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瞳看云樁不出声,以为是让她妹妹堵得不高兴了。便道:“姐姐,请原谅小妹的年幼无礼。”那贺家小姐开口,声音柔软嗫嚅。
“别,你可别叫我姐姐!按辈分,你得唤我声嫂子!”
云樁看她知书识礼,不知是装模作样还是天性如此。她打量着她,星眸锐利,看得那小姐心惊不安,这样的女子的确能让人心生呵护。
正巧殷孔奚正送云河回来。瞧着两人,一脸的疑惑,这贺青瞳怎么到这儿来了!
云樁看云河与殷孔奚一道回来,也不管两人因何一起的。便上前恭迎道:“太子殿下,我们又见面了!”
“哦,原来是你啊!许久未见了,进去坐坐吧!”
云樁奇怪这太子见了她的模样竟没什么异样!难道早就知道了?
“殿下!”那贺盈瞳显得急促,忙被贺青瞳拉扯住。
“妹妹,殿下和公主有事要谈,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说完,向殷孔奚福低了身,“殿下,青瞳回去了。”
云樁瞧着果真是识大体,对她的印象改观了,是个聪明人。
“好!”殷孔奚看她的眼神都是温柔的,眼神里洋溢着笑意。
“岳护,送小姐回去!”
那岳护还未来得及回应,便被赶上前来的秋观桥道:“殿下,我未过门的夫人还是由我来送吧!”
他在离开时,便瞧见了殷孔奚的身影。看他和云河一起,一时好奇,便跟上来一探究竟。
云樁不知他这话何意,明明前一刻还轻薄于她,只不过一瞬就转了性子,竟在这贺青瞳面前装作不认识她。这人果然就是在戏耍着她玩。心想,好,不就是做戏嘛!她也假装不认识他。但两人这样子,更让殷孔奚生疑。
“殿下,里边请吧!”
“这一路上是否顺利!”殷孔奚往里走,两人边走边聊。
“有点小波折!不过总算是到了!”
下人们看到贵客上门,便自行奉上茶点。
“您请坐!”
殷孔奚在那石凳子上坐下,他也懒得废话,便直奔主题。
“我想我应该有必要告诉你。虽然你生得绝色,可我对你并无心思,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
云樁为他倒茶,倒被他的话引得发笑,这人还真是直接。
“没关系,我也不喜欢殿下,我要的只是你太子妃的位置。至于其他,我也没有妄想,这点请您放心。”
“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不妨告诉你,方才外边那小姐。我与她青梅竹马,对她早已倾心,也许诺过要娶她,我希望你能成全。”
“殿下,我很佩服你的痴情。可做大事者,要懂得取舍。如果你不能反抗你的父皇,那么就不要指望我知难而退。”
“那没什么可谈的了!”
殷孔奚欲起身要走,云樁暗道这人翻脸还真快。
“我奉劝您一句,她马上要成为别人的妻子。我明儿个便进宫面见陛下,我会向陛下请旨,让我和青瞳小姐在同一天出嫁!除非你有本事可以拦得住我!”
她的话显得咄咄逼人,更让殷孔奚厌恶,“你的德行配不上你的美貌!”
“彼此彼此!所以咱俩是天生的一对!”
“哼!”殷孔奚甩手而去。
云樁有些累,许是昨夜的药力还未完全退去,她的头还有些昏沉。对那刺客却甚是在意,便让云漠去找秋观禾再调派些人来驻守。
次日清晨,云樁受皇后召见进了宫。她一再推脱不肯入宫进见,已然让皇后心生不快。皇后本以为这公主年纪这般大,估摸也是个相貌平庸的主。但看到云樁貌美,当下的不快又散了几分。若比较起来,她还是更喜欢贺青瞳。云樁美得不安分,就像和贞不喜欢河非弦一样。
云樁看皇后打量着她,脸色忽明忽暗,莫非这皇后不喜欢自己。心想,完了完了,皇宫的女人大都有毛病,婆媳关系肯定处不好了。
“你叫云樁?”
云樁一眼瞥见那正赶过来的北帝,赶情是相约来瞧她来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的!”
“听说你来到这儿身体一直不舒服。本宫就和陛下商量说你若还是不见好,就打算亲自去瞧瞧了!”
“劳皇后娘娘挂念,云樁无大碍,就是一些小毛病!如今习惯了倒也好了!”
“北冥气候和云国相差很大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我坐不得马车。且一路颠簸,搅得胃口一直不好!”
北帝已走到他们身旁,突然在其背后出声,“没事,改日让太子带你出去转转!”
云樁佯装吓了一跳,倒惹得北帝大笑。
“殿下恐怕会不乐意!”
“他敢!他要不乐意,就告诉朕,朕收拾他!”
他话隐含像慈爱的父亲,倒让云樁心生暖意。
“陛下,云樁有个请求!”
“说来听听!”
“听闻,城中有桩美事,左右两相家的公子千金喜结良缘!”
那皇后听云樁提到这一茬事,心里咯噔,泛起一丝波澜。暗道这云公主莫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向陛下告状来了。
又听她道:“向来君子成人之美,不如这次陛下就下旨让我与贺小姐同一日出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