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昭业蓦然冷下去的气息,让苏离离不明所以,只当他不清楚此事,详细解释了一下:“就……先前从你房间带走的人,是陈妈妈故意派来接近我的,把我引到废弃的府邸,想杀我灭口,把我关房间里放火,要不是齐渊他及时赶到,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
“朕知道了。”萧昭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不知在思索什么。
苏离离根本没注意到他那点细微的表情,只顾着自己的疑惑了:“话说,你为什么要拍下那个含烟?”
她是在后院不小心偷听到了苦肉计,才善心大发跟上去的,但是萧昭业不知道啊,何况他也不像那种无缘无故拍了人又给钱放走的人,所以他图什么?
萧昭业眼神微闪,拍含烟主要是因为他在探查万花楼地形时刚好瞧见她对含烟的关注,依照她的性子,肯定会忍不住出手的,借此把她引到厢房来而已,不曾想这其中有诈,险些害的他的小阿离性命不保。
一想到差点失去她,萧昭业心里就闷的厉害,宠溺的亲了亲她嘴角,承诺道:“朕以后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
什么?
男人莫名其妙温柔下来的态度让苏离离怔住,她刚刚有做了什么让他心情很好的事吗?
貌似没有吧……
萧昭业喜欢她这幅迷迷糊糊的小模样,方才因齐渊带来的阴郁好了大半,不再同她计较的命令道:“以后离其他男人远一点。”
“嗯!”苏离离正在绞尽脑汁的思考是什么让一向冷冰冰不苟言笑的萧昭业露出温情一面,听到话只是下意识的点头,等反应过来不对时,男人已帮她整理好衣衫,淡淡道:“在这乖乖等朕处理完事带你回宫。”
“不要!”苏离离想都没有就拒绝。
话落瞧着萧昭业再次冷下去脸,缩了缩脖子强行辩解:“你看你不仅要处理陈妈妈的事,还有她背后的慕丞相,他根基深,人也老奸巨猾的,肯定很棘手,我要回皇宫肯定会打扰你办事效率,所以我还是……待,待在外面吧,等你忙完了再来找我。”
苏离离可没忘记白长老交给她的任务,何况她都答应了不再去皇宫的,出尔反尔不太好。
“正是因为棘手,所以朕才要你回宫,毕竟苦恼之余顺顺毛有利于缓解心情。”萧昭业说的理直气壮。
苏离离:???
她懂了,这男人就是看中了她半人半畜稀有,不愿放过!
“我还要给灵蛇抓药,它情况不容乐观,不能拖延,皇上还是先回宫吧,等我忙完再来找你。”苏离离才不上当,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自由是奢望!
“太医院都有。”萧昭业不为所动:“跟朕回去,要多少有多少。”
“……”苏离离默了默,顽强的不肯认输:“我还要找寻一个人,此人身份特殊……”
“朕让御林军去寻。”萧昭业直接打断她的措辞,好整以暇的望着她:“还有其他事一并说出来。”
我能有什么事,我只是不想跟你回宫而已!
“若是没有,就乖乖跟朕回宫,要是敢跑,朕就带苏监正上山破阵发,再亲自把你揪回来。”萧昭业说着微眯了眼,眼底尽数凌厉,直看的苏离离心底一惊,她是知道的,这男人说到做到!
若真让他带兵去抓到自己,肯定就不是如今的待遇了,只怕……
苏离离当即怂的不能再怂,跟仓鼠样的点头狗腿:“不跑不跑,皇宫吃好喝好我怎么会跑呢!我巴不得住一辈子!”
“嗯,”最后句话成功的讨好了萧昭业,他奖励般的又啄了啄苏离离的唇角:“最好记住你这句话。”
话落他放开搂住苏离离的手,顺势站起身朝外走去。
臭男人,说就说亲什么亲!苏离离在后面狠狠擦了擦嘴,暗骂着。
走到房门口的萧昭业停下脚步侧目:“还不跟上?”
“啊来了!”苏离离忙收回手,老老实实的走到男人身边,做个称职的小跟班。
推开门,萧昭业率先走出去。
“回皇上,齐庄主的口供已做完,并无任何嫌疑,这是口供,请过目。”
做好口供的方正面色并不比萧昭业进厢房前好,本以为这个齐渊只是长得帅些,是个富家子弟,谁料到他的气势不弱皇上,一个走了成千上百遍铭记于心的流程,楞是在齐渊那双清冷的目光下,进行的格外艰难。
他今年真的是倒了什么霉,尽遇到些大人物。
“没有嫌疑就让他离开,这点小事也要朕告诉你?”萧昭业扫过不远处的朗月风清的齐渊,眼眸深处划过思虑。
“可……”方正也想啊,但皇上你把人未婚妻拉房里审问了半天,我这怎么让人走啊?
“有问题?”萧昭业冷声问。
“没有没有,微臣这就让他离开。”方正慌忙改口,又硬着头皮朝齐渊走去,顶着压力说道:“齐庄主,皇上开口你可以走了。”
“那我未婚妻呢?”齐渊问着目光落到厢房门口。
苏离离正犹豫着一会如何跟齐渊解释,好不容易安抚了自己早晚都要面对,别怂,这脚刚抬起来又被他冷不丁的未婚妻三字给吓得缩了回去。
再次感受着某个男人寒冽的气压,苏离离觉得她命不久矣,生怕齐渊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她连提着裙摆小跑过去,抢过方正的话:“那个,你先回去吧,我跟皇上有点私事要处理。”
“回宫做妃的私事?”齐渊反问。
明明他还是之前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苏离离却觉得他好像生气了,一时间有些搞不明白,按理说两人才认识两天,本就不是一路人,怎么还生气了呢?
关注点永远偏离正中心的苏离离压根没发觉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跟萧昭业回宫。
她这幅费解的模样让齐渊心头的无名的火更烧的更旺,早在两人进入厢房的瞬间,他神识就探了进去,所以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他都知晓。
真不知道她是这么活过两百年的,如此蠢笨!
一旁的方正,只觉得阴风阵阵掠过,叫苦不迭,怎么就让他遇到了齐庄主被戴绿帽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