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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爱是一盏永不昏暗的明灯

蒋泓知阮恩番外

1.

万茵梅这辈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媳会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没办法自己儿子选的人,她能怎么办。

她就在想吧,蒋泓知那么聪明做什么都不会出错,没缺点一样,她现在倒知道了,他眼光不行。

对于阮恩,万茵梅简直无话可说。

她现在倒好,成了人家的保姆。

天天去给她收拾房子,人起的又晚,又不上班,整天在家里照顾阿猫阿狗,像什么样子。

这天,万茵梅早早地到达了阮恩家的门口。

她现在也没在教书,蒋泓知和阮恩结婚后也搬到了新房里。

万茵梅这是煲了汤过来,没为其他的,就只是为了阮恩能怀上自己的孙子。

“阮恩!还不起来!”

倒霉的是,她忘了带钥匙。万茵梅用力地敲着门,喊着名,生怕阮恩听不到。

不用说,还没起床。

“阮恩!给我开门!”

终于,万茵梅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遍,阮恩才听到给她开了门。

“来了来了。”

一进门,万茵梅就没好气,看着撒乱的一团,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怕不是猪圈吗。

阮恩困困的,梦游似地回到了卧室。

“还睡!还睡!几点了啊,不吃早饭呐!”

“我都给你带了汤,还不起来!”

阮恩皱着眉,拉着枕边捂住自己的耳朵,想忽视万茵梅的声音,可是这根本就是徒劳,万茵梅那嗓音不愧是喊了那么多年的,简直要穿破耳膜。

完了完了,阮恩好不容易摆脱了余红枝,现在又来了万茵梅,她什么时候才能自由啊。

“你说说你,不上班就算了,家里也不收拾,看看,我上个礼拜来的,现在就变成了这样。”

万茵梅嘴里抱怨着,不停收拾着客厅,接着又给她铺床。

“每次都是这样,一天到晚床都不收拾一遍,你是懒得发瘟啊你。”

“我下午还要睡的,那么麻烦干嘛。”还不如不整理,反正等会儿还要睡的。

“这哪收拾的过来啊,那么多狗狗还有猫每天这走走那转转,收拾不过来啊,我看万老师您还是别忙活了。”

“我不忙活,你这那叫房子,连猪圈都比不上,我也不知道蒋泓知怎么想的,同意你养这些鬼东东,我看你们到时有孩子了,怎么办。”

阮恩喝了口汤,道:“这没关系,我们跟陈肆说好了,我生孩子之后,旺旺和它的孩子由他管。”

“这都大的人了,还吃这些,”万茵梅嫌弃地将茶几上的食品包装袋全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又不尝吃。”

蒋泓知平时都会监督着她,但大多时候都会让着她,再说蒋泓知在公司也管不着自己啊。

可是,堪比余红枝的万茵梅才不会让她这么“放肆”。

阮恩有时真的觉得,万茵梅和余红枝很像,她都快觉得万茵梅像自己亲妈一样,在耳边唠唠叨叨的。

“还少吃,最好不要吃,吃这些对你身体有什么好处,你们还不打算备孕啊。”

“哦对了,万老师,我昨天在商场上看到了一件特别好看的衣服,我这么瞅着吧,很适合你,我拿来给你看看。”

阮恩不想再听她的话了,赶紧从卧室里拿出一件她所说的衣服。

她买的是一件宝石蓝色的外套,中长款,款式不老套。

万茵梅就看了一眼,说道:“不好看。”

“哎呀,这么不给面子啊,你试试咯,”就知道她会说不好看。但容不得她拒绝,阮恩直接帮她穿好了。

万茵梅哎呦了一句,但还是伸出了胳膊。

“看看。”

万茵梅被阮恩推到镜子面前,她脸色淡淡的,昂了昂头,看着镜子里。

“怎么样,很好看吧。”

“还不错,”万茵梅接着问道:“多少钱啊。”

“不贵,就两三百吧。”

“哎呦,那么贵,花钱大手大脚的,你以为钱那么好赚啊,”万茵梅没好气得要将外套脱了下来:“我是不要,你退回去。”

阮恩哭笑不得,没让她脱下来:“那是原价,这店里搞活动,打完折才一百多呢,多划算。”

听到是打完折后的价格,万茵梅脸色才缓了过来。

“你哟少逛些街,不要买那么贵的东西。”

“还买那么多,你看看家里都塞满了,也没看你用过几次。”

“还不如买实用且便宜的。”

........

