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师兄好厉害。”
话虽如此说,但是眼睛却依然在打量周围,都没有看景阳一眼,甚至语气都很平淡,显然是敷衍回复。
“你小子至于这么明显吗?”
“啊?怎么了?”
……
两人之间经常这样,相处了两个月,除了最开始那几天相互不了解,交流多少有些顾忌隔阂,熟悉了之后,交流就放纵了。
“好了,走吧。”两人还在互相拌嘴,老许发话了,末了还对景阳说:“许木皮实的紧,揍一顿就好了。”
“嗯,我知道了,多谢师兄提醒。”景阳对着老许一抱拳,随后盯着许木嘿嘿直笑。
错开了眼神,许木明智的退了一步,嘴里小声嘀咕:“筑基期,我不用多久也能达到的。”
“啥?不用多久?你知道师兄我从炼气期突破到筑基期用了多久吗?八年,整整八年!你还想不用多久?没可能!”
景阳明显听到了许木的嘀咕,随即便开口打击他,随后还坏笑着叹息:“唉,我竟然跟一个异想天开的人争执。”
说完也不给许木反驳的机会,不在理会他,快步的跟在老许身后。
“诶?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不然我天天打扰你修炼。”
“省省吧,在宗门内你找不到我的。”
“师兄你太无耻了,等等我。”
不过当三人快接近那块巨石的时候,老许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看着从那里走出来的三人。
两男一女,都是中年模样,领头的男子一身黑色劲装,龙行虎步的走在前面。
他身后的一男一女看着他杀气腾腾的样子,有些无奈,几次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三人的出现,引起了广场上一阵骚乱,路过他们身边的人,都会停下来弯腰行礼。
当看到三人直直的朝着老许走来,而且是一副找茬的样子,想要进出宗门的人都停了下来,然后向着这边观望。
“诶?穆堂主和许长老夫妇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是啊,看穆堂主还一副要爆发的样子。”
“可是谁敢惹他?执法堂堂主,穆阎王的威名谁不知道?”
“他的目标好像是那三人,有两人没穿宗门服饰,还有一个穿着外门弟子的服饰。”
“嚯!打起来了!才到近前话还没说,穆堂主就给了那三人中的中年男人一拳,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进出的人停了下来,随后就有阵阵讨论声传来。
当看到有冲突爆发后,人群又是一阵骚动,随后有很多人掏出玉简传讯,而且还往那里靠近。
穆堂主,全名穆景鹏,不过这个名字在御灵宗内可能很多人都忘了,大家都是叫他穆堂主。
偏偏执法堂又是个让人畏惧的地方,而穆景鹏作为执法堂堂主,又是当今掌门的儿子,穆景鹏不仅严格要求自己,对待门内弟子也是同样严格,于是穆阎王的外号不胫而走。
此时能看到穆景鹏肝火大动,而且许长老夫妇也在围观之列,这下看到的人哪有不好奇的,自己停下来不说还呼朋唤友,于是乎广场上的人便越聚越多。
一拳打在老许脸上,看着他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穆景鹏火气更大了,一把薅住老许的脖领子:“你什么意思?觉得愧疚?所以不还手?”
“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闭嘴。”打断了老许的话,穆景鹏脸色愈发的冷冽:“我是恨你没有保护好盈盈,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更看不起你,不知道盈盈当初怎么看上你的?她看到你这个样子,应该也后悔吧?”
“够了!”嘴里暴喝的同时,老许也是一拳击在穆景鹏肚子上。
后退几步,穆景鹏一咧嘴:“这就对了,看来你还有救,不要让我失望。”
黑羽剑从眉心飞出,随后老许将它握在手里,神色严肃的看着穆景鹏:“不会让你失望的。”
语气很平淡,但是这一刻老许的气势却变得异常凌冽。
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许木有些愣神,直到被景阳拉着后退了很远,许木才回过神来:“师兄,这是什么个情况?”
“我怎么知道!总之先离他们远点就对了。”嘴上说着,脚下却不慢,不多时就退开了五六十米。
此时好奇留下来观望的人,估计有百八十号人,相互熟识的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好奇的看着场中的老许和穆景鹏讨论着。
而且还有人陆续加进来,但是大伙都很自觉的形成一个圈,直径得有百米,而老许和穆景鹏就在中间对视着。
“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与穆堂主对峙的人有点眼熟?特别是他手里的剑,我越看越觉得眼熟。”
“嘿,让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眼熟。怎么回事?”
“那把剑……黑羽剑!那人是许凌亦师兄!”
“什么?!他就是许师兄?”
“好像还真是,我刚才看到景阳和他一起过来的,问问他就知道了。”
人群议论纷纷,都在讨论和穆景鹏对峙的人是谁,在景阳拉着许木退到这个位置的时候,附近已经有了七人,他们讨论的同时,正好看到了景阳,而且还认识他,于是乎七人就朝着景阳走来。
七人都是身着蓝色长袍,领口和袖口都有白色波浪纹路修饰,在左胸口的位置,还修着御灵宗三个字。
此刻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光头大汉,确实是大汉,两米的身高,膀大腰圆,不过面容却很憨厚,到了景阳旁边就瓮声瓮气的问道:“景阳,那人真的是许凌亦师兄吗?”
“确实是许师兄,我两个月前遇到他,随后一路同行回宗门。不过许师兄和穆堂主……唉,应该是因为盈盈公主的事吧,此时却要兵刃相向。”
回答了光头男子的问题,景阳也是无不感慨,遗憾老许和穆景鹏之间的关系。
“是啊,挺可惜的,当时都说许师兄和穆堂主兄弟情深,而且穆堂主也很赞同自己的妹妹和许师兄在一起,现在却一切都变了。”
光头男子顺着景阳的话头,也跟着感慨,随后挠了挠后脑勺,憨厚一笑:“爱情真奇怪。”
“闭嘴!你的脑袋是不是有坑?”景阳怒斥着他,而且与他一起过来的几人,也是对他怒目而视。
“不是,我的意思是爱情伤人,也不是,是容易改变一个人……”被这么多人针对,哪怕是他那壮硕的体格也没有带给他多少安全感,于是急赤白脸的解释着,可是越急越说不清楚,最后眼珠子一转,手指着场中两人:“看,许师兄和堂主似乎准备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