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的家长已经在校长办公室聚集了,还有一个薛飞音。
其中,庄金银只是母亲楚永怡来了。
叶柏鹏的父亲叶凡云。
以及薛飞音的父母两人薛文卓和范文月。
薛飞音在擦眼泪,气氛有些尴尬。
校长现在特别想让辅导员把那两个混球拽过来。
敲门声响起。
校长沉着声说道:“进。”
庄金银和叶柏鹏就进来了。
叶凡云看了一眼儿子,然后低头沉默。
楚永怡则盯着儿子大量个不停。
薛文卓在看两家家长和校长的反应。
只有范文月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两个人,问道:“你们谁打了我女儿!”
庄金银和叶柏鹏非常默契的指向正在擦眼泪的薛飞音。
“妈!”
薛飞音一声叫,范文月双眼一瞪,踩着高跟鞋,抬起手就要对庄金银扇下去。
“两个没教养的野种!”
庄金银没有躲,就盯着她。
但是,巴掌没有落下。
因为,楚永怡抓住了。
范文月一回头,另一只手直接扇在楚永怡。
这次,楚永怡也没躲,而是硬接了下来,头都歪到一边了。
“贱人,不懂教就别生。”
一听到这话,庄金银脑子一热,要冲上去动手,楚永怡却抬手阻止了。
这一巴掌打在嘴角上了,楚永怡斜着头,舔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迷人笑容。
啪!
楚永怡空着的那只手来了一个上勾扇,把范文月的头发都扇飞了。
一松手,抬脚就是往小腹招呼。
人一倒下,她一脚跺在刚刚扇她的那只手的手掌上。
奇怪的是薛文卓看到老婆被打,竟然只是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
只有薛飞音冲过来。
“放开我妈!”
薛飞音张牙舞爪的冲过来,楚永怡反手一巴掌撂倒在地上,回头对庄金银问道:“这个小女孩是不是这样自己把自己扇倒在地的?”
庄金银疯狂点头,还拽了一下旁边的叶柏鹏说道:“说句话啊。”
“呃……对……对对对……”
校长手中转的笔落了下来。
他总算知道庄金银的操作到底是遗传谁的了。
办公室里只有母女两人吵吵闹闹的声音,但是,两人辱骂的对象根本不一样。
范文月辱骂薛文卓,薛飞音辱骂庄金银。
但是,庄金银和薛文卓都没理会这些辱骂,或者说,出了两个撒泼打诨的娘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楚永怡身上。
“滚回去!”
楚永怡踹了一下这对母女,自己回到座位,捂着脸,回头对校长说:“校长,我儿子打她女儿一巴掌,她打我一巴掌,这事算是一笔勾销了吧?”
还有这种操作?
校长弱弱地说道:“但是,不是您儿子打人。”
“那就算在他头上。”
庄金银抿了一下嘴唇,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安排。
校长就……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薛文卓,问道:“薛先生,您觉得怎么样?”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这个男人身上。
薛文卓摸了下巴,看着地面,突然笑了。
范文月突然瞪起眼睛扇了薛文卓,骂道:“笑什么笑,没用的东西!”
薛文卓不闪不避,吃了这一巴掌,也不理会这两人,站起身,来到庄金银和叶柏鹏面前,轻轻的拍拍两人的肩膀,说道:“你们比我有勇气,做了我一直不敢做的事情。”
随后,他摇了摇头,说道:“但是,打女人确实不好。从生理上,男性就比女性占优势,所以,你们确实要跟我女儿道歉。
当然,这是我的看法。
呵呵。”
庄金银和叶柏鹏突然感觉到薛文卓握着他们肩膀的手,力气开始加大。
没有回头,薛文卓继续说道:“但是,你们阿姨和我女儿却有不同的看法。”
“没用的废物,你在瞎说什么!”
范文月又要冲上去撒泼,这是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叶凡云起身把人拦住,一把推回位置。
范文月还要起身,楚永怡对她晃了晃自己的巴掌,人就消停了。
但是,这对母女开始变得非常不安。
薛文卓完全没察觉到背后的动静,自顾自的说着。
“你们范阿姨在和叔叔结婚之前就有一个情人。
这个情人特别会打人,每次把范阿姨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穿上衣服外面看不出来,甚至走路的时候也看不出异常。
但是,你们范阿姨躲在房间里给自己抹药的时候,都疼得龇牙咧嘴。
奇怪的,就算这样,她每天晚上还是兴冲冲的过去被打。”
范文月双拳紧握,全身发抖,低下头,完全看不出表情。
薛飞音则捂着脸流泪。
薛文卓的声音还是很平静,继续说道:“至于我女儿……”
“爸!不要说了!”
薛文卓却回过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然后走到庄金银两人身后,指着薛飞音,对两人说道:“你们看,飞音多像范阿姨,但是跟我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爸!”薛飞音一脸惊恐,推着范文月说道:“妈,你快说句话啊!”
范文月没说话,薛文卓说道:“飞音在初中的时候就交了一个男朋友。初二的时候怀孕了。她一开始不想打掉,那个男朋友就殴打她,一直打到她流产。
但是,她从来没有说给我听,而是躲在范阿姨的房间里擦药,然后每天还是去见那个小男生。
我一直想不明白这对母女为什么这么做,直到庄金银同学点醒了我。”
他盯着庄金银,说道:“什么人会扇自己一巴掌?贱人。”
庄金银忍不住点了一下头,薛文卓看向叶柏鹏说道:“所以,叶同学我要恭喜你了。飞音让你打她,打得越凶,打得越狠,就说明她越爱你。”
薛文卓脸上都是笑容的问道:“叶同学,爱她,你怕了吗?”
叶柏鹏吞了一下口水,话被卡在喉咙里。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薛文卓和叶柏鹏身上的时候,范文月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包,似乎要找化妆品。
系统的信息发生了变化。
“范文月,女,三十五岁,家庭主妇。
母亲早逝,父亲是个赌鬼。
十二岁曾……
……
她已经是个烂人了,别人也知道她女儿也是个烂人。
太痛苦了,不如就结束这一切吧。”
庄金银全身的汗毛立即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