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害的萧昭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是不是多贝尔,单单就凭着上次在国师府他暗箭伤人以及今日在城门口他的举动,便足够让她前去找人报仇。
流影连忙上前一步阻止,暗暗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姑娘三思而后行,这国师府可不是说闯就闯的,再说姑娘跟主子上次才去过,如今府里必定是戒备森严,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属下可担当不起。”
要是等萧昭业醒来,知道他眼睁睁的看着苏离离往虎穴去闯,非得用着最后一口气把他给活剥了不成!
“谁说我要去国师府了?”
“那是……”
苏离离提了提手中的麻袋,“放心,这里面都是我用来防身的武器,而且我要去的是多贝尔的府邸,哪有那么大难度。”
退一步来说,就算是再闯一次国师府,她也有信心可以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更别说只是一个区区的贵妃侄子府邸。
“多贝尔?”流影有那么一瞬的懵智,旋即又道,“姑娘就莫要拿属下开涮了。”
不管是国师府还是多贝尔居住的府上,那都不是一个说去就去,说走就能轻易脱身的地方,这一趟过去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出任何意外。
“你在这好好照顾着他,我去去就来。”苏离离眸色映着轻松,末了又回头补充一句,“放心。”
她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何况今天这笔账她必须过去算!
上次是夜闯国师府,这次是夜袭贵妃亲侄子府。
苏离离跃上围墙,角落里的护卫不算多,从高处俯瞰而去,整座府邸也算不上有多大,正好可以省去她容易迷路的烦恼。
拎着手中的麻袋,苏离离直接来到府中最亮堂,也是最大的一间屋子背处,朝着虚掩的窗户缝往里看去……
“公子,您的伤……”
“休养两天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公子今日为何不下令将那人抓住?还平白无故受了他的偷袭!”
多贝尔神色微变,要说偷袭也算不上,萧昭业根本就是明着对付他,不过是自己技不如人,逊色一筹罢了。
眼中的狠毒慢慢显现,最终却是回道,“他不简单,何况我们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再者……此事本就已经惊动了王室,若是再闹大下去,师傅那边也不好交代。”
若是再说的严重些,极有可能会剥夺去他整个大弟子的身份。
随从,“可……可公子难道就不想早日将那人给逐出师门,让她身败名裂吗?”
“哼,与她斗,我有的是时间跟能耐,区区一个华芝,本公子还未曾放在心上。”
窗外,苏离离可算是听清楚了,这多贝尔想跟那个叫华芝的较量,两者身处同一师门,同样也是敌对的关系。
不过听归听,她可没有忘记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当即,一个闪身涌入黑夜。
没过多久,府上就响起了震天动地的呼喊声。
“走水啦!仓库走水啦!快来人救火!”
一时间,各种乒乓碰撞的声响将寂静的夜给打散的不成样子。
苏离离站在墙根后,勾唇看着不远处的火光,刚才听那些人喊,她放火烧的好像还是仓库。
一阵风吹来,火势竟是直直的朝着另一个方向飘去。
又有人惊道,“快!那边可是公子的卧房!”
“好好的怎会突然走水!”
府上所有人都在救火,就连书房中的多贝尔与贴身随从也都赶到了现场,可谓又惊又恼。
放火,不过是苏离离计划中的第一步。
趁着没人注意,苏离离悄然溜进刚才的书房,将手中鼓囊囊的半只小麻袋解开,又将里面的东西哗哗一通往地上倒去,紧接着便从窗户一跃而出。
方才那些都是她给多贝尔备上的大礼,全都是毒蝎子,哪怕是抓也得抓许久,就这还不见得就能全部清除完毕。
烧了仓库又烧了卧房,要是还想睡觉就只能回到这书房来……
飞回至围墙上,苏离离望着那火光自语道,“今天便只是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可就是实打实的拳拳到肉了。”
说完,回身便迅速离开。
多贝尔被难以扑面的火势恼的不行,刚领着侍从回到书房当中,立马就有个东西啪嗒一声,掉在了肩头上。
不等他转头去看,脖子忽的刺疼一下。
“是蝎子!”随从大惊,连忙将那蝎子给弹开踩死,回身又见多贝尔的脖子又紫又肿,吓的连忙道,“是毒蝎子,公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多贝尔忍着疼痛没有叫出声,可那一张脸却是几近扭曲,憋着一口气还没答上话,就晕了过去。
刚被随从搀扶上软榻,却又忽的钻出来数十只毒蝎,一连好几处都被伤了个遍。
“啊!好多蝎子!”随从吓坏了,本能的松开手,却是将自家公子给摔的不轻。
好一番折腾后,多贝尔的意识终是处于了彻底昏迷状态,不是被毒蝎勾的,而是被这紧绷的精神摧残的。
要是让他查到今天的事是什么人做的,他决不轻饶!!
苏离离前脚刚回到公主府,流影就如释重负的擦汗迎上前。
上下打量了眼,见人相安无事后,才道,“姑娘没事便好。”
“嗯,好着呢。”要不是时间不允许,她还要留在那好好的看看多贝尔被毒蝎子尾巴勾的惨痛模样。
“看来姑娘为公子报仇成功了,就是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方法,这么迅速。”
闻言,苏离离只回以神秘一笑,旋即将声音放轻了些,“我先进去看看他。”
流影会心的点点头,反正他家公子也在里面等着,刚才那些话,他也是故意说给里面人听的。
推门进入,床上的男人似是还在昏睡,即便是听到动静也没有任何反应。
看到萧昭业,苏离离忽然就觉得仅仅只是将多贝尔府上搅的天翻地覆的力度还不够,还不够解气。
苏离离让流影端了盆温水进来,拧干打湿的帕子便给萧昭业轻轻擦拭起面庞来。
从额头至脸颊,再到手跟脖子。
昏睡中,男人的眉头皱了皱。
“你是不是很不舒服?”苏离离说着,目光又落在男人被汗湿的衣口处,“我帮你擦擦身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