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曜一脸懵的坐在李墨白的车里,她突然想到安澜给了她一本书,便急忙将那本书翻开,书中的讯息犹如会跳动的音符一般向她扑面而来。
案主叫严姿,是一位在世时被老公活活打死的怨灵。她的魂魄被生生的禁锢在了她的结婚戒指中,就连地府的工作人员也没办法将她从戒指中拉出来,所以只好请魂归的人来处理。
“地府的人都没办法搞定的事,你觉得我们可以处理好吗?”林紫曜突然问道。
“你终于回神了,怎么不能?你不要小看魂归的人。还有,你要搞清楚,这是我们积攒福德的唯一方式,就算最后我们没办法完成任务,还有安澜在。到了…”李墨白将车停靠在一栋大宅子的门口,还没等林紫曜下车,便冲进了那栋宅子里。
林紫曜慢吞吞的下了车,她并没有着急的进入那宅子,只是在门口不断的徘徊,东瞧瞧西看看。虽然这座宅子已经老旧不堪,从局部依然可以看出它曾经的富丽堂皇。
林紫曜在大宅门口的正中央坐了下来,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一大堆咒术,身上开始散发着红光。李墨白刚出来就看到林紫曜这样一副模样,他想上前把正在“冥想”的林紫曜叫醒,却不料她在自己的周边设下了禁制。
李墨白背靠着墙,一边抽着烟一边沉默的打量着林紫曜不知在想些什么。没过多久,林紫曜被吓到了一般,睁开了眼…她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说了句:“何必这么执着…”抬头便看到了一脸生人勿近的李墨白正靠在墙上盯着她。
林紫曜撤下了周边的禁制,急切的问道:“你不是进去了吗?怎么又出来了?见到了她吗?她提了什么要求?”
李墨白的脸色逐渐苍白,他注视着林紫曜,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反而问道:“你怎么会跟神灵沟通?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是做过女祭司?跟神灵沟通有什么难的,这天下的灵咒从来就不难,难的是人心罢了。”林紫曜见李墨白沉默不语,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困难,不好跟她这个下属说。于是,她便径直打开了大宅的门,大步走了进去。她没看到的是,背后的李墨白头痛欲裂的蹲坐在了地上。
进入宅子后,林紫曜险些看不到路。这里已经废弃了很久,里面没有一丝光线,且温度比室外低了至少5度。林紫曜念了一个口诀,打了一个响指,常年失修的灯亮了。
大宅在灯光的照射下无所遁形,林紫曜找了一圈依然没有找到戒指。等等…她突然回想起,刚刚在李墨白的手上似乎拿着一枚戒指。林紫曜口中说了句:“糟糕!”便急忙冲了出去。
大宅外正值午后,阳光灿烂,微风轻拂,蝉声此起彼伏的叫着。林紫曜一开门便看见李墨白晕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身旁,一个灵体正优雅地站在那里感受着周遭的宁静。紫曜想,那灵体定是严姿无疑。
林紫曜蹲下身,见李墨白只是晕倒了,便起身站到了严姿的身旁,跟她一起感受这明媚的天气。过了一会儿,林紫曜转过头问道:“严姿,你为什么不想再投胎了呢?孤零零的在人界流浪,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投胎后,你还可以继续你自己的人生啊。”
严姿听到林紫曜的话,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或许我还放不下对他的恨吧!”
林紫曜笑着说道:“很多时候,一味的执着是没有办法放下恨的。你有没有好好的想过,你恨的真的是他吗?”
严姿诧异的看着林紫曜,突然性情大变:“他害死了我的父亲,还将我虐待至死,连同我肚子里的孩子都被他活活的打死了,你说我不恨他,我恨谁?”
林紫曜平静的说道:“严姿,你当真这么委屈?请不要一直只记恨别人对你做的一切,你好好回想一下,你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见严姿没说话,林紫曜继续道:“你应该知道吧,他并不爱你,你用什么手段把他抢过来的你都忘了?”
严姿依然没说话,只是她周遭的怨气上涨了不少。
林紫曜见到严姿此刻的状态,诡秘的笑道:“我刚刚在这里都看到了,你们之间的过往…是你从中作梗毁了他的良缘,你好意思在这儿扮演受害者?醒醒吧,你以为你害的人还不够多吗?你最应该恨的其实是你自己,是你亲手造成了这一切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