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孔生深深地看着柳东鹤,从他挑唆乌凉出兵云国,再到要他吞并云国!他身为红线庄副庄主,却又挑起各国对红线庄的惧意。他不明白柳东鹤求的是什么?此人心计高深,不除必定是个祸害!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对你一点威胁都没有!我还不至于蠢到与北冥为敌!”
被他看穿心思,殷孔生有些难为情!
“你是要当帝王的人,你不用怀疑我的立场。此事由我出手,我要和这位庄主堂堂正正的比一次!你不必插手!”
殷孔生不看他的脸,也知道面具下的他面目有多可憎。
临走之前,柳东鹤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下次,我希望尊夫人不要再出什么馊主意。悬赏云珠郡主的人头,小心报应太多遭反噬!她将来要做皇后的人,手段高明些,手脚要干净些!”
躲在背后的河非弦听得一脸的气愤!
秋观桥一天琢磨着要北帝同意他辞官之事。云樁的肚子越大,他心上的担忧就越重。
云樁的身子已八个多月了,肚大得出奇。明眼人一猜估摸都是两个。
与此同时,府上的王助竟不见了。整个王府上下笼罩着一层阴云,秋观桥的右眼一直跳个不停,下了早朝后,急匆匆地往回赶!
他回到府里,却看到青黛翁同良云漠陌白及一众下人皆晕倒在地上。他一心急,赶紧奔回房间,却看到屋里的桌上放着一封信。
他打开信,只见上面写道:“永和亲王!不,应该称呼一声庄主。我是柳东鹤,你的夫人在我手里!如果想见她,请速来云水涧,我等着你!”
“柳东鹤!”他将那信撕个粉碎。
又出门去用水将陌白等人泼醒。“陌白跟我来!”
众人一听云樁被人带走,也面露自责。但秋观桥只叫走了陌白,这让翁同良众人面面相觑。是何等大事,要瞒着他们,不能让他们知晓。
等到陌白再过来,众人已不见秋观桥的身影。
翁同良道:“陌白,王爷呢?”
“他有事走了!”
“我也去!”翁同良想去帮忙,却被陌白拦下。
“王爷让我交待你,好好打理府上,千万别让人知道此事。若有访客,将人打发走!”
没想到陌白让众人假装无事发生。但第二天一早,陌白也不见了。翁同良知道秋观桥的身份高深,不然不会拥有陌白这十个不明来历手下。他心中有一大胆猜测,他想等秋观桥回来亲自问问他。
此后他们却再未见过秋观桥。
云水涧,一处北冥乌凉及北凉的三叉交界点。这里位置敏感,因此三国从不敢插手管此地。
云樁被柳东鹤锁在此处,她因为肚子又不敢太过挣扎。
柳东鹤为她抚着琴,任凭云樁在他跟前摔东西,也不皱一下眉头。
“你到底想怎么样?”
“有身孕还是不要大动!我不会对你如何,我永远都不会对你出手!”
云樁觉得这人简直在说笑话!“我都这样了!怎么,还对我余情未了?”
柳东鹤的手才渐渐有些停滞。“你想不想你亲人,我让她来陪你!”
“你又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别乱来啊!”
云樁瞧地上的碎瓷片,柳东鹤也顺着她的视线一瞧,道:“我劝你别想逃也最好不要使上次的手段。你如果敢自尽,我便让天下人知道他是红线庄庄主!你敢死,我便让他与你陪葬!”
“你……”
看云樁被呛得无话可说,又向屋外喊道:“李婶,进来打扫!”
那位李婶一进来,又看到一屋的狼藉,也是一声不吭。默默收拾,“夫人让让,小心踩到!”
云樁真是有气没地儿撒。
“很奇怪,公主知道他是红线庄庄主竟也不恼。如果以后你发现你最亲近之人骗了你,是不是也会如此坦然!”
“最亲近之人?你指的是谁?”
看她有意试探,他又不说话了。云樁气急,这人真是话说一半,膈应人!让人一整日都不舒坦!
柳东鹤不再锁着她,便放任她。他拿住她的命门,不怕她不听话!
他又出去了几日,当柳东鹤现身时,竟带回了云珠。敢情这些日子,云珠在他手里!
“你个王八蛋!”
“别骂这么难听!要不是我,云珠郡主怕是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姐姐!”云珠看到她大着肚子,小心上前掺扶着她。
“你陪着她。有事叫李婶!我有事出去一趟!”
待他走远。云樁才细细打量着云珠,云珠已有十八了,身姿也高了些,模样也变了些!出落得更美了!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轻薄你?”
云珠摇摇头,“没有,他把我关在一座水阁,一对哑夫妻照顾我,平时我都见不到他!”
云樁了了,敢情那居所专囚禁她家的人是吧!她不明白这人到底与云国有什么仇怨!
“他为什么要抓你?”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还白让他关了这么久!”
云珠被骂得有些委屈。云樁才发现云珠没有以前活泼,爱闹了!又忍不住心疼了!“好了,姐姐向你道歉!”
云樁觉得有些奇怪,云珠与柳东鹤之间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好像太过听从柳东鹤的话!
云珠知道云樁聪明绝顶,不敢在她面前乱说话,怕多说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