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觞追上朱意芝,给任深落二人留些私密的空间。
任深落见沽觞离二人越来越远,问:“王爷可是有话对民女说?”
萧净尘微微一笑:“姑娘真是聪明,本王到此,的确有话对姑娘说,诗会当日,姑娘一鸣惊人,全京都都知晓任尚书有一个才华出众,相貌出众的千金。陛下和本王有意栽培你入朝为官,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女官?”任深落顿了顿,“芝麻官我可不当。”
萧净尘见她还有高远的志向,说:“自然,能得陛下和本王栽培的人才,怎会去当个芝麻官?”
任深落觉得他说的在理,点点头说:“不知王爷能否准许民女考虑考虑?”
萧净尘颔首道:“自是可以的,入朝为官乃是大事,不经过慎重的考虑可是不行的。”
任深落沉恩了一会儿后,说:“我考虑好了,我愿意入朝为官,只是入朝之前还要参加考试吧?”
萧净尘点点头:“不错,不过姑娘不必忧心,陛下给姑娘找了大傅教授姑娘朝纲等知识,本王相信,姑娘如此聪颖,定会拔得头筹,大放异彩的。”
“是吗?那便借王爷吉言了。”几人走到了任府,任深落让府外的侍卫借过沽觞手中的东西,朝萧净尘俯身行礼:“民女恭送王爷。”
萧净尘朝她温柔的一笑,笑中没有任何的杂质,令她如沐春风,她险些陷入那温柔的漩涡中。再回过神时,他们两个已经走远了。
晚膳后,任尚书的书房。
“女儿给父亲请安。”自大诗会那次闹掰,两人的来往就少了。
任尚书放下手中的笔:“早朝后,陛下将我留下了。”
任深落抬头看了他一眼:“嗯,然后呢?”
任尚书一愣,任深落这是记恨上他了。
他叹了叹气说:“落儿,你不出尽了风头。萧王殿下来找过你了,就是和你说这个吧?”
任深落点点头,答到:“是。”
任尚书又说:“入朝为官,难。能当个好官,难上加难。你得势了,有人巴结讨好,有人嫉妒陷害;你失势了,有人爱搭不理,有人践踏迫害。你懂吗,你下定决心了吗?”
任深落重重的点点头:“不错,我下定决心了,父亲说的我都懂。”
“可能你觉得你的背后是任府,是皇后,是南宫府这三座大山。但你出去了,你便代表了它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懂吗?你如果做好觉悟了,明日,陛下派来的太傅就回来府中与你授课。”
“父亲,女儿做好觉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