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地球的害虫!”
“不过那天,我遇到了一个女生,在学校遇见的一个女生。”
哦?是谁呢?我的八卦之心雄雄燃起。
“她叫萧芙!我说让我们做新世界的亚当与夏娃!”
“但她拒绝了!还是用居高临下的语气!用那该死的目光!”
“我给她展示了我的力量,她却认为这只是一个戏法!但是我得到了力量!我成长了。有时杀人不会解决问题!”
“后来我假装给她道歉,然后加入她的那个什么社团。就是为了让她直接当我的夏娃!”
可恶,我这是怎么了?听一个疯子在这里瞎讲。我趴在地上,体力早就恢复个七七八八。我悄悄的划开手指,准备近身给他几拳清醒清醒。
“然后我就...”
“你就死了!”我的头向右一偏,只听见“咔”的一声,留渠的脚就顺着我倾斜的方向滑去,地上的我亲眼看见留渠的脚踝扭成直角。按照平时我可能觉得看着都疼,但现在我对留渠也只有深深的恨意,恨不得生啖留渠之肉。
留渠此时捂住脚踝,丧失了行动能力。大声的说:
“可恶,你怎么还不死,你不是死了吗?死了吗?”留渠显出大吃一惊的表情,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留你一条狗命是为了给苏靓报仇,即使她没死。”
“什么?难道是那个女的...没死?”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留渠反应也十分迅速,但是现在集合冰锥冰弹已经晚了!
“你就好好吃下这一堆冰弹...啊啊啊啊!”留渠突然瘫倒在地,用力捂住他的小腿,而留渠此时的小腿上血流如注,血液撒到雨水里慢慢扩散。
“哦?冰弹?让我来好好招待吧!”此时我才亮出自己手心内的武器——三枚冰弹和几个锐利的短冰锥!
“让我想想,人的跟腱撕裂会怎样?”我先捧起一把雨水,此时我才发现外面不在下雨,这也意味着留渠的死期到了!
我虽然不知道留渠是如何在寒冬腊月召唤出一阵倾盆大雨。但是我却明白撑过去这段时间,胜利就会向我招手!
我宽大而不肥胖的手掌,捧起了不少的雨水,而留渠此时还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跟腱无助的叫喊。我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哗啦!”我将雨水尽数倒在跟腱的伤口上面。
“啊啊啊啊啊啊!”留渠此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听好了!我叫张布,我好心用水给你洗洗伤口,你瞧我多有人道主义精神?即使我不想...咳咳,来吧。”我没有在用那高人一头的态度来对待留渠(虽然我真的高他一头)反而摆出伪善的笑容,用怜悯一只垂死的小鹿的眼神,又或者像对乞丐的同情。表情到位了,但我的心里想的却是完全相反。
首都b市,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工业烟囱林立。这样的环境雨水能够干净才怪。留渠不留下点感染症状我就不姓张!
“你...叫张布?我...明白了....”现在我一转攻势。而留渠现在喘着大气,捂着伤口。
“对,叫你大爷干嘛?怎么?细菌自己弄不好?”
“你死定了……”留渠牙缝中挤出来四个字。
“别说有的没的,我来帮你解决难题。”
“滚!滚!”留渠的附近的雨水突然暴起,那些雨水瞬间变成了一根根锋利的冰锥!冰锥与灯光相交融,就像两位美丽的舞蹈家在聚光灯下跳着冰冷的芭蕾。
灯光居然和冰锥看似浑然天成,这就证明了这个冰锥十分锋利,甚至透过光线。我从来没有见过比冰锥还要锋利的刀刃了。
这应该是留渠集合全身能量造出的最后一击。
不过...如果不是我或者苏靓,肯定就必死无疑了,过于锋利的冰锥也就代表着易碎,而易碎、脆弱的性质对于武器来说并非是一个缺点。
西方,中世纪的骑士的战斗,双方骑士故意将自己的长枪磨的十分脆弱,甚至枪头干脆就用玻璃制成。双方单挑,比的就是自己的枪头会断做几段。
后来这个传统慢慢延续,战斗时易碎的武器虽然可能在战场上让自己置于没有武器的窘境,但是当你的锋利的、易碎的武器刺入敌方身体内的时候,脆弱的兵刃就留在了敌人身上,造成了杀伤更大。
而还比如古代的投矛兵会将矛磨的锋利而脆弱。是因为防止敌方再将矛投回去的原因。这此间还有许多益处,我就不在一一阐述...
但是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将死之人在做最后的挣扎而已。
“就这种一碰就碎的冰锥?笑死我了!”
我伸出手刀,从右到左,从最右边的冰锥开始,用手刀将右边冰锥全部斩断。势如破竹,我发出狞笑。
“喂喂喂!要不要留遗言?”
