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招此时虽然心中懊恼,一枪定乾坤就这么没了,但是随着时间过去,心中也慢慢平复下来,自己的霸王之力的持久耐力,以及易筋经的作用体力绵绵不绝,而孙坚一百多招切磋下来,已经渐渐力竭。
白招见时候差不多了,神威烈水枪越发舞的呼呼作响,反而拼着命手中力气越来越大,孙坚感觉白招枪身传来的压力越来越大,终于力竭,古锭刀脱手而出,白招也知趣的收了招。
孙坚也不懊恼,喘着气哈哈大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白郡守的武力果然非凡,文台败便败了!”
“平局!”
这也许是对双方最好的结局。
可是白招还是先前一步,摆手拜道:“孙太守的勇武白招如雷贯耳,太守从吴郡起家,披荆斩棘这么多年一心都为给百姓个安稳世道,我便拿出一半的缴获之资送与太守如何?令孙太守一封书信,白招定快马加鞭,协兵来助!”
孙坚大喜,拉着白招便进去继续痛饮,其实孙坚也没有办法,初来乍到,之前豪言放出去了,长沙众官吏直管治理,剿匪的力气活我来干,这才拉得兵马粮草出来剿匪,可是这大军开到匪被剿完了,自己粮草也没了,这无法对部队交代,是以才与程普厚着脸皮来要粮。
现在白招金口一开,心事便了了,更觉得白招此人虽然年轻,但是值得交往,是以酒也喝的更痛快。
白招见喝的差不多了,便借机问道:“太守见识多广,不知如何看待这大势?”
白招来此从未与人聊过天下大势,但是遇到孙坚也忍不住看看他如何以中平四年的视角看待的。
孙坚虎眼一蹬,杀气四露,恨恨的道:“凉州韩遂作乱,刺史耿鄙被杀,幽州张纯小人嫉妒公孙瓒也聚众十万造反,还敢枉称天子,贻笑大方,南匈奴之下等之民,受我天子诏令不听,竟然也敢犯上作乱,待我稳定长沙,便要请命北上杀敌!”
白招一听,看来自己的消息真的很闭塞,原来这看似平淡的中平四年,出这么叛乱,张纯等人好像没多久就被平了,但是凉州白招倒是很好奇,便问道:
“听闻西凉铁骑天下无敌,太守与之交战过,不知实力如何?”
孙坚明显语气很不服气。
“我随司空张温讨伐时,本可一鼓作气平定凉州,只是那周慎不听我言,被那边章小贼围堵,不然哪有这韩遂今天嚣张跋扈!”
“太守莫要气急,我大汉岂是这些土鸡瓦狗能影响的,朱儁大人还在朝中,兵锋所指定能平寇杀敌。”
程普连忙在旁劝道。
“是的,朱大人对我有提携之恩,临行之前朱大人便写我十计,让我安抚百姓,保一方太平,原以为黄巾之后可以休整几年,百姓苦矣~”
“从,有不同看法。”
孙坚还在感慨时,姚从摆了摆面前的酒杯,走至白招旁边坐下,与白招喝了一杯,继续说道:
“韩遂,张纯之流也好,匈奴鲜卑外民也好,皆无法动摇大汉之根本!”
“我大汉立国四百余年,有今日之乱皆是两次党锢之乱影响,天子虽因黄巾之乱,大赦天下,但这些士人累受汉恩四百多年,不求治理一方百姓,只求一己私欲,中原士人谈论之间皆对大汉朝中评头论足,恨不得自己上去便可平定天下,岂是这么好打发的。”
说完又举头喝了一杯,“孙太守,你言百姓苦,你看这黄巾之乱皆是苦难百姓作乱,百姓乱从何起?太守自举孝廉以来十多年,屠杀匪患千千万,可曾杀过这霍乱百姓之人?”
“韩遂张纯之流只是真小人也,得汉之福泽略浅,以我看,这些真正巨奸不日便会打着为天下之名出现,这才是大厦将倾之时啊!”
也不知姚从事喝醉了,还是借酒吐真言,一番惊人言语,四周皆寂静无声,言罢姚从充满深意的看了眼白招便走回自己的位置。
孙坚听的满眼通红,白招心想,这也难怪,孙坚祖上虽说孙武后人,但是也并不在士人范畴,是以靠着杀寇赚军功,一路怕上来,自己也是,可是孙坚占了这个位置,也是靠着世家提携,断然不会思考这个问题。
白招刚想接话缓解,只听孙坚阔声说道:“非坚不知,能奈何乎?”
白招叹了口气,这孙坚在这三国虽然名气没有他两个儿子响亮,但是人品才华皆上品,依白招事后诸葛的想法,他便是败在了相信世家之人,正所谓成也世家,败也世家。
一日后
陈华也到了,带着新进补充进来的一千荆州兵,白招便在这小土城组织了第一次会议,有几个议题,第一是自己升官了,要任命分工,兄弟们也升级了,第二是比较核心的,便是姚从作为第一大智囊,让他给分析一下下一步要做什么。
众人坐定,白招便开门见山的对着众人说道:
“自年初与各位定下大计,如今快到年末,在下也从一个白身到如今一郡之都尉,从兄弟五人到带兵几千,各位随我一起拼杀,而今也算有所成绩。”
“但是此去武陵危机重重,我也不瞒大家,太守曹寅与王刺史素来不合,此乃一事,黄巾降卒7000,妇孺上万如何处置此乃二事,任命之事,郡尉军司马一职李福!”