阮恩无语地摇了摇头,又来了。

万茵梅不喜欢她,阮恩是知道的,那种讨厌在脸上就能看的出来,蒋泓知心底也知道,但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妈妈不喜欢阮恩,就改变他的想法。

房产证的名字是阮恩,从蒋泓知嘴里说出这个答案后,万茵梅都快气晕了,房子全是蒋泓知掏的钱,就算写着阮恩的名字,那也不能写着她一个人名字啊。

“你自己说说,你怎么那么傻呢,还就写她一个人名字,你真威风哦。”

客厅里,万茵梅拉着蒋泓知,小声地谈论着。

“这事你还管啊,我写阮恩的名字是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得了吧,那如果你们以后离婚了,这房子不就归她了。”

“妈!”蒋泓知忍不住皱眉。

“我是说如果嘛,你年轻不懂,听妈的,把自己名字也加上,我相信阮恩不会生气的。”

“这不是名字不名字的问题,我就是想让她知道她对于我非常重要。”

“说得好听,看来我也是管不了,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娶了这么个媳妇,”一说上来,万茵梅就忍不住细细抱怨:“好吃懒做,一事无成.....”

“好了妈,这些你不用操心,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虽然他们的谈话小心翼翼,但房间内的阮恩还是听到了。怎么说呢,她当然不会生气,蒋泓知很爱她,她知道,只是心底会有些难过吧,没得到他妈妈的喜欢和认可。

不过也正常,没哪个婆婆会喜欢这样的儿媳,都希望是那种贤惠体贴会做家务的那种吧。

房间里没有一点灯光,蒋泓知也没打开,摸索着爬到了被窝里。

“怎么了,听到我们说话了?”

蒋泓知侧身紧紧抱着阮恩,双手握住她的手腕。

“你不用多想,我妈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被放在心上啊,她说的在我这儿不算话。”

“没有,我只是在想怎么能让你妈妈能喜欢我一点,我也想勤快一点啊,可骨子里就很懒.”

“而且我还学会了几道菜呢.....”

蒋泓知笑了笑:“阮恩,你不用改变,做好自己就好了。”

“她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阮恩转过身,面向他,伤心地说道,从学生时代万茵梅就不喜欢自己,让她改变对她的印象恐怕很难。

“哪有,”蒋泓知安慰似地摸了摸她的头:“我倒觉得万老师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你。”

“我感觉她其实很在意你,只是...拉不下脸,不会表达吧。”

知道阮恩有肠胃病的时候,万茵梅竟愿意每个礼拜为她煲汤,有一次阮恩痛经的时候,正好万茵梅也在,虽然一言不发,但默默地为她去买了红糖,最后蒋泓知还被她说了一顿,说他连媳妇都照顾不到。

还有一次,蒋泓知在跟一个合作方聊天,对方是个女人,正好他再谈吃顿饭的时候,被万茵梅给听到了。

所以就给误会了,万茵梅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给臭骂了一顿,打破沙锅问到底。

他这个妈妈外冷内热,蒋泓知看的出来,她明明很关心阮恩,但就是不会说不出来,反而总是做出相反的一面。

阮恩弯了弯嘴角:“是不是和你一样啊,死活要面子。”

“怎么就跟我一样了?”

“没有嘛,本来就是还不好。”

霎时,阮恩绽开了笑容,刚刚的低落情绪全无了。

万茵梅六十岁生日的时候,蒋泓知为她办了生日,叫了范芸,焦婷婷是她以前的学生也过来了。

但是万茵梅不喜欢搞得花里胡哨的,也不喜欢在外面吃,说外面的不干净,对肠胃不好,蒋泓知知道,她是为了某个人着想。

干脆,蒋泓知就和万茵梅打下手,自己在家做菜吃。

可是阮恩来不了。前几天她去了国外,听了一个很有名的外国教授的讲座,本来打算在昨天赶过来的,但是因为天气原因,只能延误了。

万茵梅表情特别失落,完全不像是过生日一样,她不停地抱怨着:“就知道往外跑,我过个生日都回不来。”

