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药效总算是有了明显的作用,伤口已经不怎么痛了,虽说触碰的时候会有些麻麻的!刘雨泽也可以正常上下床了,不用像个残疾人似的被人扶来扶去的!
傍晚的用餐被设在了发电厂的招客厅,是一间被装修成餐厅模样的厂房。里面摆着一排排长形的餐桌,而椅子是和桌子连为一体的!
餐厅中设有拿饭菜的窗口,窗口的另一边就是厨房,里面的师傅们正在匆忙的做菜。有一些做好的饭菜已经被摆在了柜台,都是些肉食,然而却几乎看不到油星,被白水煮熟后的样子,怎么看都泛不起食欲。
“用餐的地方还需要往里面走。”旁边侍从细声提醒道。
“哦!”刘雨泽应了下来,看了眼此时并没有几个人来用餐的餐厅,然后转身随着侍从走进了餐厅靠里的一间小隔间。
隔间被特意的从大餐厅分了出来,四周都是坚实的隔音材料,门从外面看破烂不堪,但是里面房间的装饰却是崭新无比。
一张铁梨花木做成的大圆桌整整占了三分之一的地,上面很有雅致的摆了几瓶花草,都是些药城特有的灵草,能够增加房间内源能的浓度。
房间四周的墙壁上则是挂着几副山水画,看样子是有些年代感,但对刘雨泽和吴齐寿来说,却又是那么的熟悉。
待钟瑶落座在了上位,众人这才紧随着坐下。
坐在钟瑶一旁的刘伯向旁边的侍从耳语了几句,然后伴随着侍从的出去,一众端着精美菜肴的服务生鱼贯而入。在众人的身旁绕了一圈,放下手中的菜肴后,又井然有序的出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
摆好酒菜,让旁边的侍者添了酒,刘伯这才起身,端起酒杯环视一周,笑道:“老夫啊,姓刘,名字呢就叫做刘长军,承蒙大小姐不嫌弃,叫老夫一声刘伯。而城主又厚爱有加,让老夫做了这发电厂的厂长,这半辈子的漂泊时光才算是有了个终点。”
“二位想必就是城内新加入的觉醒者吧!”
听到这,刘雨泽和吴齐寿连忙站起来,端起酒杯回敬道:“刘伯好,我呢也姓刘,叫刘雨泽,倒是和刘伯还稍稍沾亲带故。这旁边的呢是我的弟兄,叫吴齐寿,也是承蒙城主厚爱,让我们留了下来。”
“两位看上去就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已经觉醒,以后的成就也绝对不低。此次能前来替发电厂解忧,老夫在这里先干为敬,表示谢意了!”说完,仰脖吞下一满杯白酒。
刘雨泽自然不敢怠慢,也赶紧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道:“不敢,不敢,这次前来相助,也是职责所在。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点操守,我和吴胖子还是谨记于心的。”
“哈哈,小兄弟一看就是性情中人,这我喜欢,爽快!”随后吩咐一旁的侍者。“来,添上。”
坐在上位的钟瑶,也不说话,也不阻止,只由着几个人的性子喝。她自安然自在的吃着菜,任凭三个爷们在酒桌上拼了个一醉方休。
本来刘雨泽的酒量并不好,平常基本上是一瓶醉,二瓶倒的状况。白酒更是闻着就晕,但被源能这么一改造,反而能喝了起来。而一旁的吴齐寿自然更不用说,平时的应酬本来就数不胜数,喝酒更是家常便饭,再加上源能的改造,酒量更是突飞猛进。
三个人就这么一杯杯,干完整整三大坛白酒,桌上的菜没有动多少,但是酒已经是见了底了!
等到众人喝了差不多,酒劲慢慢上来了后,这时候一旁安静吃菜的钟瑶动了!只见她走到一旁,数了数酒坛的数量,然后又嗅了嗅浓度,随后脸色严肃了起来,盯着刘伯那半沉半昏的脸,开口道:“窖藏三坛上等白酒,约为六斤重,大致耗费杂粮六百斤。按药城管理条令第五十二页八十七条法令规定:私自储存粮酒达三公斤及其以下者,应没收粮酒并处罚款金额三千银到一万银不等,情节严重者,应准予执法军拘留事宜。”
“刘伯,你的酒我就不要了,但这钱你必须要给。再有下次,你的酒就别想留了”
“额!”刘伯喝的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看着一脸严肃的钟瑶,有些不好意思道:“钟瑶,你也知道,刘伯也就剩下这点爱好,有些酒过个嘴瘾也实属正常,钱我肯定给,但酒你就别拿了!”
一旁的刘雨泽和吴齐寿也是一脸茫然,都知道药城的法律严格,执法慎微,但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连藏酒都已经犯法了!
