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凌空寺返回,已是申初,和贞又带着她去拿了首饰衣裳。两人便一同回了相府,云樁感觉整座相府透着一副诡异的气氛,云樁越是想见秋观桥,越是见不到。
她又被秋老夫人叫去陪着聊天解闷。
待入了夜,被丫鬟叫回去用晚膳。她出了静园,就被秋观桥逮住,他用她的披帛将她的眼睛蒙住。
云樁想解开,被他止住,“不许解开。”
他将她抱回棠园。云樁感觉到他脱了她的衣裳又替她穿上,而后他才将她眼睛上的束缚解开。透过朦胧中,云樁看到这一室被布置成了新婚之夜的大红之状。秋观桥从身后抱住她,递给她一束花。
看到自己身上的大红喜服,而他身上亦是。她明白了,他是要给她一个满足。原来他也有此遗憾,不然他不会选在棠园,他们在这里成婚,在这里躲避一夜的祸患。
“只可惜恢复不到那时的模样,你委屈一点!”
她摇摇头,她不会委屈。虽然不是当初的样子,可是只要人未改变,这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他带着她瞻仰着屋里的一切,他似邀功道:“我今儿让青黛过来布置,你知道是谁在指挥她们干活!”
她往后一靠,靠在他怀中,温柔道:“不知道!你说给我听!”
“是祖母,她在静园听到这边吵闹。听青黛说我要给你补偿一个花烛夜,就主动请缨帮忙。”
“她年纪大了,你舍得让她来操心这些小事!”
“这可不小,祖母这是在暗示我要让她早日抱上曾孙,这便是对她最好的回馈!你这个夫人还不给夫君我争口气!”
他突然将她拦腰抱起,云樁惊得环住他的脖颈。
没有上一次的疾风劲力,这一次他很温柔。将她放到床榻上,他摘下罗帐,将外面的一切痕迹遮掩,两人躲在这一小天地间。这大红喜服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莫名的兴奋。他只是将她抱在怀里。大概每一对夫妻的初夜都是这样迷茫不知所措的。
他们的感觉与之前不大一样。这种仪式感,透着莫名的期待与慌张,让他不知何处着手。“好奇怪,明明不是第一次,我却感到紧张!”
他紧张,那她更没有勇气跨出第一步了。“那别人是如何做的?”
秋观桥轻笑,他怎么知道,又没去偷看过。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小本子,“我教你!亲我!”
云樁便抬起头来轻轻吻着他。秋观桥是立刻就起了变化,扑上去将她压在身下……
这可真是:沧海观潮生,灼灼熠熠风。春意无止尽,罗帐乱云鬓。云雨夺朱唇,踏过了无痕。山巅浮写意,人神同归去。
……
转眼就快到了腊月初八。云樁询问秋观桥要不要去赴殷孔生与河非弦的喜宴,被秋观桥白了一眼。
云樁也很是苦恼,以他们四人的关系。去吧,没准让人看笑话;不去又会让人嚼舌根。想得她是头痛不已。
可却在喜宴头一日,她被他缠了一整天,翌日又是下不了床。他授意让府中下人传出风声。这京城人惊呼,原来是永和王妃已病到卧床不起了。永和亲王宠爱夫人,留在府中照顾!从此京城盛传,他真是一个好男人。这让云樁气得咬牙切齿!
最后,秋观桥派人送去一份大礼。此事就不了了之!
然后又有一日,秋观桥注意到云樁的饭量增了。
他抚摸着云樁的腰身,“这腰好像粗了些!”
云樁惊得手里的鸡腿掉落在地上,这让小冬瓜捡了个便宜。她一脸的惊吓,“我不吃了,我要减肥!”
“傻瓜,我说笑的,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不,才不是。你们男人能注意到这些细节,肯定是不满意了!”
他叹口气,自作自受了!“为夫的意思是,你最近爱吃,月事迟了好几天了。该让太夫来瞧瞧了!小呆瓜,难道自己没发现吗?”
云樁惊呼,双手掩住小嘴,不会这么快吧!
秋观桥便派人去请太夫,他自己却又被人叫走了。
云樁看是府上的护卫陌白。自从殷孔生班师回朝后,自家府上便多了十个护卫。云樁以前从未见过他们,她知道是红线庄的人。
陌白随秋观桥进了书房,便道:“庄主,有人在查您的底儿!”
“是谁?”
“九王!而且副庄主与九王最近来往甚是频繁。听说前些时候派人秘密去了云国,不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