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公公摊开双手念道:“门下,千生百世,纵横千里,有天赐奇缘。和贞长公主之子观桥与云国公主喜结连理,实乃良才佳偶,鸳鸯美眷。朕特赐诰命以示恭贺,望其与云国公主琴瑟共和鸣,结心赴今生。钦此!”
那高公公宣了旨意,又道:“恭喜秋侍郎,最荣登云国驸马爷。还有陛下让老奴给您们透个底儿。这秋侍郎即荣获亲王之位,不过这旨意得到端阳才会下来!陛下让您安心!”他这话意在说给云樁听的。
左相有些高兴,今儿个大早,成群的喜鹊在他屋外枝头上喳喳叫,敢情是报喜来了!
“陛下还说了,端阳宴,正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举行封赏大典!秋大人,老奴今日便唤您一声王爷了!您接旨吧!”
“臣叩谢圣恩!”
身后齐臻臻地跪了一排,异口同声地开口,“谢主隆恩!”
那高公公把秋观桥拉至一旁,云樁靠过去,想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然和贞公主似高兴过了头,又把她给扯过去,“阿樁,你真是观桥的福星!公主之子封为亲王,这可是北冥头一个!虽然多少都是沾了你的光,可我还是高兴!”
“姐姐,不用这么客气,我倒是占了你儿子的便宜了,他本来可以有更好的良缘,却因为我就此断送了!”云樁回答得心不在焉,心思早已到了那两人身上。
秋观桥许是察觉到云樁的视线,便抬眼瞧过来,云樁赶紧躲开
。和贞也看到了,掩嘴笑道:“你在看什么!”
“姐姐,我过去瞧瞧他们在说些什么!您去安排酒菜犒劳犒劳那位公公!”
云樁找个理由支开和贞,看着他们还在聊,心里想着她的圣旨,便走进去道:“高公公,相府备了薄酒,您可要留下好好喝一杯。”
“咱家就不留了,陛下还等着老奴回去侍候呢!”
云樁以为他还在为昨儿个生气,便道:“高公公不是还在为昨儿个事生气吧!大家各为己任,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哪儿的话,都是干这侍候人的活,也别说受谁的气!”
“公公心怀广阔,倒是我小人之心,见怪了!”
“嗐!这事搁谁身上都得生气!您也放宽心,王爷也是一表人才。这俗话说,错有错着。如果您二位能成一段良缘,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啊!”
“公公说话中肯,那您也别和我计较。这喜酒喝不着,这个喜您得喝啊!就赏个脸留下喝杯薄酒。”
“不是诓您,陛下真得就老奴侍候着。这宫里头年轻的宫人多了,都不了解陛下的习惯,那陛下还真离不开老奴!”
“陛下的事是天大的事。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了!那陛下有没有让您给我带点什么?”
“都在王爷手上了!”
云樁瞧了瞧秋观桥手上的东西,她小心扯了扯秋观桥的袖子。秋观桥便从身上掏出一荷包银子小心递给那高公公。那公公先是推诿,紧接着便是半推半就的收了。“老奴就谢过王爷了!”
“有劳您跑一趟,回头再给您备份厚礼!”
“客气了,这是老奴的份内事儿!得嘞,您二位先瞧着!”
“公公慢走!”
两人出门相送,秋观桥手上还拽着那道圣旨,身后两道逼人视线,暗藏着杀气。他们回头看,又没有实质性的危险,却只看二夫和及相府二公子秋观宿。对二人嫉妒的眼神,两人视而不见。
“给我!”
“为何要给你,这不是赐给我的吗?”
“装傻,里边的!”
秋观桥递给她,在她在要触碰到,他又迅速抽回了手。
云樁手上落空,有些错愕,“你……”
“逗你的!”
云樁气极,大骂道:“去死吧你!”伸脚朝走在前边的他踢了一脚,秋观桥侧身躲开,云樁又挥出一掌,他却只出一手挡下云樁的攻击。紧接着不再给云樁机会,使轻功逃了。
云樁气得七窍生烟,那模样倒吓了二夫人一跳。
她赶紧跟在秋观桥身后,奈何秋观桥速度之快,也追不上。待她追到棠园时,秋观桥早已端坐在书房里,他手上的圣旨已不知所踪。她环视屋里每个角落,就连房顶也不放过。最终,开口问了身边的人。
“你手上有没有我要的东西!”
“你是说另一道圣旨吗?”
听到他这么说,云樁才松了口气。至少证明,北帝并没有食言,承诺了她所要的。
“不过,你要是想要的话,得付出代价!”
云樁真是想问候他祖宗,北帝手上被放了血,还要被他讹诈。
她也敷衍一笑,“那你要什么代价,说说看,只要是我有的!”
他嘴唇轻启道:“诱惑我!”
他这说话口气让她忍受不了。
“哈……青天白日的,这不好吧!”
云樁挑眉,心想,这人脑子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