蒋泓知笑道:“阮恩也想回来啊,这还不是天气原因嘛,只能明天赶过来了。”

“哪,她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礼物。”

阮恩送给万茵梅的是一个颈脖按摩器,她做老师的,常年低着头批改作业什么,知道她颈脖疼痛,所以特意就送了这个礼物。

万茵梅脸色淡淡的,念叨着:“就知道爱乱花钱.....”接着,万茵梅将它拿了过来放进了卧室。

整顿饭,万茵梅都很沉默,蒋泓知他们给她庆生时,她只是嗯嗯两声。

桌上有盘阮恩最爱吃的鱼香肉丝,开始时,这盘菜万茵梅没让人动,装在了饭盒里,让蒋泓知带回家。

万茵梅和阮恩的关系一直很微妙,但阮恩为此而疏远,反而更加“烦”着万茵梅。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之间好了很多。

阮恩怀孕的期间,一直是由万茵梅照顾的,她总是很莽撞,即使是怀了孩子,总是万茵梅嘴里说道,别把我的孙子给摔着咯。

阮恩也没去医院检查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反正她和蒋泓知都无所谓。但是万茵梅却认为她怀的一定是她的孙子。

婆婆喜欢男孩子,阮恩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就算她生的女儿,万茵梅不疼,她自己疼。

最后,她怀的的确是个丫头。

岁岁是在春天出生的。

那天,是蒋泓知最难熬的一天,阮恩生了很久,才把岁岁给生了下来,当时看到这个小婴儿时,他眼眶瞬间红了,小小的人儿,粉粉皱皱的,他碰都不敢碰,生怕给碰坏了。

蒋泓知小心翼翼地抱过宝宝,看着她紧闭的眼,那时蒋泓知就在想,他的小公主要什么他都给。

岁岁出生了,焦婷婷还有那些玩得好都过来了。

“好小的宝宝啊,阮恩,你让我做她干妈吧。”焦婷婷抱着怀里的岁岁,满脸笑容。真可爱啊。

“自己生一个呗,”阮恩笑了笑,顺势扫了一眼孙其源。但是她发现自己说出这一句话时,那两人气氛很奇怪,话也没搭下。

“哇—”

小岁岁不知道怎么了,哭了起来,小脸皱成一团,焦婷婷连忙抖了几下,哄着。

“我来我来,”旁边的陈肆看到后,自告奋勇。

焦婷婷把岁岁接给了他,陈肆心颤了一下,抱着她,明明很轻的重量,但他感觉很沉重,手不敢用力,生怕把她压坏了。

陈肆像模像样地抱着,嘴里“哦哦”地哄着,孩子在他的臂弯里睡着,安静了下来。

“生了个闺女真好,”他眼神温柔地看着怀里的乖乖:“还好不像她爸,不然就麻烦了。”

众人都笑了笑。

正从家里取粥回来的蒋泓知,看到房内一堆人时,脸上没什么好表情,随即看见陈肆抱着岁岁时,脸都气歪了,他二话不说,长腿迈了过去,想推陈肆一把,但又怕碰着岁岁,只好霸道地说道:“给我,”然后抱过了岁岁,瞧都不给他瞧一眼,生怕抢了他的小宝贝一样。

“瞧你那小气样,还怕抢了你孩子吧,”陈肆看不过蒋泓知那吝啬样,道。

“这当爹了就不一样啊,”孙其源笑道:“我们这几个人中,你第一个当爹,以后出去玩,你就只能在家照顾孩子咯。”

“那又怎样,我还巴不得你们不找我呢,”蒋泓知没好气地说道:“都看完了吧,看完就回去,阮恩还要休息,岁岁也要睡觉,在这很吵,影响她们。”

“我靠,你现在竟然赶我们走,你可以啊蒋泓知。”

说是这么说,最后还是一同离去了。

2.

