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吃痛,猛的收手,刚想再打过去,却见到贺秋雪被月光笼罩下的容貌,心里一颤,色意猛起。
他一把将贺秋雪禁锢在怀中,不由分说的撕扯着她的衣裳,恨不得马上就亲一口,“秋雪,给了本殿吧,本殿许你皇后之位,普天之下,你便是最尊贵的女子。”
这样说着,南宫夜就像一只饿狼,猛扑上去,恨不得上下其手。贺秋雪却像是魔杖般,脑海里回荡着他对自己的承诺,眼角落下一滴清泪。
是啊,她的确成了皇后,只不过是个任人欺压宰割的傀儡,惨死在冷宫之中,就连宫中最低等的下人都高她一等,连尊严都不曾给过她分毫,何来尊贵一说。
见身下的人没反抗,南宫夜高兴的不行,不停地撕扯着她的衣衫,却不知从哪里打来的一个石子,直击脊骨处,痛的他大叫一声。
突然停手,贺秋雪反应过来,她从地上弹起身子,眸色冷淡的看着眼前的南宫夜,嘴角扬起一抹鬼刹般的笑。
“殿下还想将我拖进那无底的深渊吗?只是这次,我定不会让你如愿。”贺秋雪声音冷冽,即使南宫夜仍旧醉着,却还是看清了她眼底的嫌弃和恨意。
南宫夜冷笑一声,朝她走近几步,一手上前想揽她入怀,却不料贺秋雪扬手,狠狠一掌打在了他脸上。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本殿!”想着软玉入怀,却迎来一巴掌,南宫夜火气暴涨,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活活掐死。
那一巴掌贺秋雪用了十足的力气,垂在身侧的手还在微微发颤,贺秋雪冷眼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南宫夜,让你这么死了,太便宜,我会让你好好活着,活的生不如死!”
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冥音,贺秋雪周身散着骇人的戾气,竟让南宫夜腿软不敢再上前一步。
见他不再动弹,贺秋雪冷哼一声,便扬长而去,她不想同这人在一处地方待着。
贺秋雪走远了些,南宫夜才反应过来。想上前将她捉回来,却不料身后被人一扯,便直直朝墙面上砸了过去。
南宫夜吃痛,刚要起身大骂,却被眼前人凌厉的目光吓着了,宫少霆冷着一双凤目,面色阴沉至极,像是才从冰窟窿里出来似的,冻的南宫夜发颤。
他不放心贺秋雪一个人回府,便一直悄悄跟着,可谁想才跟上她,便见到南宫夜想要欺辱她,只是看贺秋雪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宫少霆知道,她不想让自己看到她的难堪,只能在暗处出手。
可如今她走远了,宫少霆冷眼看着墙角下的南宫夜,广袖下的拳头咯咯作响,一掌打在他胸腔上。
南宫夜借着酒醉,看不清来人是谁,呕出了一口血,便晕了过去,宫少霆站在他身侧,幽暗的目光竟夜色都冷上了几分。
欺负贺秋雪的,他都要一一铲除,只是方才贺秋雪说了,要让他生不如死,既然这样,宫少霆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不介意让他多活一刻。
贺秋雪到东院时,夜已经深了,在路上吹了凉风,她才渐渐稳了心神。子月因为有伤在身,早早的休息了,只有齐嬷嬷还点着灯做着针线活。
抬眼见贺秋雪,齐嬷嬷起身笑道:“小姐回来了?可想吃宵夜?”
贺秋雪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齐嬷嬷在纳鞋底,那鞋底明显是男子款式,想到她并无丈夫孩子,贺秋雪有些疑惑,“嬷嬷这是在给谁纳鞋底?”
听她这么问,齐嬷嬷嘴上扬起异样的笑,小声说道:“厨房里的丁老头帮了老奴不少忙,以前小姐不受宠时,他也总是给小姐带些吃食,只是他一个粗汉,又没有婆娘,我见他一双破鞋穿了半月,这才想着给他做双鞋报答一下。”
齐嬷嬷提起的丁老头,贺秋雪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见齐嬷嬷这般认真的模样,也知道她心中所想,“嬷嬷年纪大了,若是身边有人照拂,也是一件好事,明日我去见见这丁老头,顺便谢谢他当年的照顾。”
贺秋雪笑着说着,齐嬷嬷孤苦无仃了一辈子,身为一个女人,却做了一辈子的嬷嬷,倒是让人感慨,如今竟出来一个丁老头,贺秋雪想着,若是他们两个人能相互照顾,也是不错的。
听了贺秋雪的话,齐嬷嬷两眼瞪大了些,又浸出了些泪水来,她曾经也想着嫁人,只不过一直耽误了,如今年纪大了,也从未想过这样的事。
再说,她如今是个老婆子了,若是贸然提起这样的事,定会让人笑话,笑话她倒没什么,怕只怕连累了小姐。
“老奴只是想着别欠他恩情,这几十年来,老奴一个人过得也挺好。”如是说着,她还露出一个笑来。
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让贺秋雪很不舒服,她拍了拍齐嬷嬷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嬷嬷你不要想其他的了,丁老头也是孤身一个人,明日我去问问他的意思,若是他也有意,嬷嬷便不要拒绝了。”
贺秋雪知道她拒绝的原因,齐嬷嬷还要说什么,她摇了摇头,又继续道:“虚名什么的,我也不在乎,你也不要计较那么多,人活一世,最重要的便是自己开心。”
听了贺秋雪的话,齐嬷嬷眼里满是泪水,她从没听人这么安慰过,说要为自己而活,重重的点了点头,齐嬷嬷擦去了眼里的泪水,“谢谢小姐,老奴全听小姐的。”
说完这话,贺秋雪便回房休息了,齐嬷嬷则卯足了劲,绣着那千层底。
躺在房中的床榻上,贺秋雪撩起衣衫,胳膊上已经是红肿一片。南宫夜简直用了杀她的力气,将她重重的扑在了地上,方才回来时,她将脖子往衣襟里缩了缩,如今对着镜子一看,有个明显的手印。
拿起床榻边的玉清膏,抹上去凉嗖嗖的,里面像是有助睡的成分,贺秋雪平躺在床上,只过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