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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为刀俎 我为鱼肉

“季大人!此事与小子无关,小子现在可以走了吧?“少年季凡拱手,试探性问到。

而此时,胡服老者季魁已然知道少年的来历,又知对方是来求学,看着季凡,心中顿生了计较,哪里肯就此放过?

只听得老者缓缓开口道:“呵呵!季学子莫急着离去,既然是来天朝求学,又是老夫的同乡人,而今你与老夫相遇也算有缘,老夫身为书院监察,自有推荐之责,现见季学子言行举止非凡,倒生了怜才之心,不如季学子这便随老夫去青城书院?“

“季大人谬赞!非小子不愿,实乃小子此生志在长平而非青城。而且小子此番第一次出门,一路匆忙赶路,只望早日到达帝都,还请大人成全!“季凡当即这般委婉拒绝,就欲离开。

“此去长平尚有七百里地,非一时三刻就可抵达,急着赶路也不在这一时三刻,所以老夫还是想请季学子去我书院好生叙叙,毕竟书院同乡人多,长平路途遥远,届时说不定也能有个伴,季学子,如何?“季魁见对方拒绝,当即补充道。

少年一听对方竟然还是非要留他去书院,看对方和颜悦色的样子,心知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季凡干咽了一口,心道南郭纪说的果然没错,表面看起来越诚恳便越是伴随凶险。

“季大人好意,小子惶恐!小子只愿他日学有所成,定要归来回报乡里,届时小子定当亲自前来青城书院给季大人好好叙旧!“季凡别无他法,只好硬着头皮推辞。

“呵呵!季学子不用如此客气!他日不如今日,季学子还是现在便与老夫去书院好生叙叙!“老者季魁盯着少年,顿时心底便冷笑,想跟老夫斗,你还嫩了点!

说罢,也不管少年乐不乐意,直接大袖一卷,一身磅礴的修为之力喷涌而出,瞬间笼罩了季凡,顺势一抓,便将少年给擒在手,一掌给敲晕了过去。

紧接着,这老者深深地看了一眼这酒肆小二,便将少年随手往地上一抛,开口命令道:“把他给我带进城!“,说罢,当先一人直奔青城而去。

酒肆小二哥,一见这些人离去,顿时捂住胸口,气喘呼呼,方才那一刻,仿佛有种被人给捏住了喉咙,任人宰割的感觉。

此刻留得性命,心底暗呼侥幸,不过在他看向柜台其他小二之时,偷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

青城,一处小院内。

少年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陌生而舒适的房间内,这让他充满警惕。

“这老头究竟要搞什么鬼?“季凡心底纳闷一声,便匆匆起身出了房门。

“是你们?“刚一出房门,季凡便看到门外站着四人,这四人正是之前那北胡世子的四个扈从。

“你们站在这里干嘛?想要监禁我么?这里是书院么?那个季老头呢?“季凡冷眼盯着眼前四人,顿时身子一弓,做出一副防御状态,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你们不说话,是哑巴了么……“季凡见四人不说话,又随口说了一句。

“呵呵!季学子,你说的没错,他们现在确实是哑巴!“此时,迎面走来一位老者,正是那书院监察季魁。

“额?“少年季凡瞳孔一缩,他明明记得这四人不是哑巴,怎么如今却成了哑巴,难不成全被人给活生生割了舌头?

季凡看着眼前笑容可掬的老者,心底一阵恶寒,真没想到眼前这书院之人竟然如此残忍。

“呵呵!你现在肯定会觉得书院这么神圣的地方怎么会有老夫这么残忍的人,对不对?“老者季魁看着少年那般模样,似乎能将少年的秘密看了个透。

季凡被看出心思,便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手脚,淡淡地看着老者,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你们退下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老者季魁淡淡一笑,突然向这四人下了一道命令。

说完,这四个扈从便立马转身退了出去,在院外候着。

四个扈从走后,季凡只感觉到眼前这位老者竟然一直盯着自己,让他有一种被野兽盯住的感觉,一种恍如猎物般奇怪荒诞的感觉油然而生。

“小子!我不管你真名是什么,是不是混入我北胡的奸细,又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突然,老者季魁面色一沉,盯着少年一字一句说道,

“原本老夫还担心,因为我胡赤王世子被杀无法交代,但是当老夫发现你小子,竟然能说得一口地道的梵语,而且年纪又与世子相仿之时,老夫便有了计较!“

“你不会是想……“季凡听到这里,脸色一阵变幻,顿时便明白对方的打算。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年纪一大把,这手段倒是多的很。

季凡平抚了一下波动的心情,便再次开口:“你需要我做什么?“

“呵呵!你小子倒是真聪明!老夫就是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老者季魁看到少年吃惊的模样,便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呵呵!你无需做什么,你只需乖乖地给我做好北胡“世子“便行!你若听话照做,老夫不旦不会动你,反而还会帮你,让你在帝都平步青云,为你扫清障碍!“

“不过,老夫也告诉你,你要敢跟老夫耍什么花招,就算是你到了帝都,你的身边一样到处有老夫的眼线,若让我发现,呵呵!勿谓言之不预……你能明白老夫所说的么?“

“……“此刻的季凡总算是知道了,这老头先是给他一巴掌,又给他一颗枣,又给他警告,这般恩威并施应该算是对他的一个下马威了。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能怎么办,只能先答应下来,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人只有活下来才有谈条件的资本。

最后,这老头离去之前,还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末了赞叹一声:“聪明人就是爽快!“

……

而此时,青城衙府之中,有侍卫跪在一俊雅中年人面前报告,讲到城外驿站发生命案,一连发现十多具无头尸体!

“什么人竟敢如此公然藐视我天朝王法?“俊雅中年人正坐在喝茶,听到消息,顿时火冒三丈,接着便问,“有什么线索?“

这俊雅中年人,自然便是青城城主府令李首牧。

“目前没有发现,不过有人看到三个时辰之前,书院季监察去过城外驿站!“

“什么?“李首牧一惊,顿时便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圈,罢了,便命令道,“此案到此为止,不必再查了,这已经不是我们能管的了……“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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