万茵梅知道阮恩生的是女儿时,心里很不舒服,虽然嘴里总是抱怨着,但她还是很尽力地照顾岁岁,每天抱着哄着。

阮恩真的觉得自己的地位很低,万茵梅不是说她不会照顾岁岁就是说不负责,蒋泓知也是整天搂着孩子。

阮恩本以为小姑娘会很安静,至少在她肚子里是这样。

但是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两岁的岁岁就已经调皮的跟猴一样,除了性格之外,一大半都是被蒋泓知给惯出来的。

蒋泓知非常疼她,巴不得把所有的好都给她。在阮恩怀岁岁的时候,有一次阮恩在浴室里滑了一跤,差点流产,当时蒋泓知什么也不管从公司里赶来,那一刻他真的害怕,他不断地自责。

那时他坐在手术室外,脑袋一片空白,要哭了出来,除了等待他什么也做不了。

还好岁岁很顽强,保住了。

也是那时候吧,蒋泓知就觉得要好好对那个孩子,他也回到了家里,照顾着阮恩。

每次看到健健康康的岁岁时,蒋泓知都会很庆幸,还好他的宝贝没离开他。

而岁岁也特别黏蒋泓知,只要爸爸抱,好像和阮恩不怎么亲。

年年躺在岁岁圆滚滚的肚子上,蒋泓知看到后一把把它挪到了一边,道:“你以为你很轻?”

“爸爸....抱....”

岁岁口齿不清,声音软软的。

“好,爸爸抱,”蒋泓知抱过小小的一团,亲了一口脸颊。

“岁岁,吃饭了,”阮恩端着粥,喂着它。

“啊,不...吃,不....”

小家伙抗议着,紧往蒋泓知怀里钻。

“快点,乖乖把饭吃了。”

“咿呀,爸..爸...”

蒋泓知大概是懂了闺女的意思,端过阮恩手里的粥:“好,爸爸喂。”

岁岁很听他的话,乖乖地吃了饭。

“你爸喂的就香哈,”阮恩嗔道,怀了九个月的小丫头一点也不黏自己,她这个做妈妈的也是够衰的。

岁岁嘻嘻地笑着,露出两颗白白的小门牙。

对于岁岁来说,什么也不怕,最怕的就是打针了。

岁岁打预防针的时候,死活不肯打,嗷嗷地哭着。

“爸...爸..”小丫头紧紧扯着蒋泓知的袖子,渴望爸爸能救自己。

“宝贝不哭了,针针不疼的啊...”面前的人儿哭得他心里难受极了,小脸皱着一团,脸哭得通红,声音都快喊哑了,他摸着肉肉的小胳膊,心疼地哄道。

他真希望那针是扎在自己身上,也不想自己姑娘受苦。

“唔,爸爸...”

阮恩也不忍看,但针还是要打的。一针下去,岁岁的哭声更大了,蒋泓知心疼地一把抱过,连忙哄着。

不到四岁的岁岁简直就是个混世大魔王,在幼儿园,还真没人敢欺负她,一次跟一个小男孩吵架时,二话不说把人推倒了。

阮恩很严肃地教育了她,岁岁害怕地躲在蒋泓知怀里,爸爸的怀抱就是臂弯。

“蒋遇恩,我现在很严肃地告诉你,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岁岁瘪着嘴,虽然小,但她知道妈妈一叫自己大名,就真的生气了。

“你说不说,你为什么推别人,你现在做错了你还不承认是不是?”

“哇—”岁岁从来没看到过妈妈对自己这么凶,害怕地哭了。

“好了好了,岁岁不哭,我们知道错了就是了,”蒋泓知边给她擦着眼泪边哄道,然后小声地对阮恩说道:“好了阮阮,别这么凶,吓着孩子了。”

“她还怕我不成?”阮恩紧皱着眉:“蒋泓知,你不能在这么宠下去了,你看惯成什么样,自己做错了还这么蛮横。”

“女孩子就得惯着啊,你不也是我惯的吗,还不是这么可爱,”蒋泓知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

阮恩哼了声。好人都由他做,“坏家长”的角色全是她当。

“还哭,你觉得你爸爸救得了你是吧。”

“好了,我和岁岁说清楚的,放心放心。”

“行,你自己管吧,反正你们爷俩我是管不了,”阮恩闷着气,干脆不管了。

其实就是小孩子之间的矛盾,岁岁不小心把人家的笔盒给摔了,就和小朋友起了矛盾。蒋泓知宠归宠,但该教的还是会教。

3.

