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带着你来到聂怀桑这里,没过多久魏无羡也来到这。
蓝湛提醒你和魏无羡,“面具、面纱。”
魏婴,“看来真是咱们这位老朋友啊。”
你和魏无羡带上面纱和面具,蓝湛踹开了门。
聂怀桑一看是蓝湛解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聂怀桑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脸,“含光君,真,真的不是我。”
蓝湛把一块衣角扔在桌上,聂怀桑感觉到不妙把自己的衣服往里遮掩,“含光君,我只是恰好路过。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聂宗主你不知道啊?那就由这位公子【魏无羡】来说,会不会他说着说着,你就突然知道了呢?”
聂怀桑,“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是,”
蓝湛示意聂怀桑坐下说,聂怀桑只好坐下。
魏婴,“含光君,有酒吗?”
蓝湛拿了壶酒给魏无羡,魏无羡边喝酒边戳穿聂怀桑的谎言,“行路岭上一直有吃人岭和吃人堡的传闻,然而一直没有受害者,所以这都只是谣言而已。而谣传会让普通人远离行路岭,所以它的作用只是一道防线,而且这只是第一道防线而已。”
聂怀桑拿着扇子的手微微颤抖,“这位公子还有这位姑娘,我看你们有点眼熟。”
你和魏无羡没有理会聂怀桑的话。
魏婴,“那有第一道就会有第二道。这第二道防线,就是行路岭上的精怪。如果说普通人会不畏惧谣言,闯入行路岭或者是误入岭中,看见这路上的精怪,也会落荒而逃。”
聂怀桑不停地扇着扇子,来掩饰他的慌乱。
“这第三道防线就是石堡附近的迷阵。如果说前两道防线,防的都是寻常人,那这第三道防的是玄门修士,但也仅限普通的修士而已。如果是持有灵气或灵犬,专攻迷阵的修士、或者是像含光君这种等级的名士,那这到防线,也只能被破了。”
魏无羡夺走聂怀桑的扇子,“三重防备为的只是,行路岭上的食人堡不被人发现。那设这座石堡的人究竟是谁,已经很明白了。这里是清河聂氏的地界,除了聂家,没有人能轻易地在清河上设下这三道关卡,更何况你又碰巧出现在石堡附近,留下证据。”魏无羡合上扇子放下,想喝酒但是喝完了,蓝湛又给了他一瓶。
你和蓝湛也落座,听魏无羡的分析。
魏婴喝了一口酒,接着道,“清河聂氏在行路岭上设置石堡的目的究竟如何?墙里的尸体究竟是怎么来的?它究竟有没有吃人?聂宗主,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的话,小心日后被捅出去,玄门众家一同来质问讨伐。只怕你到时候想说,也没有人愿意听,也没有人相信你了。”
聂怀桑只好说实话,“那根本不是什么吃人堡,那就是我家祖坟。”
你,“祖坟?你们家祖坟棺材不放尸体放佩刀啊?”
“含光君,在我说之前,你能不能先发一个誓?你看在咱们两家世交,你大哥和我大哥结义的份上。接下来无论我说什么,你,还有你旁边的这两位,你们千万不要穿出去。万一日后捅出去了,三位也请帮我做个见证,替我说几句话。含光君,你一向说话算话,只要你发誓,我便相信你。”
蓝湛,“如你所愿。”
魏婴,“那我问你,你说它不是什么吃人堡。那它究竟有没有吃过人啊?”
“吃过。”
“啊?”
“不不不。可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这些事主要的错,也不在我们家。那是几十年前了,行路岭上吃人堡的传闻就是从那时传出来的,我只是负责添油加醋,把谣言扩大几倍而已。”
蓝湛,“愿闻其详。”
“含光君,你们也知道,我们聂家和其他仙门世家不一样,自古正道都是以剑道入法。但是,当然,除了魏和顾,我们聂氏的立家先祖是一位屠夫,所以我们家修的是刀道。我们历代家主的佩刀,戾气和杀气都极重,几乎每一位家主最后都是走火入魔、暴体横死,而他们性情暴躁,也与此有着极大的关系。在家主生前,他们佩刀的躁动尚且能由主人控制,但是主人死后,它们无人管制,就会变成一把凶器。”
你,“噢?这可接近邪魔歪道了。”
“不一样不一样。邪魔歪道之所以是邪魔歪道,是因为它们要索人的命。但我们家的刀不用人来祭祀,而是需要妖魔鬼怪来祭祀。它们这一辈子斩杀太多了这种东西,如果最后不给这东西让它们斩的话,它们就会躁动不安,搞得家里不得安宁。而且每一个刀灵只认一个主人,不能为旁人所用,我们这些后人又不能把刀熔了,一来是对先人不敬、二来就算熔了也未必能解决。”
魏婴,“可真是大爷啊。”
“可不是。那些跟随列祖列宗披荆斩棘、寻仙问道过的刀,本来就是大爷。随着我们家宗主的这个修为越来越厉害,这个问题也越来越严重了。直到我们家第六代宗主,他想出一个办法。”
魏婴问,“就是建造吃人堡?”
