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象是沈秋,巫初溶便把实话告诉了她。
“柳昀此次回京已是破例,原先是看在柳叔的面子上才通融的。他乃是一名征战沙场的将军,他自身又有何可能愿意留下?”
沈秋皱了眉头,还是摇了摇脑袋,语气坚定的很:“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他。”
这可让巫初溶头疼的很:“你什么时候见过他的?你又和他见过几次面?你一心全在他的身上了,那你又知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你?”
“我打听过了,柳将军没有给他安排过任何妻妾,他自身也是洁身自好,这样子的男人去哪里找呀溶姐姐?”
现在的沈秋,一提起柳昀满是一副少女怀春的痴傻样。
巫初溶戳她额头,力度不小,惹得沈秋连忙喊痛。
见巫初溶严肃着一张脸,沈秋慢慢敛去了面上的花痴模样,很是不甘心地垂下了头。
“他是个呆子,就连萧以庭都看得明白,他却一心只有他的将士们。”
“可是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喜欢上他了啊,这是我的内心情感,是我的内心说我喜欢这个人,难道我要把这份喜欢硬生生地给抹掉吗?”
巫初溶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她,只能苍白无力地说上一句:“你们不合适。他是沙场上的一抹阳,他要的是能饱经风霜的寒梅,而你只是被娇养的富贵花,如何相称的了?”
“我宁愿你选那纨绔柳松,好歹他是满心满眼地只有你。”
然而,沈秋只是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溶姐姐,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如果是以前的你,你只会鼓励我去做。”
巫初溶怔愣。
“我只是想试一试,如果真的不行我就会死心,继续做我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
沈秋努力央求她:“溶姐姐,你就帮我一次。”
她现在的这副样子,像极了她当初央求着萧以庭帮她一同询问萧以骜喜不喜欢她的模样。
巫初溶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身后站着的流双深觉不妥,出声喊道:“娘娘......”
而沈秋已经在欢呼着了,将流双那轻声的一句唤给掩了过去。
日暮西山的时分,八角呈上来了从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折子,这些折子是七郡王传来的。
巫初溶让他退下,径直拿了折子翻看了一遍。
萧以庭的折子里事无巨细地写满了京城今日发生的事情。
前朝余孽发生动乱,被早有预备的铁骑兵尽数拿下。
抓到的每个死士的口供都不一,根本没有办法串联起来。
萧以庭没有办法,现在只好把所有人全都关押着,等着发落。
“你怎么要睡这么久?”
巫初溶给他喂了点吃的,估计是有点烫,萧以骜咳嗽出声。
巫初溶连忙放下食碗,拿了软帕子给他擦拭溢出嘴角的汤水。
萧以骜还是咳嗽不停,巫初溶只好去给他找水喝。
巫初溶一拎水壶,发现水壶里头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没有的多。
她刚拎起水壶想往外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饱含戏谑的男声——
“怎么,烫了我就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