阮恩发现岁岁长得越来像像,那眉眼间,一看就是父女,而且两人的口味都一样。

岁岁也喜欢吃甜食,特别爱吃糖。

蒋泓知也是不管,她爱吃就让她吃。可是吃多了糖不好,每次阮恩都要再三阻止。

“爸爸又给你买糖了是不是?”

“没有,”说完,她就要跑。

“还说没有,我看到你嘴里就吃了,”阮恩两步就把她给抓住了。

“放开,爸爸!要爸爸!”

书房内的蒋泓知听到了闺女的喊声。

“怎么了?”

看到救星的那一刻,岁岁的世界瞬间亮了,伸开双臂,跺着小脚:“抱...”

蒋泓知走过去,看向阮恩:“我抱着吧。”

“你抱你抱哈,就你闺女重要,”阮恩没好气地说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给她吃糖。”

阮恩看了一眼一脸得瑟的小丫头。

“吃点糖有什么关系,小孩子不就喜欢吃吗。”

“那你也不能老是给她买啊,对牙齿不好。”

“好好,我们少吃就是了,”蒋泓知握着岁岁的小手。

“这是你说的,一天只能吃一颗,听到没有,蒋遇恩,别以为你爸护着你,我就不敢说你。”

“哎,别这么凶,她本来对你就没好印象,再这样,小心都不喜欢你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就在那儿做好人,坏人都我来做,蒋泓知,宠归宠,你老是这么惯着她,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哪有。”

“还说没有,你看她那德行。”阮恩皱着眉看向岁岁,小丫头睁着黑溜溜的眼睛,靠在蒋泓知的脖子上,丝毫不畏惧,好像什么她爸爸都可以帮她解决。

岁岁向来从小被宠到大,但安安却没他姐姐这么好的待遇。

在岁岁四岁的时候,安安出生了。

蒋泓知和阮恩本来也没打算生二胎,但这次没做好措施,第二个孩子来得很突然。最后,阮恩还是决定生下来,她到希望是个小崽子呢,而且特别体贴,不像岁岁这么顽皮就好了。

的确,她生了个小公子,最后商量跟她姓,叫做阮念知,小名叫做安安。安安性格与他姐姐恰恰相反,非常安静和懂事,很乖,总是少不了他姐姐的欺负。

阮恩每次都很心疼这个小家伙,每次安安被欺负了,从不告诉他们。偷偷在一旁,很低落,所以阮恩每次都会细心观察,她也发现安安对蒋泓知没那么粘着,反而喜欢呆在自己身边。

蒋泓知老是说,一个男孩子天天粘着妈妈,哪有男孩子样。

而这时,阮恩就会不爽回道,你闺女不也天天粘着你吗。

安安和他爸爸的话很少,似乎会觉得爸爸不喜欢自己,只喜欢姐姐。

阮恩害怕他会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大部分时间都陪着他,给他讲故事,她也会让蒋泓知带安安。

但安安好像在躲避着蒋泓知,只要阮恩陪自己。

“安安,你可以告诉妈妈,你为什么不要爸爸吗?”阮恩低着头,看着在玩积木的安安,他很安静,低着头不说话,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的大眼睛,不停地颤栗着。

“不告诉妈妈吗?唔,妈妈好伤心啊,安安不喜欢我了。”阮恩假装一副很伤心的模样。

安安抬头,细细的小奶音有些吐字不清:“喜欢...妈妈...”

“那为什么不告诉妈妈?恩?你不喜欢爸爸?”

安安摇了摇头。

他缓缓说道:“怕爸爸...爸爸不喜欢安安....”

听到他的回答时,阮恩心被针扎了一样,她耐心地说道:“爸爸怎么会不喜欢安安呢,他只是想让你独立,姐姐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所以要更加坚强,恩?”

安安懵懂地点点头,他伸出短短的胳膊,声音软软的:“妈妈...抱...”

“好,妈妈抱,妈妈带你去找爸爸和姐姐玩好不好?”

