一幕恰巧被司马亦看了去,见她一个柔弱女子竟出手拦住他的侍卫,更见她被人推倒在一边,那一推怕是撞得不轻吧,她竟然吱都没吱一声,反而因为放走了黑衣人而如释重负。
有几个女子会做得到她这一分?更何况她身为公主……
梨画确实没有生气,而且可以说是松了口气!
辜陌白是何等人物,能安全逃出去她就安心了,他没能认出她,这可以理解。也幸好他没有认出她来,否则她在司马亦面前就装不下去了。
司马亦不知道将萧雅公主藏在了什么地方,无论她如何也套不出他的话。
而今天见了辜陌白的出现,她可以肯定公主没有逃得出府坻!待天一亮,她就去探探司马亦的口风……
“三殿下,不好了,地牢里的人逃跑了。”
“传令下去,全城搜捕!城内任何长得差不多的全都给本王带回来!”
“是!”
这就是司马亦,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个!
司马亦下令完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梨画,冷冷的眼神向她的方向看去,令得梨画一阵心寒。
她最怕的是司马亦想起她,那并不是什么好事!
“公主可知那些是什么人?”
“镜水国派来救我的人!所以我才要帮着他们逃跑!”如果她说不知道,那就太假了!她讨厌和他假来假去!
司马亦没想到梨画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如此坦诚,他到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如果没别的事情,那我回去休息了!”
“去吧!”
司马亦看着梨画走远的背影,有一点是他想不明白的。明明方才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已经见到了“公主”,为何没有一并带走?难道是知道带着“公主”逃不掉,所以放弃带她走?
那是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因为身为暗卫的人第一要务便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完成任务,哪怕是丢了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既然对方是为了带走“公主”,又为何弃“公主”而去?
梨画回到自己的厢房,却是坐在桌前想了许久。
地牢里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萧雅等人?如果是,那是不是现在已经出了城?如果不是,那萧雅到底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轻抚着手中的玉笛,像是爱不释手,又像是思绪飘远!
最后还是忍不住去找了司马亦!
司马亦多半时间是在书房里,而且他的书房里也有休息的地方,虽然现在已经快要天明,但梨画就是知道司马亦还没睡下,于是毫不犹豫的去了他的书房。
此时书房门口并无守卫,方一靠近书房,里面便传来了司马亦的声音,“公主,请进!”
“你知道是我?”
梨画进了书房,见司马亦正赤着上身,手边摆弄着刚撤下的纱布,纱布上依然粘了许多血,是刚刚与辜陌白缠斗时弄裂了伤口。
司马亦并不介怀让梨画看到受了伤的自己,既然上次已经被她看到却没有宣扬出去,他也不必防着她。
“你……为什么不让大夫来帮呢?”
“此事不宜宣扬,如果让大夫来诊治,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让将士们知道影响军心是小,传到你们镜水国那便是大事儿!”大夫频繁出入他的房间,必定让人怀疑,所以他宁愿自己动手。
梨画原以为他是个极冷酷的将领,才会害怕于他,现在看来,他亦是一个顾全大局,设想周全的人,心思缜密得令她心服。
“你……其实是一个令人佩服的将军!”如果不是立场不同,他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
梨画绕过他身后想查看伤情,那是刀伤,伤口从左侧腰身一直到中脊椎的位置,大概十几厘米,伤口还同有愈合,有些地方还在流血。加上之前司马亦自己上的药,腰侧的地方是上了,可是背后的伤口他根本够不到,也就直接包扎了,看那刀口还不浅的样子,梨画看得触目惊心!打从心底的疼起来,仿佛那刀口子就在自己身上。
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司马亦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和白天的苍白不一样,难怪他这两天都不敢走出书房。只有晚见才出来与她见面。
接过司马亦手上的动作,梨画先是以清水洗净伤口,“三殿下忍着点,会有些痛!”
不只有些痛吧,梨画都不大相信自己的话了,更何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