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与苏肖商量一番,之后便告辞离去了。
待男子走远后,苏肖,关上了门……
“你个死小子,一声不吭的拐走你的师弟师妹一走就是半年,连个信都不回,是找死啊!”——这是苏肖的咆哮声。
“我怎么了?!我这不是为了给你找生辰礼吗?!你看看,库房里放了一堆的是什么?!你能不能长长眼睛?!”这是苏淮不满的回复,“况且别人也是三两年没回家,我才半年,你凶什么!”
“你跟人家能比吗?!人家多厉害啊,你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苏肖更加不满了。
屋外,换了一身衣裳的望泞和熵烈站在门口,听见爷俩的话,默默对视一眼,回头走了。
这两个人闹起来,没个半日,结束不了的。
入夜。
父子二人“愉快”地吼完一顿,正在喝茶补充体力。这时,苏肖回忆了一下之前苏淮的话,又道:“我听说之前,京城出了一个大案子,跟他有关。”
青年点头:“没错。正巧我在那儿,遇上了一个妙人,便是她,将那个案子解决了的。”
苏肖了解,继续道:“还有,逍遥门之前,不是整出了什么活死人傀儡,还给那些宾客下了控制人体的妖毒……”
青年接过话头:“嗯,这件事,你儿子有功。不过出力最多的,还是我在京城认识的那人。”
苏肖道:“那么说,倒也是个能人了。不过,我怎么听说解决大渊国京城一案的,是那个一袭青衫的琴师卿尘公子,而逍遥门那一夜,则是一个手握踏雪非鸿剑的红衣姑娘呢。”
听到这,苏淮笑了:“爹啊,江湖之上,缺女扮男装者吗?”
苏肖挑眉:“哦,原来如此,还真是个妙人。”
“还有更妙的呢!”苏淮继续笑,摇摇扇子,起身道,“夜深了,爹,我先回去了。”
说罢,青年便径自离去。
苏肖愣了一会儿——好小子,终于有点意思了。等等,他刚刚说,认识了一个,姑娘?!天哪,儿子,他终于开窍了!不行不行,他要喝上一壶,好好庆祝一下啊……
于是乎,就有了武林盟主苏肖在树下对月饮酒,鬼哭狼嚎……啊呸,是载歌载舞。
众人扶额——这,罢了,盟主这“疯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淡定,淡定。
与此同时,君阎、月白处。
二人走着走着,便到了一座高山。君阎估计着一天就可以爬完了,却忘记了身边还带这个没有正常出过门的……月白。
总而言之,他们举这样被“困”在了大山内,至少在这一天之内,是出不去了。
君阎风餐露宿的经验丰富,很快就弄出了一堆火来。又利用“作弊”的方法,用手中的金光,劈了一些山间小兽,烤来吃了。
两个少年,一个白袍,一个黛色衣裳,围着火坐着,艰难的吃着艰难的烤肉。
君阎毫无形象的啃完了一只兽腿,瞥了瞥吃的斯斯文文的月白,有点不爽:“月白弟弟,我觉得你才应才是雪月流音殿的人啊。”
月白不解:“为何。”
跟君阎一路相处了五日,他已经对月白弟弟这个称呼免疫了。
君阎挑挑眉,走到他面前,捏了捏他的脸,抹了他一脸油,一脸坏笑,道:“你看啊,雪月流音殿中人,皆是一袭白衣,吃饭斯文,‘柔柔弱弱’,不问世事……当然,部分人除外。你看看,你的形象,不是很吻合吗?”
月白用帕子擦掉了脸上的油:“……无聊。”
“哎哎哎,谁无聊啊。我这是在解闷好不好啊。”君阎抱怨,“来来,叫一声哥哥听听。”
月白别过脸:“不要。”
“月白弟弟?月白弟弟?”君阎又唤了几声,月白依旧不理睬他。黛袍少年无聊的躺了下来,数着天空中的星星,又道,“你说说你,从家里出来了之后,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个闷葫芦……无聊死了啊。”
少年的目光乱飘,就看见了不远处星星点点黑暗之中的碎碎光芒,觉得奇怪,凑过去看……
“月白,趴下!”君阎猛地瞪大双眼,一把扯过月白躲到一边石头后面,又飞快的用手中金光灭了火。
月白被压得浑身不爽:“君阎,怎么了?”
“嘘——”他身上的少年压低了身子,一下子就离他特别近。说话间,热气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月白的脸,骤然就红了。
君阎完全没有注意到,继续自顾自道:“月白弟弟,我跟你说。你知道之前在逍遥门见过的黑色雾气是什么吗?”
月白不自然的摇摇头——君阎他,凑得太近了……
君阎依旧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跟你说明白先,你也不要太惊讶。”
月白:“你放心吧,我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就是,你能不能凑得远一点。”
君阎依旧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听姐姐说,那些黑色雾气,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
“什么!唔……”月白惊呼出声,在下一瞬,就被君阎捂住了嘴——
“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激动啊。”君阎气急败坏道。他手中凝出一点点金光,使周围亮了一点。又一次抬头张望,舒了一口气——“不见了。”这才从月白身上爬起,顺手把躺着的白衣少年也拉了起来。
月白也顾不上脸红了,指着那金光道:“这,是什么……”
君阎挑眉:“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