阮恩抱起他软糯糯的身子,擦了擦他嘴角的口水,小团子身上一股甜甜的奶香味。

比起懂事的安安,调皮的岁岁简直让人头疼。

岁岁有些咳嗽,阮恩泡好了药,对于她来说,最艰难的就是哄岁岁吃饭喝药了,本来这些都交给了蒋泓知,但他要上班,只能她来做。

活泼乱跳的岁岁一点也不像生病的人一样,在屋子里这跑跑那跑跑,就是不让阮恩靠近她。

“快点给我过来。”

阮恩叉着腰看着踩在沙发上的人。她可真是艰难,喂个药跟打仗一样。

“把药喝了,别让我再说一遍。”

“你跑也没用,无论如论,这碗药你今天必须喝了。”

岁岁啊了声,满脸被强迫的表情:“唔,坏女巫要给小公主下毒了,王子快来救我啊!”

“我要王子,这里有坏女巫害我!”

阮恩一头的黑线,她干脆把岁岁给拽了下来。

“安静,弟弟在睡觉。”

无力反抗的岁岁,不停地挥着四肢,想要挣扎。

“啊,坏女巫,放开我放开我。”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阮恩打了下她的屁股,道:“我是你妈妈,再不乖把你屁股打烂。”

“打人啦,唔,我要爸爸,爸爸,”她伤心地喊道:“岁岁好可怜啊。”

“你爸来也没用,天天就是找爸爸,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阮恩拿起药碗放在她面前,强硬地说道:“喝。”

“不要。”

“快点,你不喝是不是。”

“哼,”岁岁双手怀抱在胸前,别过头。

好,那她只能来硬的了。

“我的小公主,你喝完之后,我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阮恩声音柔下来,耐心地哄道。

“不信—”

“你是女巫。”

“我怎么可能是女巫呢?”阮恩眨巴着眼睛:“我可以带你去找爸爸啊,怎么会是女巫呢,我是好人。”

岁岁嘟着嘴,小脑袋思索着,好像她说得有道理。

“那我喝了,你能带我去找爸爸吗?”

阮恩笑了笑:“当然,我保证。”

“好吧,”为了见爸爸,岁岁只好把药喝了。

“好苦啊,”岁岁皱着笑脸,吐着舌头。

“我这有糖,”阮恩早早就准备好了,她晃着手里的糖果。

小丫头一看到糖可兴奋,阮恩给她剥好了放在她嘴巴里。

“那,女巫现在可以带我去找爸爸吗?”

“我是你妈妈,什么女巫,”阮恩严厉地纠正道。

“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想问岁岁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是不是不喜欢妈妈?”

蒋遇恩别过头:“我要去找爸爸。”

“回答我就带你去。”

“对,就是不喜欢,”岁岁嘟着嘴瞪着她。

“为什么。”阮恩皱着眉,原来小姑娘真的不喜欢她。

“反正你只喜欢弟弟....”蒋遇恩说道:“用不着我喜欢。”

别人的妈妈都会陪自己玩,而她的妈妈呢,一点也不温柔,什么也不让她做,只会吼她,反正她就是喜欢弟弟。

“怎么会呢?”阮恩笑了笑,眉间松开,她掐了掐小姑娘的脸蛋,说道:“我喜欢你也喜欢弟弟,就和爸爸喜欢你和弟弟一样的,我和爸爸都很爱你们,以后不许再有这种笨笨的想法,记住了没。”

“哦,”岁岁漫不经心地哦了声,整理着自己的小裙子。

“好了,我们去把弟弟这个小懒虫叫起来,再去找爸爸,”阮恩笑着抱起了她。

岁岁开始开始有些抗拒,但手还是搂住了她的胳膊,她偷偷地笑了笑,妈妈身上真好闻啊,不像爸爸身上的味道,好像更甜,像牛奶味一样香香的。

“啊哟,岁岁怎么这么重啊。”

一听,蒋遇恩脸色瞬间变了:“我才不重嘞。”

4.

很快,岁岁就要从学前班升一年级。

本以为小姑娘会遗传她爸爸的智商,至少长相遗传到了。

但是并没有。

阮恩抱着安安坐在地板上,苦恼地看着岁岁做的试卷,没几个对的,她抬头看着前面的蒋泓知,说道:“看你闺女做的题,咋办?”

