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见,你漂亮多了,真的好迷人。”白正经把提包放在诊台上,拉开椅子坐下,细细打量金忆盈的面孔,“肌肤细腻,红润光泽,那个什么素分泌挺旺盛的,恋爱了吧?”
“博士,你懂的,我需要爱一次,而且是轰轰烈烈的一次。”金忆盈双颊微红,眼中飞过幸福和甜蜜之色,把就诊卡和就诊单号递给他。
“明白了,有爱情滋润了,现在又涉及到老问题——习惯xing流产。为了这次爱情,你需要尽快治好自己的身体。”白正经抓起就诊卡在键盘上刷了一下。
“除了一般的医患关系之外,我们也是朋友。因此,我给你透句底。同样或类似的习惯xing流产,药物治疗为辅,理疗为主。说说你现在的情况。”
“其实……我和他认识不到三个月,不过……我们之间已经有关系了,连续三次,时间超过一个月了,月事正常,直觉告诉我,可能没中。”金忆盈避开他的目光,大致说了她和肖正元之间的事情。
“一个亿,你又忘了。这种事是双向的,也是相互的。一方检查,另一方也需要检查。还有时间,给他打电话,你们一起检查。”白正经从抽屉里掏出内分泌化验单,先给金忆盈开了一张。
“这……他在上班。”金忆盈突然低头,声音也低了好几分贝,“第一次流产之后,我的身体一直有问题,可能仍旧是我的问题,和他没有关系。”
“金忆盈,你似乎没有把我是朋友了。”白正经脸色一沉,把单子递给她,“既然这样,你先一个人检查吧。有了结果再说。”
“你……你生气了?”金忆盈一怔,回想以前就诊的情况,感觉白正经变了,在他的眼中,病人不再是上帝了,是他变了,或是她的态度令他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有感而发。或许说,以前过于天真了。我对病人好,病人未必领情。我何必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呢?”白正经对李巧玲挥了挥,让她送金忆盈出去,叫二号病人进去。
“博士,是不是我的原故,令她有所顾忌,不方便说出所有的事情?”李巧玲送走了金忆盈,却没有急着叫二号病人,关门靠在墙上,紧张看着白正经。
“你也是医生,她没有必要隐瞒男女之间的事。”白正经指了指房门,让她叫二号病人,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能浪费,要讨论金忆盈的事,下了班再说。
白正经三个字,如今成了“活菩萨”了。今天是回来之后第一次上班。仅是一上午,他的号卖到一百五十多了。可现在,白正经没有时间加班了。
上午只看了五十二个人,其它的号下午看。下班之前,他给挂号处打了电话。从今天开始,他的号必须限量出售。一天之内,不能超过十六个号。包括网上预约。
下班了,李巧玲困惑看着白正经,“博士,你的事我都知道,如果是在以前,不管多少号,你都会看完,然后下班,可现在?”
“小丫头,你不懂了吧。”白正经脱了的工作服扔给她,“老婆生孩子的时候不在身边,一走就是一年。现在要赎罪,陪儿子,陪老婆。不能当工作狂了。”
出了诊门大楼,白正经发现车太谷在门口等他。以为出了什么事。车太谷突然冒了一句,“boss!我现在是你的专职司机了。”
“专毛啊!你们三人不是一直负责帮大圣,主任和竹子开车吗,什么时候走马换将了?”白正经瞄了一眼,车子已经到诊门部门口了。
“媛姐明天回公司。到了叶氏,公司配有专职的司机。今天不会出门,所以,我现在就是你的专职司机了。”车太谷拉开右后门,等白正经上了车,他从左前门上车。
现在是中午下班高峰期,不过,中午回家吃午饭的人相对较少,塞车情况远远低于早晚两次高峰。不到三十分钟时间,车子进了红钻花园的大门。
白正经回家之后第一件事不是亲吻孙静媛,而是抱儿子。刚把白宏宇抱在怀里。小家伙立即送了他一份大礼,屎尿一起来。对于弄孩子的事,他是标准的外行,赶紧递给何兰。
“自己弄啊。以为爸爸这样好当啊?”何兰两眼一瞪,不但自己拒绝帮忙,还招呼田娇几人,不准他们帮忙,让白正经一个人弄。
不管是孙静媛或是田娇他们,大家都清楚的知道,现在发号施令的人不是白正经,而是何兰,白石也没有地位。她发了话,真没有人帮白正经。
这下可难住大博士了,在手术台上,他像神一样,几乎是不败的神话和传奇。在诊室里,他也是强大的,强大到令人许多同样学历的医生自惭形秽,这种小事儿反而把整的焦头烂额。
别人不敢出手,大圣却不怕。一、她最先生下“龙子”。就目前而言,她是当之无愧的正宫皇后。二、她从没有怪过白正经。一直没说她怀孕和生孩子的事,全是她的意思,所以,这件事真不能怪白正经。她也不会怪白正经。
“老婆,这……这比做一台中型手术更累。”白正经赶紧小家伙塞了过去,抹了抹额头汗水,苦笑看着孙静媛,“如果是一个人带一个孩子,真的挺辛苦的。”
“静媛,和你叶氏一年之约没有几天了,真的还要过去吗?”田娇从茶几下面抓出台历,算了算时间,只差几天就一年了。
“就算只有一天,也必须回去。一、我和芝颖有承诺。二、即使要离开了。工作方面必须交代清楚。”孙静媛换了尿布,把白宏宇递给白正经。
“一个二个的,怎么都要走啊?”何兰抓着孙静媛的手,瞪了白正经一眼,“无双和你,明天都要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妈。我过几天就回来了。无双还没有毕业,更不能长时间离开学校。没有离别之苦,哪有重逢之乐?”孙静媛扶何兰坐下,扭头看着琴姐,“可以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