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芙气急败坏道:“如此说来,是不知道谁拿走的了?你们这么多人看着,难道是这把刀自己跑了不成?”
“阿芙”,叶染喊住她,示意她不可急躁,“今日,有谁进去过膳房?又来过乌国使者的房间?”
姑娘站出来应道:“我,我来过,我是来送水果的,但是,膳房的刀是不能带出来的……我…”
“知道了”叶染说道,“那可有不是膳房的人进来过?今日,膳房里可曾一直有人看管?”
膳房总管站出来道:“二皇子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中饭后,确有一段时间是无人的,不过,那段时间我锁门了呀…”
叶芙道:“就是这段时间了,肯定是有人偷走了,二哥,我们该怎么办?”
“先不管怎么办,总之乌氏在洛林,定是另有爪牙,此事很快就会传到乌国,这个人不过是枚棋子,凶手是谁现在不重要了,人是在洛林死的,我们恐怕,有一场仗要打了”
乌国是想,让洛林变成下一个苏,叶染看着周围思考片刻,
都散了,叫所有将士们准备好,叶如尘在十里长亭的部下,也都往国都调遣,
各自回了寝房,叶芙给邬安阁的各位发讯,请几位务必前来,伸手,现出一带光梅花,名曰梅花寄,放到桌上,变为一张纸,写完后,便又变为梅花,是邬安阁独有的传信物件。
屋内,叶染又陷入了沉思,心里的不安让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始终紧锁眉头,彻夜未眠。
对于遇问几人来说,要往洛林去并不难,麻烦在于司空涉羽还在邬陵,要行动最好是大家一起行动,但若是将苏唐苏温两人也一并带往洛林,非但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拖累大家。
“他两人留在这里即可,有我在,不会有事”,言若冰决定不去洛林了,司空涉羽来邬陵这么久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这几日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况且,她觉得司空涉羽颇有君子风范,就算真的暴露了,他又怎会对一女子动武。
遇问道:“也好,万事小心”
言若冰点头答应,段灭竹道:“师姐,三十六计走为上,要是真打起来了,你可记住,打不过就跑才是王道……”
言若冰白他一眼,“这么不相信我,你当我这个师姐是白当的?”
段灭竹装模作样对着言若冰鞠了一躬,“是是是,师姐威武”
言若冰确实不赖,是邬安阁少有的精英女剑客,是天下女剑客的标杆,苏国君也一直对她称赞有加。
遇问道:“灭竹说的不无道理,此人深不可测,万不可轻敌”
段灭竹道:“说的没错,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司空涉羽,肯定不是看上去这么温文尔雅”
几人对司空涉羽的了解不多,虽有一个名义上的弟弟在这里,但司空佟阳与他哥哥交往不深,往日里也基本上见不着面,就是见到了,也都是绕道而行,司空佟阳甚至觉得他这个哥哥根本就不认识他,或许连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司鸢道:“如此,即刻启程吧”,她瞪了一眼言若冰,心中窃喜,她早就想离开这个地方了,整日里看着遇问和言若冰有说有笑,她想想就生气,直想找块布把遇问的嘴堵起来,自己在哪里住都一样,本就居无定所,若是洛林能容身,真想永远都不再到邬陵来。
苏唐目送几人离去,思绪万千,司空佟阳没有师父,却也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剑客,在这乱世之中,弱者没有立足之地,唯有得过且过,苟活于世,自己只有变得像遇问一样强大,才能保护好重要之人。
乌国使者已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乌国君的耳朵里,他们并不意外,因为这本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从一小部队里挑出一个初来的小兵,一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稍微给他点好处,他自然感恩戴德。
很快,乌国来信,若是洛林交出皇子叶染及公主叶芙的人头,可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便攻洛林。
“简直岂有此理”,洛林国君一改往日的温和,撕毁信件怒声道。
叶芙也气愤说道:“真是没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人,要打便打,怕他不成”
叶染极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不错,要打便打,邬安阁的几位,何时能到?”
叶芙道:“今晚之前,差不多能到”,虽然邬陵距离洛林要比昧屏离洛林远些,但有遇问的剑灵鹰在,他们的速度可比昧屏的行军快的多。
叶染道:“那就好”
国君道:“我不明白,乌氏为何对洛林下手,苏唐苏温二人还活着,乌氏不去找他们,反倒重兵攻打洛林”
叶芙道:“他们是怀疑苏唐二人在我们这里?”
叶染皱眉摇头,没有言语。
国君望着兄妹二人,“无论如何,这场仗都必须要打了,苏国如此强大,尚且在几天之内覆灭,若实在抵挡不住,你二人,不可硬扛,能逃则逃”
叶芙叶染二人表情如出一辙,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与悲伤,叶芙从哀伤中挤出一丝笑容,“父亲,不会的”
傍晚,遇问几人赶到洛林,叶芙前去接应,她没有见过司鸢和司空佟阳,认识过后,没有闲说,叶芙便将他们带去见国君,一一介绍。
“父亲,这几位就是我在邬安阁的朋友,师兄遇问,师兄段灭竹,同期的薛追薛公子,这位是司鸢姑娘,这位是,司空佟阳公子”
几人纷纷行礼,
“国君,二皇子”
国君,叶染及叶如尘还礼,
国君道:“常听阿芙提起诸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遇问道:“过奖”
段灭竹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叶如尘,好奇问道:“这位是…”
叶如尘含笑应道:“在下叶如尘”
叶芙道:“我忘了你们不认识,如尘是我叔父家的长子,和我一般大,段师兄,以前我不是带你去过十里长亭吗,他现在可是十里长亭的长使大人呢”
段灭竹给人的感觉一直就是欢天喜地,积极向上,是个自来熟,喜交朋友,尤其喜欢那种天资聪慧之士,像遇问这种冷若冰霜的人,他也能喋喋不休地在遇问面前谈天说地,甚至喝醉酒,还要拉着遇问结拜为兄弟。
两人的确是结拜过,但段灭竹酒醒后早就把结拜的事情全部忘记了,遇问不善交友,待事认真,既已结拜,岂有作罢之理。碰巧段灭竹是个死皮赖脸的人,不管遇问说什么,他始终不疼不痒,可遇问一本正经不依不饶地缠着自己讲大道理,实在拗不过他,便答应着。
段灭竹自小无父无母,只听得师父说自己和遇问是同岁,死活非要做兄,要遇问叫他哥哥。遇问哪里同意,两人争执不下,便也不称兄道弟了,但名义上还是结拜兄弟。
段灭竹看似没个正形,实则机敏聪明,恭敬二字也与他的气质十分违和,展眉笑道:“那可真是年少有为了,叶大人”
叶如尘含笑道:“段公子过奖了”
国君道:“路途遥远,各位稍作休息,先用饭吧”
“好…”
几人吃过饭,便在叶染屋内商议,乌国使者一死,洛林算是与乌氏正式决裂,乌氏早就对洛林不怀好意,他们并不是怀疑苏唐等人逃往洛林,只是想把洛林一网打尽,这其中定是另有原因,不然与苏国交好的邻国比比皆是,为何乌氏只打洛林而不招惹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