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之才?
“你的意思是犬子,还有修炼的天赋吗?”
方小缘微微一笑,稍许有点不耐烦,开初期的苏小晓偏不找,还不能证明吗?
“那你还不如问,我为什么不收苏小晓为徒呢?”
苏家主的脸色并不好看,而自己早已猜测出他带我想法,毕竟收一个废物做徒弟,是个人都会感到不值得。
那已经被嘲讽的你怎么反驳?
苏家主轻哼道。
“难道小女的资质还不如他吗?他是没落的天才……小女是节节攀升的明星。”
方小缘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站起身背对苏家主,心情却有些愠怒,不认同他的这种观念。
“世间的每一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宝。
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既然苏小晓受到长辈们的照顾,就不需要我来指导……而苏铭轩跟她恰恰相反。
我收他为徒。有错吗?”
方小缘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徒儿在此地受尽委屈,不如我带他见识世间百态。
修炼个三年五载,归来之日不也是苏家的骄傲吗?”
少女的义正言辞颇有道理,苏家主并无反驳的理由。
而且今日又是不容怠慢的,与她争吵不休,反而有些浪费时间。
“在下不与姑娘辩论,今日祭拜老祖,先告退了。”
苏家主的离开不紧不慢,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掠过,也便消失在少女的视野中。
他自然而然要去祭拜,而自己静观其变便是,尽量不要被他们发现。
苏家的坟堆在附近的小山,十几人向着山巅方向前行。
苏铭轩却特意躲在最后面,时刻观察四周,隐约间发现闪现的黑影。
此时的方小缘正在两边的树林中任意穿梭,一草一木放在眼里,重点关注对象便是徒儿。
他呢……
没有勇气站在队伍的前面,就因他最弱。
凡人又怎么做到从一个枝头跳到另一个?
昨日炼制的丹药,自己不可能没有试吃,连续嗑药两天,勉强达到了到静虚期一层,就是强度没有一般的一层强大,还需深造。
山巅的墓碑整齐地排列,来自陈水镇的挨家挨户。
祭拜先祖时,苏家族人都是平等对待,起码遵守秩序。
方小缘在阴暗的枝头上,一批又一批的苏家族人上演出教课书式的跪拜。
这一拜就是一个时辰。
自己感受前所未有的孤僻,只好掏出随身携带的书本,连续看了其中两点。
“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女性……封建社会下是男尊女卑……女孩应该过分妖艳……才能俘获男人的芳心……”
随着方小缘的深度阅读,脸颊越来越通红,写的知识有些不言苟同。
作者竟然分析唐朝社会的弊端与可以持续发展的社会政策。
这你娘的什么东西?
这种作者擅自发扬反叛思想?
给皇室那些家伙发现!这不是诛你九族,怕是成为了刽子手的刀下亡魂。
不过……事情有点蹊跷。
这本书的作者或许也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跟叶纯阳是老乡。
希望这小子不要与我们为敌,不然是个棘手的对手。
方小缘心中暗叹,对未来的走向一无所知。
她将书本关闭,瞟了一眼正在跪拜的苏铭轩,枯燥无味的祭拜仪式结束,也好出来带走徒儿。
……
少年跪拜在苏家先祖的坟墓前,家中老祖贵为结丹,却在几十年抵不过时间长河。
“还请老祖保佑我走上大道。”
苏铭轩闭上双眼,诚恳地默念心中愿望,再缓慢地站起。
忽然一旁树梢有些摇晃,身影从空中坠落。
这家伙竟然打扰苏家祭拜仪式,不怕死吗?
忽然漆黑的影子闪现在面前,就连害怕的反应时间都挤不出,少女的脸庞洋溢出笑容,却又像是个无法战胜的巨兽。
额头的冷汗滋生而出,五脏六腑被不明力量挤压。
身体不协调,怎么脑袋里只有一张白纸?
不对……那不是方小缘师傅吗?
我此刻注意到旁人的脸色,先不说某些族人慌了神,甚至三妹与父亲神情略微复杂。
师傅到底使用了什么神通?
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视野中本没有少女,仅仅是瞬息之间,她将赫然屹立在最高处。
苏家主勉强感受到她的行踪,只有那么一瞬间,即便自己感受到她的微乎其微的灵气,却达到叹为观止的速度。
这师傅到底用了什么神通?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身为方小缘徒弟的苏铭轩,更是心情复杂。
彼时的师傅或许只是展露出冰山一角,摆在未来的是无数功法,炼制丹药的技术。
方小缘的修为只有自己清楚,瞬步法的运用,吓唬下在场的苏家族人,来隐瞒修为低下的事实。
不管是苏家主,还是苏铭轩,以后才会摆好恭恭敬敬的态度。
征服欲与兴奋感填充在内心,不显露在面貌。
少女面无表情的脸颊,给在座各位吃了一颗定心丸。
环境是空前的幽静,或许能听见微风的吹拂,但绝对察觉不到议论纷纷之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
“既然苏家祭祖仪式结束,我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带走徒儿了吧?”
方小缘最先发声,打破在场的寂静,并且抓住了苏铭轩的手臂。
不仅是众人不敢发声,其中苏家主也无能为力。
想要带走人,就随她去吧。
又是下一个瞬间,师徒俩站在山脚下的小道,野草闲花展露地平线之间,气氛却异常平静。
苏铭轩一惊,无穷的纵深感总觉得将五脏六腑挤压成碎片,连续两次,整个精神不太镇定。
双脚略微发软,情不自禁地跪在地面,双手撑地,感到一阵恶心,今早的早餐呕吐出来。
“喂喂喂!你怎么就吐了!这功法以后也得学会的!”
方小缘上前搀扶虚弱的徒儿,顺便拍了拍后背。
凡人可吃不消瞬步法带来的副作用,手掌中积蓄灵气,从而达到治疗效果。
好在不出几秒时间,方才发青的脸庞恢复了气血。
“不是……”少年抱怨道,“师傅您能不能别这么快带徒儿离开?徒儿肉体凡胎承受不住。”
这小子怎么那么多话?
“我一介莽夫哪里懂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你又不是修行者。”
方小缘的反驳令他无言以对,双方的身份就是那样!徒弟咋敢对师傅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