“刘伯,也希望您能理解,药城地处海域,周围都是些盐碱地,本来产粮已经不便,供给平民食用都已经有些匮乏,更别说用于酿酒了!若不是父亲大人早些年利用土质的特性种些药草来和主城换取粮食衣物,怕是药城的衣食早就出了问题。”钟瑶语气诚恳道。
“行吧,行吧,罢了罢了,以后啊,我就稍微酿那么一点,不给你和你父亲啊,添麻烦咯!”说着,他扭过头看向刘雨泽和吴齐寿,脸上带着醉意的红晕笑道:“也是必须要遵循的规定,这可能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饮酒了,还希望两位小友要好好保存这份记忆啊!哈哈哈…”说完便吩咐让侍者把喝的迷迷瞪瞪的两个人扶回房间。
这边,钟瑶还没有离开,坐在原位上静静地盯着刘雨泽和吴齐寿的杯子陷入了沉思,半晌后,似乎是敲定了下来,然后在记事本上记下:刘雨泽,饮酒一斤半,罚款6000银;吴齐寿,饮酒两斤,罚款7500银。随后满意的合上本子,离开了房间。
……
清晨,天微微泛亮,窗户的玻璃上正凝结着霜花,冷风时有时无的吹过,抖落一地的寒冷。
刘雨泽起身将一张棉毯披在了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小绾身上,深受阶级思想的影响,即便刘雨泽再三强调这是命令,她也不肯到床上休息。
腿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行走已无大碍。按照计划今天就要动身前往煤矿,发电厂的情况刘伯昨天也已经说了大概,煤矿匮乏,恐怕维持不了多久了,妖兽的事需要尽快解决。
推开房门,门外依旧漫天雪白,山腰处的风景着实独特,少了人间喧嚣,多了林野风趣,虽说冷是冷了些,但空气却是极好。
依旧是照常的一套拳法,活动开筋骨,出身热汗,随后再回到房间的浴室中洗个澡,舒舒服服的走了出来。
趴在桌子上的小绾已经醒了,此时正拿着贴身的干净衣物立在一旁,见刘雨泽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额…”刘雨泽有些无奈,这些衣物他明明都放在床上的,自己走过去穿上也就是了,那还用得着特意拿过来呢?
可还未等刘雨泽疑惑完,这边的小绾突然有了动作。她把下衣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上衣准备帮刘雨泽套上。刘雨泽哪里受过这种贴身伺候,瞬间就感觉全身肌肉紧绷住了。他连忙阻止下小绾,悻悻道:“不…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从小绾手中夺过衣服,准备跑回浴室换上。
可刚走没几步,就听见后面响起了细微的啜泣声。刘雨泽重重的吐了口郁闷之气,无奈的转过身,看着小绾低着头,双手无助的纠结着垂下,站在原地,眼泪不停地往下滴落。
“这…这怎么哭了啊!”刘雨泽最受不得女人哭,一听就觉得内心特别沉重。
小绾抬起头,眼睛通红,泪痕交错的望着刘雨泽,嗫嗫道:“是不是小绾做的不好,让大人嫌弃了?如果小绾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大人只管打骂小绾就好,不要…不要…呜呜~”
“我…”刘雨泽欲言又止,一时之间他也被搞糊涂了。
“听姐姐们说,如果大人什么都不让小绾做的话,就是对小绾不满意,就是小绾的工作没有做好,事后小绾是要被律官惩罚的!”小绾抽抽搭搭的说道。
“我擦嘞,都是什么鬼规定啊?”刘雨泽气结。“行吧,行吧,来吧!”说着,刘雨泽闭上了眼睛,一副任由摆布的表情。
小绾明显欣喜了下,眼泪也止住了。她拭了拭眼角,然后去到浴室认认真真的洗了手,这才走出来接过刘雨泽手中的衣服,给刘雨泽穿上。
刘雨泽并不属于那种肌肉特别凸显的人,甚至由于以前的宅男生活,体格看上去还要纤瘦上许多。不过也正是如此,被源能改造过后的身体,没有显露出一丝赘肉,虽说肌肉不明显,但也体态匀称。
小绾盯着刘雨泽那几乎比肩女人肌肤的光滑程度,既惊讶,又羞怯。红着脸想看却又不敢看,半遮半掩着给刘雨泽套着衣服。手指似有似无的触碰到刘雨泽的皮肤,却也让他时不时内心抽搐了半刻。
这种服务很舒服吗?要说不舒服,那铁定是骗鬼,想象一个贴身的呆萌小女仆给你穿衣服,手指还时不时轻划过你的肌肤,有时候身体还要特别的贴合,甚至能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温度,那种似有似无的呼吸拍打在身体的周围,令体内的荷尔蒙疯狂分泌,周围暧昧的气氛让气温急剧攀升。
这种感觉甚至会让人沉溺成瘾,毕竟温柔乡,英雄冢!
刘雨泽不是什么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不过内心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洗礼下,却也不敢行淫邪之事。就这么硬是让小绾红着脸换上了整身的衣物,待她端着脏衣服离开,这才解脱般的舒了口气。
怎么说呢?四个字: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