“遵命”
李福应道。
“姚从,以后便是咱们的军师,也算自己人,姚兄觉得如何处置是好?”
姚从稽首便道:“姚自决定跟随起,便认主公,主公之令,从之!”
于是站立起来对着众人说道:
“既得主公任命,从便有三条内部之规,第一,既做大事,便有规矩,从今日起,皆以主公为名,不得胡乱称呼,以乱军心,不从者军法处置!”
“这第二,我观各位皆年纪轻轻,或为游玩,或为好奇,烦今日起,皆守军规,如现在离开,无罪,留下不服者军法处置!”
“这第三,既守礼,又守规,则我等皆为主公家臣,言谈举止,行事作风皆不可乱主公之名,到时候莫怪我军法如山!”
“遵命!”
经历了两场恶战,年轻的几位益州兄弟其实已经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也被白招的勇武所征服,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异议,而且都是世家教育多年,反而期待定规矩,感觉这才能真正的做大事样子。
姚从见众人皆无异议,于是便开始说自己的想法
“主公说的第一与第二事以在下看来皆为一事!”
“姚军师请讲!”
白招也乐的有规矩,也正常称呼起来。
“这第一,便是武陵郡人口八十万,郡兵五千,乃曹寅手下亲管,主公此去便要名正言顺的接管,但是按之前单枪匹马前去直接接收,必定哗变,不接又成傀儡之人,是以主公当以黄巾降卒凑三部虚冲以做白耳一军,在城外临沅小县城以剿匪之名以做应对。”
“李福为校尉,赵莫为从事!”
白招直接在姚从说完,便毫不犹豫的任命。
“遵命!”
“这第二,荆州兵在平黄巾时也算强悍,但是一千太少恐不足以应付曹寅,是以需凑两部随主公进城,以作亲兵,校尉一职?”
姚从说完便看向白招,白招也不迟疑,人选早已选定,“黄盖。”
“遵命!”黄盖兴奋的领命。
“这第三,流民皆跟随李福居住土城,李福需时时注意动向,莫要影响军心!”
“遵命!”
“此三条皆为策应之计,主公入城首要便带亲兵接收郡兵,随即带出与土城汇之一处,皆下来就看主公如何收编了,应该不难。”
“不难!”白招想想便应对下来。
“这其次待天子册封到达,不日便会有消息武陵蛮攻打郡城,主公只需封锁几日,让之变为瓮中之鳖,鸟虫不进,便举曹寅一个勾结武陵蛮之罪名,凉州几个太守刚刚叛敌,朝中敏感。我会亲自动身前往洛阳,张让与我相熟,只消带着金银珠宝去,武陵便是主公的了。”
“狠呐!”
白招心中腹诽道,这谋士就是不一样,轻松几招,曹寅真的便是身败名裂,永远钉在叛国的耻辱柱上了,但是这不就是你死我活的时代吗?于是便道:
“就依军师之策!”
随即命令道:“从即日起,李福黄盖皆抓紧收编练兵,粮草皆不充足,七日后便开拔前往临沅!”
众人皆遵命而去。
白招留下姚从及没有任命的陈华,笑道:
“你可知为何唯独你没有任命吗?”
陈华嬉皮笑脸道:“主公莫不是想留我左右,正合我意!”
他倒也没有嫉妒之心,甚是还充满期待。
白招看了一眼姚从:
“我希望你跟随军师学习细作之法,在军中或黄巾家属中抽调忠诚年幼之人作为我军细作称为暗部,先掌十三州之细作之主,徐徐往外延伸,可堪此任?”
“先别慌张答应,此事一作,你一家的脑袋可就在腰带上扣着了,除了主公与你我,再无第三人知晓,你名义上暂代后勤一职。”
姚从看陈华马上就要答应,严厉的说道。
“主公,自巴郡比武场一战那一刻,我就感觉我这辈子要想成事,必须跟着你,脑袋给你了,事情我去做!”
陈华罕见的板着脸,抱拳说道。
“军师,给你二人三月时间,甄选人员,钱财不收节制,三年内每个州郡需有陈家生意,我会给你们各种物质宝物,以作策应如何?”
“遵命!”
“另外,军师去洛阳可顺道给我寻一人,名为高顺应在并州为吏,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定给我带回来!”
姚从诧异了一下,也不多问,便遵命而去。
“陈华,你带领五十骑前往巴郡,一来带上白耳军犍为军籍书信,如信息无误,告之以后发放军饷至家人处,如信息有误,密探与我。”
“遵命!”陈华一点就透,便知晓白招的意思,心中暗暗佩服白招做事之稳。
“这还有....带上我的书信与赵部太守,还有十匹良马送与李并!”
“遵命!”
白招还是有点愧疚,本以为还要跟着李并清缴黄巾余孽,结果要失约了,十匹马以作补偿吧,说到余孽,白招又想起那个还不知道大贤良师已经没了的黄巾忠实信徒赵祗,只是想到时突然眼皮直跳,感觉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