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阁书房。
苏云锦好奇的打量眼前的十二个小瓷瓶，“小毅子，这就是你采集的山间晨露？”
“是！”
牧毅点了点头，“小人不敢居功，刘管事和胡庄头，在其中出力甚多。”
苏云锦摆了摆手，“既然你说这山间晨露泡茶极佳，那你现在给本公子泡上一壶茶。若茶水不能让本公子满意，本公子定要赏你二十大板！”
“是！”牧毅躬身应道。
对于苏云锦的要求，牧毅其实早有预料。
这本就是牧毅的锅，含泪也要自己填上。
“雨竹，将茶具给他。”苏云锦朝雨竹吩咐一句。
牧毅前世学过茶道，此时倒是并不怯场。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牧毅先用热水冲淋茶壶，包括壶嘴、壶盖、茶杯，随后将茶壶和茶杯沥干。
“公子，泡茶时不宜使用冰冷的茶具，否则冲泡后的茶水凉的太快，色、香、味、形亦不会那么完美。”牧毅解释道。
牧毅泡茶的动作极具观赏性，来自华国的泡茶手法和礼仪，在苏云锦和四名侍女眼中，似乎别有一番独特的韵味。
前世牧毅之所以学习茶道，可不是因为平时喜欢喝茶，而是因为看起来逼格满满。
若是碰到漂亮妹子时，向对方展示一手茶道技艺，撩妹成功率将直线上升。
没错，前世的牧毅就是这么一个渣男！
接着，牧毅在茶壶内放入三分之一茶叶，并倒入少量热水进行第一遍冲泡。
“公子，第一泡主要是为了清润、舒展和洗净茶叶，所以这一泡茶水不宜入口。”牧毅快速将第一泡茶水弃去。
随后，牧毅将早已准备好的，80℃左右的山间晨露，以三起三落的节奏倒入茶壶。
嫩绿的茶叶浮在水面，而后又慢慢沉入杯底，清幽淡雅的茶香四溢。
牧毅将茶壶内的茶水，分别倒入五只茶杯中，用托盘置于众人面前。
“公子、四位姑娘，请！”牧毅伸手示意。
苏云锦手持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眉头顿时舒展，大笑道：“这山间晨露所泡茶水，果然比往日茶水更佳。”
“确实不错！”
雨竹、青梅和映雪，在品过茶水后，亦是齐齐点头。
也不知道是因为山间晨露真的有那么神奇，还是因为那一手赏心悦目的茶道技艺所造成的心理作用，苏云锦和三名侍女都对牧毅所泡的茶水赞不绝口。
牧毅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至于香兰，虽然喝着牧毅泡制的茶水，但却仍旧对牧毅不假辞色。
每次在与牧毅不经意间对视时，香兰眼中都饱含着浓浓的鄙视。
等到一杯香茗品完，苏云锦的心情极好，“小毅子，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日后这茶就交由你来泡。”
“这……”
牧毅故作迟疑道：“公子，山间晨露不宜久存，最多只能放置三日。若是没有山间晨露，小人可泡不出好茶。”
苏云锦毫不在意的说，“这有何难？日后我想喝的时候，你就出城采集一批，不就可以了吗？”
牧毅躬身应道：“是！”
这时，苏云锦突然问道，“小毅子，十篇贤文集可曾抄完？”
“呃……回公子，没抄完。”
“那还不快去？”
“是！”牧毅的神色顿时拉跨下来。
。。。。。。
当晚，牧毅揉着酸痛的手回到房间，“抄书果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望着窗外透射进来的月光，牧毅心中一动，连忙闭上眼睛躺在床榻上。
在牧毅的脑海世界，有一团拇指大小的幽蓝色光焰，这是牧毅掌控的第一只凶灵，在他的意识空间留下的契印。
通过这团幽蓝色光焰传导精神意识，牧毅能感知和操控凶灵的一举一动。
相较于，只能在夜晚出现的阴魂，凶灵可在白天短暂现身，只不过凶灵仍旧厌恶阳光，喜欢在漆黑的夜晚出来活动。
此时夜幕降临，城外西郊的乱葬岗中，凶灵从藏身之地飞出，肆意的在夜空中飘荡。
第一次远程控制凶灵，牧毅好奇的不断尝试做出各种操作。
阴魂和凶灵都是虚幻的魂体，普通人的肉眼都看不见它们，而且能自由穿透大部分现实物质。
无论是阴魂还是凶灵的主要攻击手段，皆是通过阴气侵蚀目标的肉身和灵魂，只不过两者的阴气总量有着质的差距。
此外，阴魂和凶灵还能轻微干涉现实，移动或者拾取质量较轻的物体。
在牧毅的测试中，凶灵甚至能够举起一块二十公斤重的石头。
吼～！
正当牧毅玩得起劲之时，凶灵猛然发出一声嘶吼，抗拒牧毅的远程控制，朝乱葬岗的某处飞去。
呜～！
远处隐约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呜鸣声。
牧毅略带疑惑的说道：“那是一只……阴魂？”
借助凶灵魂体的感知，牧毅看到一只阴魂正在逃窜。
然而，阴魂显然跑不过凶灵，很快被凶灵追上并逮住。
啊～！
伴随着一声灵魂上的哀嚎，阴魂被凶灵撕成碎片吞下。
见此，牧毅心中惊讶道：“凶灵居然会主动捕捉和吞噬阴魂，这可不符合古书上记载的凶灵习性！”
正当牧毅暗暗思索之时，隐约感觉到一股来自灵魂上的疲惫，他连忙断开与凶灵的精神意识连接。
“没想到远程控制凶灵对精神力的损耗如此巨大，不到一刻钟时间里竟然消耗近一半的精神力。而且……这只凶灵的来历十分可疑，不像是乱葬岗自然孕育而成的，反倒像是被人特别培育出来的。难道黎川城附近有……”牧毅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牧毅觉得自己可能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能培育凶灵的家伙可不是一般货色，若是发现培育的凶灵被牧毅截了胡，到时候势必不会轻易与牧毅干休。
之后的数天时间里，牧毅白天陪苏云锦读书，晚上则小心的控制凶灵，加深对凶灵的熟悉和掌控，比如高速对目标扑击、收敛溢散的阴气、短暂变换形体和显影等等。
与此同时，牧毅也在考虑将凶灵转移到其它地方。
只不过蕴养凶灵的宝地，并非那么容易能找到的。
黎川城西郊的乱葬岗，已经是牧毅所知的阴气最重，最适合安置阴魂和凶灵的地方。
况且，寄存和封印阴魂的木瓶已经损毁，牧毅想要将凶灵转移其它地方，也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