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个将军?”常安坐在火旁边,拨弄着树枝,好奇问:“那你的脸也是在战场上弄的?”
白茌被宴辞抱在怀里,梳理头发,昏昏欲睡:“嗯,很难看?”
常安没眼看他们两个,火光映着他略显青涩的容颜,不知为何,心里格外难受:“当然难看了,女孩子成了这样,以后找夫……”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宴辞算是白茌的相好。
然后心里难受瞬间流逝,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不再问白茌,转而对宴辞问:“你说你长的挺帅的啊,当初怎么看上她了?”
宴辞不待见常安,但对于广传和白茌的爱恋故事他一向都是积极的。
就如同此时。
宴辞一边哄着白茌入睡,一边压低声音回答常安的问题:“我们是在下雨时候相遇的,她没带伞,我送她回家。”
“初见时的那一刹那,我的心砰砰砰直跳。”
“我喜欢这个女孩,一见钟情。”
“后来,她对我说,要不要跟她一起走,我同意了。”
常安瞪大眼睛:“你当时心跳的厉害也许是吓得呢?”就跟我一样。
宴辞冷冷的望着常安,道:“我喜欢她,很喜欢!”
白茌翻身把脸埋在宴辞怀里,盖住了嘴角的上扬。
常安被宴辞的眼神吓到,委委屈屈的缩成一团,不再吭声了。
第二天一早,白茌迷迷糊糊的醒来,发觉宴辞不在身边,她浅浅打个哈欠。
揉揉眼睛,感觉到不对劲,站起来指尖抚上原有伤疤的面容。
脸上皮肤光滑细腻,摸不出有任何伤痕。
这?!怎么回事?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寻找河水,不远处常安被白茌动静惊醒,也是迷迷糊糊的醒来。
睁开眼就被站着的少女所吓到,结结巴巴的后退问:“你,你是谁?”
少女斜睨着眼睛,姿态分外熟悉,从唇中吐出一字:“滚!”
常安不敢相信:“白茌?”
白茌没理他,直接望向周围,宴辞拎着死兔子走来,见到白茌并未惊讶。
依旧如往常一样柔声道:“醒了?饿了吧?”
白茌确实有点饿,她点头,顺口问他:“我的脸,是你弄得?”
宴辞腼腆笑笑,手上毫不留情的处理着兔子,鲜血淋漓,布满了整个修长的手指。
温柔软情的答:“是啊,宝贝不喜欢吗?”
常安被这样的宴辞震慑住,心里格外害怕,由衷的感到惊惧。
白茌倒是好心情的盘腿坐下,一手支起下巴,红唇勾翘。
“怎么会,我很喜欢。”
啧啧啧~瞧着小模样,拈风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白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也很喜欢你。”
常安:……
每天都感觉自己好撑。
宴辞处理兔子动作明显温柔多了,他看着旁边行止粗俗少女,情绪愉悦。
处理好兔子肉,架到火上烤。
宴辞去了河边净手,回到白茌身边,眼眸弯弯,低声道:
“承蒙喜欢。”
有什么能比自己心仪的人承认关系更好的事呢?
宴辞仰头看着从林叶缝隙透来的光线,折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