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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守人

乾清宫里身着龙袍的朱熹宗正在案桌上精心雕刻着木雕,连进来的人也没有时间搭理。

“老臣拜见皇上。”魏忠贤作势要下跪,还没弯下膝,就被朱熹宗喊了过来。

“过来,看看朕的木雕。”朱熹宗抬手招呼魏忠贤过来。

魏忠贤走过来,看了看木雕,又斟酌了一下,才道:“活灵活现,皇帝这手艺是越来越好啊!”魏忠贤不由赞叹道。

“就你识货。”朱熹宗一脸得意,又仔细观赏了自己的作品才放下木雕问道:“爱卿来,所为何事?”

“哦,这是近日的奏折,请皇上过目。”魏忠贤将手中的奏折递上。

“没什么重要的,你看着办吧。”朱熹宗又拿起了木雕开始摆弄。

“那老奴告退。”

朱熹宗赶忙摆了摆手,让魏忠贤下去。

魏忠贤走出乾清宫,站直了身子,对着旁边的人说:“让骆思恭官复原职,骆子衿升职的折子,也没什么用,烧了吧。”

“是。”下人拿走了折子,准备拿去处理。

“什么折子,没用?”音色跳脱,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魏忠贤看着身着墨色蟒袍的男子,慢慢低了下头。

“信王。”魏忠贤微微躬了身子。

信王伸手拿起了折子,翻开准备阅览。

“信王!”魏忠贤伸手将折子又合上了,“信王私下看皇上的折子不好吧。”

信王朝屋内喊:“皇兄,皇兄,皇兄。”

屋内的朱熹宗不耐烦的走了出来,皱眉看着自己的弟弟:“怎么了?”

“这个奏折,臣弟好奇,为何让魏总督处理。”

“没什么大事,就让魏爱卿处理了。”朱熹宗将手搭在信王的肩上,笑嘻嘻的。

“这上面好像有关于前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的折子。”信王一脸无辜,毕竟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啊。

“哦,是吗,给朕看看。”

魏忠贤将折子递给了朱熹宗,默默看着。

朱熹宗看了看,点点头,“上次,骆爱卿因为上次锦衣卫染病的事,被撤职,让他面壁思过有些时日了,是该回去了,这子衿啊,朕早就想让他当佥事了,好进宫来陪我聊天,就这么办。”

“皇上,不可啊,这染病的锦衣卫还没有诊治好,让骆思恭恢复官职恐不服众。”魏忠贤衷心耿耿与朱熹宗分析事态。

“也对,那就什么时候救好了,再恢复官职吧,子衿是要升职的,这个不变。”说着便拉着信王走进宫内,想要信王欣赏自己的雕刻。

“是。”看着朱熹宗和信王的背影,魏忠贤眼神暗淡了几分。

信王被朱熹宗拉着走到了木雕前,还没站稳脚,朱熹宗就递给了他一把凿子,让他跟着自己一起雕刻。

“皇兄,都不怀疑吗?”信王一边雕刻一边问着。

“魏爱卿老了,记不住事,也正常。”朱熹宗没有任何怀疑,反而替魏忠贤给出了理由。

看着沉迷木雕的朱熹宗,信王内心焦虑,自己皇兄不关心国事,总是尽力于木雕,魏忠贤趁此独揽朝政,该怎么做?

驿馆里,汪远翻着医书,仔仔细细又在纸上写了一些东西。

“鸣儿,你有什么想法?”

“若是温燥,就好办,但,太医也看不出来,估计不是。”鹿鸣喝了口茶,看着汪远写下的稿子。

汪远点点头,“是不是还有症状没有显现?”

“这些锦衣卫都带病一个多月了,症状该显现结束了,应该是没发现,我去守着。”鹿鸣看着汪远,没有过多情绪,还是那副无所求的样子。

汪远点点头,没有过多要求,让鹿鸣去了。

来到北镇抚司,鹿鸣走到一个守卫的锦衣卫旁开口:“大人,能否让我见一下汪淮。”

锦衣卫点头说道:“我替你去通报。”

报信的锦衣卫上完阶梯,走到大门,遇到了刚要出来的骆子衿,就告知了骆子衿。

骆子衿朝着鹿鸣的方向看着,才慢慢开口道:“让她进来。”

“是。”报信的锦衣卫小跑到鹿鸣身边说:“我们大人让你进去找他。”说完,就站回了原地,不在说话。

鹿鸣看着骆子衿,抬腿走去。

“大人。”鹿鸣离着骆子衿半米远就开始打招呼。

骆子衿没在意鹿鸣的举动,打量了一下鹿鸣,道:“汪淮在后院。”

“我找你。”鹿鸣开口说:“有些症状还没有发现,我需要守着他们一段时间。”

“随我来。”骆子衿转身带着鹿鸣走到那个屋子。

看着满地的石灰,鹿鸣放慢了脚步,怕扬起了灰尘。看着鹿鸣一举一动,骆子衿又看着鹿鸣的眼神,还是那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鹿鸣又仔细观察了这些人,没有发现什么。

“大人,敢问之前他们有服药吗。”

“有,之前不知六个得病的,但是服药过后,他们死的更快。”骆子衿一直看着鹿鸣的杏眼,仔细观察着。

“药方。”鹿鸣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看向了别处。

“桌子上。”骆子衿很是好奇,即使自己这么盯着眼前的人,她怎么还是这副样子,眼神平淡的像一滩死水。

鹿鸣拿起药方看了看,是治理温燥的伤寒方,仔细斟酌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方子。

“没有再开药方了吗?”鹿鸣能想到还有别的办法,皇宫太医不可能想不到。

“人死了大半,都不敢开药。”骆子衿的眼神在鹿鸣身上就没转移过,这般爱穿男装,模样却是不大好看,就是可惜了这双好看的杏仁眼,难得有个优点,眼睛还跟瞎了一样。

“大人对我这么感兴趣吗?”鹿鸣是真的不习惯被盯着,任谁也受不了被人盯着一刻钟吧。

骆子衿的一字眉微挑,突然来了兴致,他是真想看看鹿鸣的眼神能不能出现别的神色。

“没错,我是没见过像你这般像男子的女子,你这唇边的小胡子功劳不小。”说着,骆子衿又上下打量了鹿鸣一次。

鹿鸣的眸子,在听到小胡子这句话,瞬间微眯,见到鹿鸣的举动,骆子衿神色亮了亮。很快,鹿鸣又回到了原样。

骆子衿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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