当我的手到了留渠的颈部之时,我大叫一声,加大力度,连带着留渠的脖子一起斩向左边的冰锥。
破碎的冰锥插入我的手背、手心、留渠的脖子、脸上。留渠满脸鲜血,用那恶毒的眼神盯着我,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我估计已经死了快三次了。虽然此时留渠就像一只刚从地狱归来的恶鬼,但是这些冰锥却都没有插到留渠的要害,可惜啊可惜,留渠真是太幸运了。
留渠竭尽全力的最后一击,就这样被我轻松化解。虽然我也留了点血。
“咔!”一根冰锥准确无误的插入留渠的眼眶,“好!”我不自觉的喊出来。诶?等等?为什么音效有些不对?仔细一看,让我捶胸顿足、追悔莫及。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换个方向去打。
没想到这根冰锥刺中的是留渠那只义眼!并且力度仅仅只是让那只假眼破而已。不过当时电光火石之间,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方向打去,这也不怪我。我为自己开脱。
看向满地的碎锥,我首先将卡在自己的手里的锥取出,然后然后拿在手里。
一、二、三、四。我心中默念残渣的个数。“噗!噗!噗!”三声重物跳在水面上的声音。我将三根带血的冰锥故意掉在雨水中,冰锥在空中翻转腾挪,随后在雨水中溅起带着血色的浪花。我这时才发现,整个病房的雨水已经被血染红了!
此时留渠不在捂着小腿,改脖子了。他现在盘腿坐下,头很低,双肘护着耳朵,看起来像被霸凌的学生。而我看上去当然像学校那一霸了。
“我说过了,我会帮你处理伤口。不过和医院相比,自然是下手重一点而已。”
“你...会死的...死的很惨。”留渠现在这幅模样却还在嘴犟。
我迅捷的抓住留渠的头发,用力向后拉住,留渠吃疼,扯着嗓子大叫。周围的雨水已经被血液污染,留渠现在没有任何现成的武器。而从空气中取水去冰耗费的时间可不少。
我抓开他的头,留渠中门打开。一眼看向留渠下体。嘿!这家伙还真贼!居然用自己另一条小腿前段塞住自己的伤口,不让自己流血!
“我帮你处理处理!”我再用力控制,将留渠的头死死控制在后面,以防他用头来撞我或者妨碍我动“手术。”
再造成更多的伤害,是不是就能再灭绝更多的人性呢?我还没有脱离人的范畴,面对他人的指点,面对他人的任何动作我还有所反应。
就在这里!留渠的跟腱的伤口现在就在我的眼前!
留渠!你这辈子就和轮椅相伴吧!诶不对!你没有这辈子了,下辈子再说吧!
我右手举过头顶,冰锥闪烁着耀光,宣告着留渠的败北与我的胜利。我的肌肉突然充血,使出全力,对准留渠的伤口刺去。
一道光芒闪过,冰锥仿佛一只金枪鱼一样,快速的冲向伤口。
“嘿嘿嘿...”
耳边响起不可思议的声音,我不禁减缓了速度,并向着声音的源头望去。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声音的主人,是留渠!
偏头看向留渠的那一刻,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诡异而又狰狞的表情,似笑非笑。我瞬间明白自己中计了,虽然中了什么计不知道,但我明白现在我该第一时间撤离,远离留渠!
但,还是来不及了。
我用力太猛,导致那几秒全身有点脱力,身体已经撤不回来了。
“砰嚓~”冰锥穿过水面,直接戳入地板,然后断做两截。
而现在,在我面前的,是水。
澄清的,没有血液污染的雨水。
“你死定了!张布!”留渠大声叫道。
水,包裹住了我的面容,就像一个大口罩,只不过口罩过滤脏东西,而这水口罩将空气也过滤了。
我下意识的吸了一小口,雨水就蜂拥进了鼻腔,“咳咳呃~”我强行压制自己咳嗽的欲望。
我感受到雨水冲向我的大脑,导致我感到一阵头痛。我对这一系列的偷袭有些手足无措。
现在的我则跪在地上,头托在留渠盘着的腿上,好不狼狈!
冷静,冷静下来。我向自己安抚。一定有办法摆脱的!
“唔唔唔!唔唔!”
“诶?张布,你在求救吗?让不让我给你做个整形手术啊?不过和医院相比,只是基本上不会成功而已。”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我要破舌尖,想要吐出一丝鲜血来污染糊在我脸上的水。我现在没有多少空气了,最多坚持三十秒!
咬断舌尖,上下门牙挤压舌床,我的嘴唇略微用力,一波红雾就会在雨水中扩散。然后我解除限制,将留渠打的满地找牙……
?怎么回事?我的血呢?
难道什么堵住了?我嘴唇都快用力到发紫、发白。但血液还是堵塞在我的口腔内。我用残缺的舌头,尝试向前捅捅。
嘶!一阵透心凉,虽然舌尖被咬断,但是我还能感受到温度。我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本当我以为吸进来的是水时,却没有一滴水的到来,我慢慢的感受,才发现鼻孔处的一阵阵凉意。事实也凉透了我的心。
果然,他用冰将我的鼻孔和嘴唇封冻住了...
“切,就你这样的小伎俩骗骗自己可以,骗不了我。”听见留渠未成熟的声音,我气的直哆嗦。
不过...我快没氧气了...已经到此为止了吗!逆风翻拍顺风浪,说的明明是我!
我看向苏靓的方向,过了两秒,身体由于极度渴求氧气而剧烈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