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时间过得飞快,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博然的脸上。屋内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温暖,门外突然传来的争吵声打破这份温暖。
门外,马老三被镇子村民围了个水泄不通。
麻衣菜农:“哪有你这样的,钱都没付抓起菜就跑。”
马老三:“我记着我明明给你钱了,是你这个人耍无赖,还想让我再给你钱。”
麻衣菜农:“你放屁,你哪里给我钱了,你拿了两斤白菜,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呢。”
马老三:“你胡说八道,钱我都给你了你还要追着来找我要,真的是没有见过钱的乡下人。”
围观村民:“诶诶诶,你说谁是乡下人呢,老蔡在我们这都是出了名的大好人,你忘记给钱把钱给了就行了,说这话是磕碜谁呢。”
买菜大妈:“就是就是,你这蛮子,真是可恶。买菜不给人钱,居然还想跑。”
马老三:“你们这些没素质的乡下人,钱我是给了,你们赶紧滚蛋,别影响我回家做饭。”
麻衣菜农:“你明明就不是我们镇子的人,回哪门子家。我们镇子不欢迎城里人来这里摆谱,你有本事你别来我们镇子啊。”
买菜大妈:“就是,就是。”
围观村民:“说的好,我们镇子不欢迎你,赶紧滚出我们镇子。”
马老三:“这地方又不是你们家的,凭什么我不能在这里。懒得跟你说,给我让开。”
买菜大妈:“大家快拦住他,他要跑了。”
围观村民:“大家快上,按住他,让他把钱拿出来。”
博然从院子里打开了大门,只见一帮人围在门口。看了一眼觉得无聊,就将门关了起来。
马老三:“啊,你们放开我。钱我给你们就是了,你们这群没素质的乡下人赶紧给我滚开。”
麻衣菜农:“大家差不多行了,他说要把钱给我了。”
买菜大妈:“呸,真不要脸。那么个大老爷门,买个菜连菜钱都不愿意给。”
围观村民:“活该,趁早滚出我们镇子。”
马老三把钱给菜农后村民差不多都散了,剩下鼻青脸肿的马老三一个人呆坐在原地。
马老三:“这群没有素质的狗东西,活该你们穷一辈子。”
骂骂咧咧的他站了起来去打开大门回到了泥腿子的住所。
马博然:“爸爸,你回来了。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了你吗?”
马老三:“没事的博然,爸爸没事,刚刚出去买菜的时候摔了一跤。”
马博然:“那你以后出去可要注意安全了,应该是菜场的地太滑了。”
马老三:“爸爸以后会注意的,快洗洗手,爸爸去给你做饭。”
马博然:“我们要不要等泥叔叔,我一大早起来就没见到他。”
马老三:“不用等他了,他要工作到很晚呢。”
马博然:“好吧,那我帮你洗菜。”
马老三:“嗯,博然最乖了。”
三颗大白菜看起来就像是从地里刚刚挖出来的一样,表面的泥沙将这三颗白菜裹得严严实实。博然花了好长时间才将它一瓣一瓣的摘下来洗干净。
洗菜的时候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传来,铃声回荡空旷的院子里,成为了这地最好听的音乐。
幸萍:“你把博然接去哪里了,电话也打不通,我去家里面看到窗子被石子砸出了好多洞,你是不是闯什么祸了。博然现在在哪里,你快把他带回来。”
马老三:“博然好得很,你应该自己问问他闯了什么祸。他把人家茶室老板的孩子打伤了,喊我去医院检查,我哪里有那么多钱给他医。”
幸萍:“博然跟着我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跟别人打架,你这个当爹的一点都不负责任。今天晚上我在红联街等你,你把博然送回来,以后博然的一切都跟你无关。”
马老三:“你以为我稀奇带着这个拖油瓶吗,吃吃中午饭我就把他送过来给你。”
幸萍:“最好不过,我在红联街药店门口等你,到了打电话。”
马老三:“嘟嘟嘟。”
本来就因为买菜被当地村民痛打了一顿的马老三接到幸萍的这个电话更是愤怒,扔下手中的菜就让博然来自己的身前。
“你妈打电话来说要让我把你送过去给他。”马老三面无表情的说道。
“太好了,我可以见到妈妈了。”不明所以的小博然还异常兴奋。
“饭就先不吃了,等我把车推出去我们就走。”
“为什么我们不吃饭了,我肚子很饿。”
“吃什么吃,要吃去你妈那里吃,你看看你干的这些破事。”
话说完之后马老三就匆匆忙忙的把小博然送走了,凉亭镇午间的风景非常优美,带着点难过的他想到了泥腿子叔叔和刘老汉爷爷。他们会不会想起博然呢,他也不知道。
午饭都没来得及吃马老三就带载着小博然马不停蹄的赶往了他和幸萍的约定之地,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路,他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街景。这条贯穿到头的大路,电动车快靠近小巷子的时候小博然让马老三停了下来。
马博然:“爸爸,就是这里了。妈妈就住在这个小巷子进去一截右转的房子里。”
马老三:“等我打电话给你妈,你自己先玩着一下。”
马博然:“嗯,知道啦。”
马老三掏出手机拨通了幸萍的电话,一阵等待之后电话拨通了。
马老三:“我到你住这里了,你出来接一下博然。”
幸萍:“不是说了晚上来吗,怎么现在就送着过来了。”
马老三:“你不是急着要这个拖油瓶吗,我现在就送过来给你了,你赶紧出来接走。”
幸萍:“怎么会有你这种当爹的,我也真是瞎了眼会找了你。”
马老三:“别说这么多了,赶紧来领走。”
话没说完马老三就挂断了电话,没过多久幸萍慢慢悠悠的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幸萍:“博然,来妈妈这里。我们回自己家,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马博然:“妈妈,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幸萍:“怎么会呢,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妈妈是不会不要你的。”
马老三:“博然我送过来了,好好对他。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自己保重。”
幸萍:“不需要你来跟我说这些,孩子我自己会照顾好,你可以走了。博然,我们回家。”
幸萍拉着博然的手就要往巷子里走,他转过身冲马老三喊了喊。
马博然:“爸爸,注意安全,我会想你的,你也要记得想我啊。”
看着马老三跨上电动车,丝毫没有回头的迹象,匆匆忙忙骑着车就走了。小博然回过头问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幸萍没有回答他,眼睛却一直盯着前方,头也不回的拉着小博然就往家走。小博然也什么都没有说,跟着幸萍就回了他们的新家。
走进屋内的他看到一楼昏暗的大厅中间停着一辆熟悉的三轮车,以前幸萍就是骑着这辆三轮车去卖饵块,以此来供着赌钱的马老三和幼小的他生活。
借着昏暗的灯光小博然进到了他们的新家,并不宽敞的单间里放了一张大床。进门第一眼看到的大床是相当显眼的,横放在里面占据了半个房间,在大床的旁边放着一个木制的旧衣柜。这样简陋的新家让小博然喜欢不起来,也说不上讨厌。
幸萍:“怎么样,喜欢吗?这里环境有一点差,暂时委屈一下。等妈妈赚到钱我们就住好的房子;九月份你就该上一年级了,妈妈帮你找了个学校,学校里有很多跟你一样的小朋友,你可以跟他们一起玩。”
马博然:“学校好玩吗,什么时候可以去学校呀。”
幸萍:“再过大概半个月,妈妈会跟你一起去的。”
马博然:“妈妈我肚子好饿,我想吃饭。我们中午饭都没吃就过来了,我肚子好饿。”
幸萍:“这个马老三,饭都没吃就赶着把你送过来,真不是个东西。走,妈妈带你吃好吃的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