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琛抬眸瞥了眼张妈的脸,看向顾清歌。
顾清歌对上薄景琛的眼神,心下一惊,目光往旁边一瞥,对上了一双十分眼熟的眸子。
但是整张脸又是个没见过的,嗯……又是位新同志。
顾清歌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低下头咬了口三明治。
她严重怀疑,薄景琛这人找女人是看眼睛找的,不然一个个的……
吃完饭,和李若琳约好在医院集合。
医院
两人集合后一起去看望顾母。
“小清子,还有两个月吧,准备怎么办?”
李若琳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还不会说话,望着天花板,咿咿呀呀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啊,我妈现在情况也不好,每月三万的医疗费,我都不知道去哪找呢。”
顾清歌叹了口气,若没有这医疗费,她当年也不可能和薄景琛有交集了。
但22个月前的那场大火,真的烧的他们家破人亡,除了远在香港安享晚年的奶奶以及读书的弟弟,她就只剩下妈妈了。
“你平时也不买什么东西,应该有几十万存款吧。”
“嗯,整体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基本就没用钱,卡里现在有四十多万。”
“那能挺一阵了,慢慢找工作嘛,大不了我养你啊!”李若琳拍了拍顾清歌的肩膀,故作轻松道。
“你?你把你女儿养养好就行了,我还不至于饿死。”
“哎呀,我不是怕你露宿街头嘛!”李若琳笑了下。
“你不打算告诉贺暝孩子的事?”
“……不打算,没什么好说的。”气氛忽然沉下来。
“他犯的错让你承受后果?若琳,你和贺暝认识几年了?”
“七年了……”
“你以后怎么办?就准备自己带着孩子?”
“嗯……好在布丁也很乖,也不累。”
顾清歌抓住李若琳的手,拍了拍。
“你有想过归队吗?”李若琳复又道。
“怎么回啊,回不去啊,我妈这总得有人吧!”顾清歌叹了口气,说道。
“阿姨这有我呢,归队至少也有收入,而且吃穿住都不是问题了。”
“噗,我归队是为了这些嘛!”顾清歌成功被李若琳逗笑了,转而又道,“但是,那群人我是一定要亲手抓住的。”
别墅
顾清歌洗好澡,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坐在梳妆台前,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信息:“毒迩回来了,最近在……”
后续信息没有显示出来,顾清歌双眼微眯,点了进去。
“最近在薄氏集团附近出没。”
放下手机,脑子里思绪百转。
几年前毒品盛行的时候,有个叫做“糜”的世界毒枭组织冉冉升起,“糜”,同样可以表示他们的行踪——“谜”。
毒迩是“糜”集团手下的人,在金三角地区建立了一个“糜”集团的分部。
顾家是个军人世家,祖辈有许多都军功显赫,顾清歌也从小受到严格的训练。
20岁那年,是她第一次执行任务,正值剿灭毒迩分布的人员选拔。
顾清歌的身体素质各方面都是不用说的,选中是情理之中。
只是没想到最后她会作为卧底被安排潜伏在组织内部。
出发的那天凌晨,顾父跟她说的唯一一句话:“一定要完成任务!”
那时的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把任务放在了第一位,也不明白那个任务到底有多危险。
但后来,她明白了,这场任务,只有完成,她才有可能活着回去。
沉浸在思绪中,直到房门被打开,一抹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顾清歌才回过神来。
看着面前的薄景琛,顾清歌有些许愣神,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怎么回来了?”
薄景琛正在扯领带的手一顿,抬眸看向顾清歌:“这难道不是我的房间?”
随即继续扯领带,只是领带好像偏要跟他作对,越扯越紧。
顾清歌看了会儿,上前接过了领带,缓缓解开。
然后接过西装外套,走进浴室,把外套和领带都扔进了洗衣篓,开始放洗澡水。
薄景琛目光一扫,看到梳妆台上还亮着的屏幕。
走过去看了一眼,刚看到“毒迩回来了”,屏幕便灭了。
薄景琛双眸微眯,移开了视线,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开始解扣子。
“洗澡水放好了。”顾清歌走出浴室,拿了手机躺在床的一边。
薄景琛看了眼顾清歌的背影,走进浴室。
思绪渐渐消散,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身后的床塌下去一块,顾清歌猛然睁开眼睛做了起来。
薄景琛看向身旁突然惊醒的人。
四目相对,顾清歌呼出一口气,看着薄景琛:“你……今晚睡这?”
薄景琛靠在床头墨眉微挑:“不然呢?”
“那……我去客房……”顾清歌说完刚准备下床,手腕上就被施加了一股力,顾清歌心下一惊,整个人又跌回床上。
薄景琛翻身压住顾清歌:“你做噩梦了?”
“……没……”顾清歌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那你刚刚为什么突然醒了?警惕心那么强?”
“就……想喝水了……”顾清歌眼神飘忽。
“渴成这个样子?”薄景琛眼神幽深,很正常的一句话,听在耳朵里却有一种意味不明的感觉。
“……嗯……”
“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顾清歌愣了一下,看向薄景琛,眼神里带着疑惑。
顾清歌自认智商不低,怎么说也算中上,但她是真的跟不上薄景琛的思维,话题转换的……有点太快了吧?难道是薄景琛智商太高了?
顾清歌看了眼薄景琛,默默伸手去找手机,然后当面百度……
嗯……
“夫妻是男女合法婚姻关系。即人类才有如此美好的人生形态,是指生理成熟的男人和女人以婚姻为纽带结为一体的各自以自己所能无条……”
顾清歌一本正经念着度娘的标准答案,念了一半,手中的手机被抽走,唇上一片柔软。
愣了半晌,顾清歌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开始挣扎。
只能说老天爷还是不公平的,薄景琛一只手就将顾清歌两只手牢牢压在了头顶。
“婚姻法规定夫妻双方都有实行计划生育的义务,要生育就要行房事,行房事就要同床,由于我们是协议婚姻,所以退而求其次。”
薄景琛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久又道:“夫妻分居满两年好像自动判决离婚。”
“本来……就约了两年啊……”顾清歌侧着脸拼命拉开与薄景琛的距离,可奈何是在有心无力。
薄景琛闻言,整张脸沉了下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