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初一低头,没想到霍亦琛也正望着她。
他目光深邃,暗沉,看不出其中的真正情绪,眉头却是挑的很高,一脸的意味深长。
这时,苏子初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她有些不自然,率先移开以目光。
“对着伤口吹口气就能止疼,这种骗三岁小孩的招数,谁教你的?”
霍亦琛毫不避讳,目光仍旧直白地落在她身上,开口道。
“小时候摔疼了,奶奶和姐姐都是这样帮我吹的。”苏子初有点窘迫,刚才情急之下,冲动了。
他动了动胳膊,眯眼,“还挺管用,继续。”
苏子初;“……”
“怎么站着不动?”霍亦琛说着,主动将胳膊送到她嘴巴前,沉声道,“多吹两下。”
眉头微动,苏子初没有理会他,道,“子弹已经取出来,现在应该包扎,防止伤口感染。”
说话间,她拿起男人脱掉的衬衣,用刀割掉衣袖,绑在他伤口上。
忽然,霍亦琛扯动薄唇,嗓音低沉,“胆子挺大,做的不错。”
苏子初目光一凝,脸蛋儿微红,心跳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夸赞,加快。
“有点困,睡觉吧。”
说着,她走到床板前,直接躺下。
一扭头,对上霍亦琛,只见他已经脱了长裤,浑身上下就穿着一条平角裤,长腿笔直修长。
见状,苏子初不由拧眉,“睡觉就睡觉,你脱衣服干什么?”
“我可没有穿湿衣服睡觉的癖好,你也脱了。”霍亦琛瞟她一眼。
“不用,我就这样睡。”
闻言,他眯眼,眼皮轻抬,深深地盯她两眼,伸手,直接攥住她领口。
苏子初一惊,两手死死抓住衣服,“你干什么?”
“脱衣服……”
霍亦琛瞥她一眼,丢出三个字,手上动作干净又利落。
三两下,苏子初就被扒的差不多,只剩下文胸。
红色文胸和白皙肌肤,形成对比,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强烈冲击,显得私密又诱惑。
霍亦琛视线落在她身上,目光逐渐变的灼热起来。
心跳加速,苏子初被他盯的胸口发颤,喉咙发干,脸和身体一阵火辣滚烫。
“文胸,我自己脱吧。”
她出声,打破暧昧氛围,有点害羞,两手抬起,遮住胸部。
“嗯。”
霍亦琛喉结滚动,声音沙哑,闷哼应声。
随后,他转身,将所有衣服搭在树枝上,往火堆上又扔了一些树枝。
外套已经有七八成干,他长臂一伸,随意扔到木板上。
苏子初连忙捡起,穿上,光着身子的羞耻感才逐渐消失。
W国的冬天,并没有比京城好多少。
夜晚,同样寒冷又刺骨。
即使,裹紧身上的厚外套,她身体蜷缩成一团,依旧冷的龇牙咧嘴,直发抖。
霍亦琛躺在一侧,全身上下,只穿着内裤。
苏子初目光一转,就看到男人宽肩窄臀,腹肌一块一块,肌理分明,如同搓衣板,腰很细,却劲瘦,看起来很有力量。
原来,男人的腰也可以这么细。
“看到的,还满意吗?”忽然,霍亦琛出声。
被逮个正着,苏子初囧,不好意思的轻咳几声,死不认账,“别瞎说,我可没乱看。”
霍亦琛眯眼,挑眉,“我还没瞎,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
苏子初脸蛋儿爆红,还在犟嘴,“我真没看,只是眼睛不小心扫到了而已。”
“没撒谎?”
被逼急了,她没好气地翻着白眼,闭上眼睛,干脆不再理他。
霍亦琛眉眼深沉,薄唇微勾,心情不错。
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寒冷。
苏子初一向容易心软,想到霍亦琛胳膊上有枪伤,并且还没有衣服穿,她那点多余的同情心就在隐隐作祟。
闭眼,她转过身,面向男人,将身上的厚外套匀出一半,分给他。
霍亦琛抬眸,睨着她,目光深了些。
“万一你得了风寒,感冒,受罪的可是我。”苏子初扯着嘴角道。
扫了眼她裸在外的右侧身体,霍亦琛大掌扬起,将衣服扔回到她身上。
苏子初恼了,“你是不想让伤口愈合了吧,盖着!”
听着霸道强硬的语气,霍亦琛扬眉,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意味深长道,“真想让我盖?”
“少啰嗦。”苏子初有点别扭。
“别后悔……”
“啊?”
她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霍亦琛攥住她手腕,侧身,霸道又强硬地将她扯回怀里,两人身体紧贴,毫无缝隙。
柔软胸部,紧贴着他胸口。
苏子初脸颊燥红,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才一动,霍亦琛大掌就压住她白皙圆润的肩头,“别乱动。”
“这样有点不舒服,不自在。”
关键问题是,两人都没有穿衣服,像这样肉贴肉,很容易擦枪走火。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要对你怎么样,你以为,你能拦得住?”霍亦琛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道。
苏子初默不作声。
霍亦琛起身,干脆拿起外套,穿在身上,末了,长臂一勾,将她捞进怀里。
随后,将她紧紧地裹在怀里,衣服拢上。
无意中碰触她冰冷犹如石头一样的脚,霍亦琛眉头拧起,没有言语,霸道的直接将她的腿和脚夹在自己两腿中间。
苏子初一愣。
男人和女人果然有体质上的差别。
她已经冻的要死,浑身都发冷,脚都没有知觉,像是冰块似的。
而他,经过刚才那样的折腾,身体竟然还是热的。
从他体内散发出来的灼热,透过皮肤,熨帖着她的身体每一处。
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个男人,像他这样,帮自己暖脚。
心一跳,身体内渐渐有不一样的情感在滋生,发酵。
“冷血动物,这么久,还是凉的?”霍亦琛低眸,看向还在发呆的她。
攸然,苏子初回过神,道,“女人和男人身体素质本来就不一样,都说女人体寒,怎么没有人说男人体寒?”
霍亦琛粗暴又直接道,“男人都是燥热体质,当然还有一大部分男人体虚,肾虚,一次三分钟。”
“……”
苏子初没了声音,没忍住,眼角也跟着狠狠抽动两下,“你说的该不会是你吧?”
霍亦琛眯了眼睛,深深地看着她,“你想和我试试?”
“没,没,开玩笑。”
苏子初干干地扯着嘴角,让你嘴贱,让你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