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圣，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牛！真的牛。”白正经把文件袋交代孙静媛，“先给恩娜打电话，让她出来接你。恩娜没有出来，你不要进去，也不要下车。坐在车里等她。”
“唠叨，像小老头一样。不管怎么说，我出道的时间比你早。这些把戏，我大致清楚。”孙静媛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今天恩娜不在，你和他们比赛的时候，多留个心眼。”
“像小老头一样？你怎么不说像小老公一样。哈哈！”白正经大笑几声，拉开车门下去，对她抛了一个飞吻，大步向肖海威的车子走去。
“大博士，你现在笑得出来，等会儿就未必了。”肖海威嘴角飞过一丝狰狞之色，“那天你赢了我们八十万，今天我要连本带利的全赢回来。”
“既然肖sir的钱多。多得找不到花处了，我就帮你花费一点，作点善事，帮肖sir积点阴德。将来某天，你可能会感谢我。”白正经上了车，重重关上车门。
“为了增加刺激和比赛难度。我和老乔决定了。不管是击剑或是射击，大家都蒙着双眼。比赛只论输赢，不管生死。比赛之前，我们签下生死契约。”
肖海威一脸阴笑，从内后视镜看着白正经，“博士，希望没有吓着你。这方法虽然危险了一点，但是，真的很刺激，只要博士玩一次，或许也会上隐，以后经常玩这个游戏。”
“肖sir，你确定要玩这样大？”白正经眼底闪过一丝杀气，突然闭上双眼，“假设你们确定了。我想增加赌注，一比二十万，不知肖sir有没有勇气再疯狂一点？”
“我们无所谓，只要你到时别输得当裤衩就行了。哈哈！”肖海威乐的哈哈大笑，抓起手机接通乔治安的电话，“一切顺利，按计划行事。”
“两个蹲着小便的货，居然想阴我。轮你二姨、再加你妹。这次看看谁阴谁？”白正经打了一个哈欠，爬到后排睡了，确定肖海威没有注意他，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半个小时后，肖海威带着白正经进了“国际金领健身俱乐部”的射击场。看清射击场的环境，白正经笑了，斜眼看着乔治安，“你们两人，真的考虑清楚了？”
“如果害怕，你把那天的八十万退给我。再给我们每人五十万的精神损失费。这件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了。”肖海威拉开公文包，从包里掏出早已打印好的生死契约文件，顺手递给白正经，“没有意见的话，现在就签。”
“这是肖sir两人的决定，我当然没有意见。不过，我担心别人有意见。”白正经把契约扔了出去，微笑看着肖海威，“这个人，你们应该很熟。”
“你……局……局座……你……你怎会在这儿？”看清马伯城的背影，肖海威两膝一软，差点跌了下去，“局……局座……我们只是闹着玩。”
“乔治安，肖海威，你们两人真长本事了。一个小小的警司，出手之豪爽，真的让我大开眼界。玩贵族球，一杆十万。现在要玩射击和击剑。一环二十万，一点也是二十万。
你们两人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每人的月薪是多少？一年的收入又是多少？工作了多少年？就算不吃不喝，领了工资就存着，现在有多少积蓄了？”
马伯城掏出佩枪顶在肖海威的眉心之间，“告诉我，每项数字是多少？你说不清楚。你们的枪会走火，我的枪也有走火的时候。”
“马局，算了。我请你过来不是为难他们二位的，只想你做一个见证人。一、保证这次比赛的公平和公证。二、比赛结束了。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
从此之后，我不希望他们两位以任何借口再来打扰我。当然，也包括他们的朋友在内。这个朋友，并不是指传统意义的朋友。相信肖sir明白朋友两个字的含义。”
白正经弯腰拣起生死契约，从肖海威的公文包里掏出派克钢笔，在乙方签上自己的名字，顺手递给马伯城，“这是生死契约，今天看马局的面子，我不要他们的命。”
“肖海威，你们两人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两耳聋了，双眼瞎了？”马伯城以最快的速度看完生死契约的内容，双颊明显变色，把契约递给肖海威，“我们之间的账，回局子里慢慢算，等会儿比赛，能不能保住小命，你们自求多福吧。”
“局座……我们知道错了，求你救救我们。”一时之间，肖海威虽然不清楚马伯城和白正经之间的关系，但是，他在圈子里混了十几年，快二十了，马伯城想暗示什么，他一清二楚。
“抱歉！我没有这样大的本事。生死契约是你bi别人签的。你们既然信心十足，本事通天，用得着害怕吗？签吧。签了就动手。拖着不是办法。”马伯城收了佩枪，从地上拣起钢笔，硬塞给肖海威。
“好！我签。”肖海威颤抖着在甲方签了自己的名字，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局座，我现在只求你一件事，我真的出了事，求你不要说出实情，就说我因公殉职。”
“因公殉职？哈哈！好一句因公殉职。”马伯城双颊不停颤抖，冷笑看着肖海威，“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做过？你真的不会脸红吗？”
“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我不怕。真出了事，局座可以对外坦陈一切。”乔治安吸气爬起，抓起契约签了自己的名字，一起交给马伯城。
“乔治安，你是什么货，你自己清楚。但我也不糊涂。这些年来，我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就是希望你们适可而止，但你们没有，反而变本加厉。我想装聋和瞎子，却无法再装了。”
马伯城放下契约，分别检查所有的枪支。检查白正经的枪时，马伯城脸色大变，右手如电，用力甩向肖海威的脸上，“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这样无耻！真是丢尽了警察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