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可是一直都在保持着警惕,有着轻灵之风加持的他轻轻巧巧地避开了那道红光,正当准备再开口嘲讽几句之时,那道已经飞过身了的红芒却忽地炸裂了开来,其中飞出不少红色的光点溅落到了李牧身上,颇有些灼人,而以李牧的体质都会感觉到稍烫的温度,已经是相当的可观了。
“这就中了?不,这奸猾小子指不准有诈!”
比起中招的李牧,汪家主这边却是更加谨慎了,他这一招出了之后,其实后面还有不少后续变化,没想到这才第一招变化,李牧似乎就就中套了,他觉得按李牧之前表现出来的狡猾劲来看,根本不可能!
李牧也也是一脸懵逼,他虽然是机灵,但实战经验与理论知识都奇缺无比,心里面压根就没防过那道红光还能爆开一手,看着黏在自己身上的火点,他心中反省自己不该太过小看对手,失了最初前来时的警惕心,连忙再次进入了隐身状态。
而这一次,汪家主却是能借助那些火点能感应到李牧的大致方位了,虽然似乎遭到了什么东西的阻隔,但是总不像之前那般一头雾水了。
但正因为太过轻松,汪家主这下却不敢贸然出手了,他怕那只是李牧吸引自己火力的一个靶子,而李牧本人却阴在某个角落,准备随时给他致命一击。
李牧则是也没准备就此跑路,神汇五重的对手,也是十分稀罕的了,就刚刚飞射出来的那道红光的迅捷程度来看,这个对手绝不会像是之前对付过的那么好相与,那么,若是能和他打上一场,想必也能一定程度上补充自己那匮乏的作战经验。
想到就做的李牧开始主动进攻了,汪家主也是感觉到了李牧正飞速袭来,心中再怎么顾虑,也是不得不打了,只见他手中倏地出现一把长枪直向李牧捅来,李牧看着这不知哪冒出来的长枪,心里一惊,轻灵之风加身,堪堪避过了这一击,即使如此,那带着锋利真气的长枪还是在他胸口擦破了一道近半寸深的血口子。
“这家伙能发现我的位置?果然是这些火点的问题吗!不过神汇五重果然棘手,我欺负欺负那些实力远不如我的人的确是手到擒来,但若是遇到实力相当的对手,我就显得十分呆笨了。好在我不怕受伤,痛就痛点,多学点东西才是真的。”
李牧胸口的血口子正在灵气之雨和他自身堪称变态的体质的双管齐下的作用下飞速愈合,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李牧的伤口又回到了之前白白嫩嫩的样子,甚至丝毫血迹也无。
“枪尖有血?他被我刺伤了?呵,不可能,这小子太想骗我,反倒是落了下乘,让我更加确定了那看不见的东西并非是他本人,神汇修士的本命武器念动即出,哪有人会直直地对着神汇修士近身而来,小子,你骗人的本事还是得多多长进啊。”
汪家主又闻了闻,空气中并没有残留伤口应该发散出来的血腥味,愈发确认自己的心里的猜想,只觉这次智斗终究还是己方技高一筹,任那小子再怎么奸猾似鬼,还不是得喝老夫的洗脚水?
这也不怪他,毕竟除了李牧,谁人都难以想到今天来汪家大闹一场的李牧,是一个不仅半分实战经验也无,甚至连套正经招式都没有学过的菜鸡。
“心中有底”的汪家主对李牧的攻势也不怎么上心了,只觉得这不过是李牧使用特殊手段形成的幌子,无需自己太过操心,自己真正得防备的,还是那个躲在暗处的李牧才是。
恰好李牧也是被之前那突然冒出来的长枪骇了一跳,这下出手也是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生怕不知哪儿又冒出个武器,虽然说自己受伤之后可以快速复原,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个限度,而且这种超速回复还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在这种激战过程中,他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够一直稳定地饮用灵气之雨,因此颇有些畏手畏脚。
两人均没有使出全力,但由于李牧攻击手段本就单一,汪家主驾驭着一条飞舞的长枪,却是攻守兼备,进退有度,即使李牧对真气的抗性极强,却也仍然是缓缓地落到了下风,而汪家主却一直防着那子虚乌有的真李牧,又加之李牧一直被汪家主那杆枪拦截得无法近身,也一直处在隐形状态,他也没法突攻猛进。
如今场上的形式恰似是汪家主在给李牧喂招,而李牧的进步也只能用突飞猛进来形容,他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的脑子竟然可以这么好使,只要是在战斗中犯过一次的错误,他就绝不会再犯第二次,并且举一反三都不说了,举一反十也是正常操作,总而言之就是越打越舒服,整个人的实战经验也是在以极其不合理的速度蹭蹭飞涨,汪家主能够给他带来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少。
李牧这边越打越舒服,汪家主竟也是越打越喜,跟自己交手的东西虽然是越来越难缠,可这也恰恰说明这东西不可能是真人。
世间哪会有人有如此快的进步速度!
汪家主能够清晰地感知到,那个和他交手的东西,从最初的宛如只会王八风车拳,光仗着自己有把力气的街头小混混,到现在虽然青涩,却也是张弛有度有模有样了起来,一般白马学府可以毕业的学子的招式方面,也就是这种水平了。
汪家主觉得,这指不定是那李牧见半天没有逼出自己的破绽,已然心浮气躁,因此加大这边的力度,想要逼得自己出岔子。
既然如此,那就将计就计,如你所愿!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此时的汪家主,笑得像一名算无遗策,智珠在握,运筹帷幄的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