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
苏子初撇撇嘴,看来,霍亦琛是他的克星没错。
“你说什么?”霍亦风眯眼,咬牙切齿。
“上一秒还蹦跳着要上天入地,下一秒就温顺的像只绵羊,不是怂,是什么?”
“日。”
霍亦风直接爆粗,撸起袖子,准备过去干架。
这时,小白突然起身,一边欢快地叫着一边向楼梯间冲去,兴奋不已。
几人齐齐回头。
只见,穿着深蓝色浴袍的霍亦琛正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才洗过澡,头发没有干,发梢还在淌水,滴进浴袍内的胸膛上。
二哥下来的真及时,算这个死女人命好!
霍亦风皱起眉头,将撸起的袖子放下,在餐桌旁坐下。
霍亦琛才坐下,苏子初就将提前准备好的报纸和黑咖啡递过去,顺便问道,“要几勺糖?”
她的动作和语气,颇有些讨好和感谢的意思。
挑眉,霍亦琛抬头扫她一眼,没有搭话,径自接过黑咖啡,轻抿。
苏子初也没有觉得尴尬,自顾自地开始享用早餐。
“啧啧,狗腿子吃了闭门羹,我二哥马屁也是你能拍的,小心我二哥一蹄子踢死你。“
见状,霍亦风心情很好,幸灾乐祸的看着笑话,嘲讽道。
“……”
苏子初看都不想看他个神经病一眼。
而霍良辰抿了口牛奶,温柔目光饱含深意地在两人身上流转。
他感觉,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像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霍亦风除了从小娇惯,也是个欠欠的主儿。
瞧见苏子初不理他,也不搭话,心底瞬间不舒服。
开始故意和她对着干。
苏子初去夹菜,他也跟着去夹菜,两人的筷子在空中直接过起招来。
这两人,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见状,霍良辰略微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不过,霍宅以前太冷清,冷冰冰的,现在倒是热闹了许多,多了几分人气。
恶狠狠地瞪了霍亦风一眼,苏子初不打算再吃菜,筷子转向油条。
眼睛眯起,霍亦风的筷子再次伸过去。
两人争抢打闹间,突然,油条飞出去,直直砸进霍亦琛的咖啡杯内。
咖啡四溅,男人脸上和睡袍上全都是咖啡。
他“砰”的一声,重重将咖啡杯放到桌上。
瞬间,空气凝固。
苏子初心咯噔跳了一下,连忙抽出几张餐巾纸,递过去。
霍亦琛看了一眼,没有接,目光沉沉,有种风雨欲来的阴沉。
“不想吃就给我滚出去!”
他冷着脸,扯动薄唇。
“……”苏子初咬咬唇,恨不得杀了霍亦风的心都有。
而霍亦风,像是聋了一样,低头喝着牛奶。
“没听到?”他眯眼,看着霍亦风,“滚出去,罚站一小时。”
“二哥,二哥哥,我的好二哥。”霍亦风拉长声音,开始发挥看家本领撒娇。
“两个小时。”霍亦琛无动于衷,沉声继续道。
霍亦风一脸哀嚎,委屈无比,“二哥,凭什么只让我罚站,她也有份,你偏心!”
霍亦琛扫他一眼。
瞬间,霍亦风没了声音,他转过头,开始求霍良辰,“三哥,我好可怜,窦娥都没有我冤,你帮我求情。”
霍良辰轻笑,眉宇间尽是温润,“窦娥是干什么的?你答对了,就不用去罚站。”
“卖鹅的。”
霍亦风想都没想,不假思索回答道。
窦娥,窦娥,肯定是卖鹅的!
霍亦琛冷冷扫他一眼,扔下报纸,“我看你上辈子是卖鹅的,混账。”
“噗嗤——”
苏子初很想,实在是没忍住,一不小心,她笑出了声。
霍良辰也笑出声,抬手,爱莫能助地轻轻拍着他肩膀。
耷拉着肩膀,霍亦风有气无力地推开椅子站起身,恶狠狠地扫了一眼偷笑的苏子初,他眯着桃花眼,“人生就像是愤怒的小鸟,当你失败时,总有几只猪在笑。”
苏子初轻咳两声,没理他,装作没听到。
吃过早餐后,苏子初上楼,开始找衣服。
想到前车之鉴,她没有再穿西装短裙,而衣柜里也没有职业装,只好穿了毛衣和牛仔裤。
走出客厅,她一眼就看到站在雪地里,靠墙罚站的霍亦风。
他脸庞光洁白皙,眼眸乌黑深邃,鼻梁高挺,毛衣松松挽起。
雪花落在他身上,华美又纯洁,就像是王子。
一阵狂风扫过,他身体抖了下,扬起脖子,百无聊赖的学狼嚎叫,“嗷呜——”
苏子初幸灾乐祸,觉得很爽。
霍亦琛撑伞走出来,黑色衣角飘动,听着耳旁的嚎叫,他眉头烦躁拧起,一脚踹在霍亦风屁股上,“狼哭鬼好嚎个什么劲,用不用把你送到阳明山,与狼为伍,一起叫?”
揉捏着臀部,霍亦风闭上嘴巴,不情不愿地站直。
“你,上车。”他,目光落在她身上。
苏子初愣了一下,回过神后,紧跟上去,坐进车子后座。
车子扬长而去。
见状,霍亦风眯起桃花眼,阴险一笑,十分欠揍的骑上那辆白色电动车。
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车内。
顾恒出声,“二爷,去公司还是?”
“洲际酒店。”
霍亦琛扯动薄唇,言简意赅地吐出四个字。
随后,目光落在她身上。
苏子初被看的有点手足无措,却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又砸落在耳旁,“算是长了点记性。”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洲际酒店门口。
顾恒下车,单手撑伞,一手拉开后座车门。
泛着明亮光泽的皮鞋踩在地上,霍亦琛下车。
苏子初跟在他身旁。
酒店大厅内,所有服务员和经理分别站成两排,看到男人走进来,弯腰欢迎。
霍亦琛连眼角都懒得抬,长腿踩在地板上,矜贵的向前走。
包间门外,余景泰带着儿子余知远提前就在等候。
远远看到尊贵优雅的男人迎面走来,他迅速迎上去,态度恭敬,“二爷。”
“嗯。”
霍亦琛不冷不热地应声。
“知远,快过来,叫人。”余景泰对着身后的儿子挥手。
余知远十五六岁,还是学生,脸上稚嫩未脱,走上前,腼腆叫道,“姐姐,叔叔。”
话音才落,霍亦琛的脸庞就黑了好几度。
连身旁的苏子初都感觉到了,她小心翼翼瞟了眼,不知道那句话又惹的他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