岁岁正骑在蒋泓知的肩膀上,蒋泓知抓紧着她的两条小胖腿,坐飞机似的,在屋子跑着,岁岁高兴的咯咯直笑,喊着:“再快点,爸爸。”

蒋泓知加快了速度,也没在意阮恩说的话。

“我们家的闺女不用太优秀,开心就好。”

阮恩叹了口气,给安安喂着西瓜:“儿子啊,你得争点气啊。”

安安睁着黑溜溜的眼睛,还真是女儿像爸,儿子像妈,安安眉眼间很柔气,眉毛细细弯弯的,笑起来跟阮恩一个样,就连头发丝都和阮恩一样的栗色。

她用纸擦了擦儿子嘴边的西瓜汁,摸着他的小脑袋。

“好了宝贝,爸爸要去工作了,你和妈妈一起玩好不好。”蒋泓知把岁岁放了下来。

“好吧,”岁岁抱起窝在一边的年年,跟着阮恩去了门外。

他们在草坪上做游戏,阮恩闭着眼,负责抓两个小家伙。

“这里这里,抓不到我吧,”岁岁哈哈笑着,灵活地躲避了。

“妈妈,妈妈,”安安懵懂地跟在阮恩的后面。

窗台前的蒋泓知抬头笑了笑,窗外阳光明媚,他的一生都在这儿。

-(番外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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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苏一朝成为某道姑门派掌门的二弟子,然而作为二师姐,她既比不过大师姐的美丽大方处事周到,更比不过小师妹的天资聪颖冰雪聪明,在玄月派她是如同背景板一般的存在。可是突然有一天大师姐竟为了一个男子自废武功离开了师门,可就算如此掌门候选人也轮不到她,师傅把所有期望都放在了小师妹身上,可天不遂人愿,小师妹在某天也被人拐走了。于是乎作为师门年纪最长的弟子(最没存在感最没用),她担负起了下山寻回小师妹的艰巨任务,一段啼笑皆非的江湖之旅就此展开。男女主小剧场:初见他扮作书生模样被人欺负然而换来的却是白苏的“公子请自重!你们继续继续!”“!!!”穷困潦倒之时“白姑娘,我不要!”然而换来的却是“你不去出卖点色相,我们喝西北风去?还是你有能耐表演胸口碎大石?”“……………”危急关头之时“白姑娘,怎么办?他们来了!”然而换来的却是“从现在开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动!一二三!装死!”“。。。。。”PS:这是一个伪装小白兔的大魔头被不走寻常路的女主带阴沟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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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妃邪王:毒医傲天下

    她,医学天才,古灵精怪,吴坐时空机到了一片未知的大陆,纳尼?人人唾弃的废柴,好吧,她不会逆天,可是--一副出神入化的行医手段令人乍舌。欺她辱她者,抱歉,她字典内没有忍耐二字;骗她诳她者,抱歉,她字典内没有宽容二字;伤她害她者,抱歉,她字典内没有原谅二字。正当如日中天时,却被一无耻王爷缠上,她忍无可忍,“世上野花何其多,为何缠我一人?”他处理完她身边的一朵烂桃花,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为何,只想与你并肩,一同傲视天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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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职员婷与女性朋友一起住在伦敦一间格调高雅的公寓里。室友搬走后,婷贴出了招募室友的广告,立刻就有一个板着脸、沉默寡言的高大男人马克纳什找上门来。婷原本不打算与异性合租,但由于求租者只有马克纳什一人,在无奈之下,婷只好开始与他共同生活。马克纳什自称是画家,却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而且从不给婷看自己的作品。他甚至还以冰冷的态度指责婷的约会状况:“昨天是和克姆斯公司的小开,今天又换成弗雷萨公司的年轻老板啊?”不是的,平常的我不是这样的!是你使我的心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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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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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村拾遗

    想起了艾青的一句诗:“为什么我的眼里饱含眼泪,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荒村拾遗》一书的写作、出版乃至拍摄,正缘于这样一份爱,一份不可救药的爱、深入骨髓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