“嗯,差不多。但一开始想到的并不是这个办法,他只是给他父亲和爷爷的刀打了两幅棺材、建了一个石堡。奇怪的是,石堡里也没放什么贵重物品,但是却镇压了数百个妖魔鬼怪。含光君,你听我解释。我们收集这些并不是为了作祟,而是第六代宗主说了,既然这些刀灵想要跟这些邪祟争斗,那就给它们邪祟,让它们争斗不休。所以我们把邪祟和刀棺一同下葬,就是当作陪葬品,用以缓解刀灵的狂气,这样一来,才换来我们后来几代人的安宁。”
你,“那为什么说它吃过人呢?”
“也不是吃人就算它吃过人吧,但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家一开始修的其实是个刀墓,就修成了很常见的坟墓,可是后来被一帮盗墓贼给挖了。”
……
聂怀桑说完后,看你们都没有反应着急告辞而去。蓝湛本来想帮你清除恶诅,剑灵噌一下飞了出去,在地上跳起来暴躁不安,你们用安息之曲平息剑灵。你们察觉到剑灵是看到你的恶诅才情绪反应失常,这个恶诅正是金凌从刀墓而来,你们再次来到刀墓,恰好聂怀桑正在带人把毁掉的墙壁重新砌起来。
聂怀桑辑礼道,“含光君、还有这位公子、这位姑娘。”
你,“聂宗主,砌墙呢。”
聂怀桑用手帕擦着汗,“是是是。”
魏婴,“不好意思,可能一会要麻烦你再重新砌一次了。”
“好好好。”
蓝湛走到重新砌好的墙前,聂怀桑来不及阻止,“诶,等等。”
蓝湛已经用‘避尘’把墙破坏掉了。
魏婴搂着聂怀桑的肩,“聂宗主,不要担心嘛。我们只是借你这祭刀堂里面埋的东西看一看,一会儿就还给你了啊。”
蓝湛,“帮忙。”
你和魏无羡上前帮蓝湛。
“你们,那个,”
“取封恶乾坤袋。”
你,“先不要,我们还不知道这剑灵指引我们的究竟是何物。如今开封太凶险。”
“你们,你们到底在找什么?”
魏婴,“难道是我们想错了?这剑灵指引我们来,并不是指认凶手。”
“剑灵?”
魏婴确认道,“指认它的主人。”
“不会不会。哎呀,你们肯定是找错了,我们聂氏没人用剑的,我们都是用刀的呀。”聂怀桑说完这句话,你们就看着聂怀桑。
“含,含光君,我真的没骗你们。你们,”
你,“聂宗主,你确实没有骗我们,而且错在我们。”
魏婴,“大错特错。这剑灵能附于剑上,只能说明它是有灵兵器,但谁又能保证它一定是剑灵了。聂宗主,有件事情还要麻烦你一下。”
“啊?还,还有事儿啊!”
“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就是要麻烦你,把祭刀堂所有的佩刀都拿出来一下。”
“什么!含光君,你们是不是有点太过,”
“烦劳聂宗主。”
聂怀桑吩咐聂家弟子,“开吧开吧。”
“是。”
蓝湛,“这是最后一把。”
魏婴,“真是奇怪啊,这里面所有的佩刀既没有阴虎符的痕迹、也没有刀灵离体。难道……聂兄啊,你们聂家所有的佩刀都在这这里了吗?”
“都在这了。怎么,你挖人家祖坟还没挖够啊?”
蓝湛觉得不对劲,“只怕未必。”
聂怀桑,“你,你什么意思?”
“霸下。”
你,“蓝湛,你是说赤锋尊的佩刀霸下并不在这里。”
蓝湛点头。聂怀桑心头一凛,想起当时聂明玦失控惨死,而金光瑶就在旁边。你注意到聂怀桑的表情变了。
魏婴,“所以说赤锋尊在金氏百花宴上,筋脉尽断,可是依旧逃走了,而且还没有人见过他的尸体。”
蓝湛,“没错。”
你【是金光瑶把聂明玦的尸体藏了起来。】
“这不是和我一样嘛。蓝湛、阿念,你们说如果这刀灵就是这赤锋尊的佩刀霸下,那它带我们来这儿,就是为了要告诉我们,它的主人是谁。你们说,它接下来会带我们去哪儿啊?”
你【义城。】
蓝湛,“向西。”
你,“看来这个刀灵还真是讹上我们了。你们说,它会不会带我们去找赤锋尊啊?”
“有理。”
魏婴,“看来无论是谁,在莫家庄留下这个刀灵,都是为了让我们找到赤锋尊。”
“所以,走火入魔并非意外。”
“而且看着刀灵如此急躁的样子。只怕赤锋尊他,”
你/蓝湛,“死于非命/死于非命。”
魏婴小声道,“不过,就算赤锋尊真的是被人杀害了,跟我和阿念、跟我的阴虎符有什么关系啊。不会又有人要陷害我和阿念吧?”
“到时自然清楚。”
聂怀桑向魏无羡称如果真是赤锋尊的刀灵霸下作恶,他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如果真找到赤锋尊的尸体也希望能告诉他,魏无羡承诺只要找到就让蓝湛立刻给他飞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