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噩言刚到玄武剑派山脚下,飞禽就在林噩言的肩膀上,仿佛在说些什么,林噩言摸了摸飞禽的头,直接准确无误的找见白圣等人所在都是房间。
林噩言直接将房门踢开,将扛在肩上的谢绾往床上一放,长呼一口气道:“这小丫头片子重的跟头猪了,累死老夫了。”
流光打趣道:“你又从哪里拐来一小丫头?怎么?想收女儿了?”
“这不是我的女儿。是谢鹤之女,谢绾。”
一听“谢鹤”两字,流光刚端起的茶杯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眉间一动,立马起身向床边走来。
她细细的打量着谢绾的模样,倘若谢绾还是醒着的话,必定会觉得十分不自在,之前剑派有个刚入门的小弟子,一直盯着谢绾看,谢绾没有忍住,扛起板凳就抡了上去……
流光喃喃出声:“像……真是像极了他。”
“何止是长的像:就连那脾气就跟她那爹一样倔!”林噩言抬起白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
流光抬起玉手抚摸着谢绾的眉间,眼神中似有万种风情,温柔至极。
“胡不归,快给这小丫头片子瞧瞧,我给她输完功力之后,这小丫头就醒不来了。”林噩言慌忙拽的胡不归。
“你怎么还把功力输给谢鹤之女了?”问这话的是凤非。
“老夫的功力想传给谁就传给谁!你个老末,你管的着么?!”林噩言说话十分粗鲁,还不忘瞪凤非一眼。
“当年莫不是咱们联合朝廷……”
“够了!”一声浑厚而又略显飘渺的声音充斥着房间每个角落,令人听起来有些恐惧。
见白千发了怒,凤非撇了撇嘴,不敢说下去。
“不归,你快给她看一看。”流光叫道。
胡不归抬起袖子把了把谢绾的脉象,道:“并无大碍,只是一下承受不了这么多功力,暂时昏迷了而已,扎一针就醒来了。”
“好好好,那你亲点扎。”流光细心的嘱咐道。
这是胡不归第二次见流光如此为一个人担心,第一次是对谢鹤,还有多久,才能轮到他呢?
胡不归从腰间掏出一长针,在谢绾胳膊处轻轻扎了一下,只一针,就只见谢绾的眉毛轻轻的动了动,慢慢的睁开眼睛。
谢绾被输完功力后,只觉五脏六腑仿佛被火灼一般,而过了良久,五脏六腑仿佛又被冰冻万里,如置身冰窖之内。
刚才刺进自己身体的那一阵,仿佛直接把那些驱赶走了,令人清爽万分。
谢绾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子的脸。
这女子五官长的精致的很,一双眼睛仿佛蕴含着世间万物,说不尽的温柔。
“你是谁?”谢绾出声问道。
“我……”流光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一个身份去跟谢绾交流,仅有的身份就是“五圣”位列第三的“琴圣”流光。
“这位就是‘琴圣’流光。”林噩言自然了解流光的脾气秉性,如果流光心念一转,编个身份骗了谢绾,估计这丫头得记恨流光了。
谢绾自然是觉得十分震撼,看起来如此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杀人,并且位列“五圣”?
谢绾立马坐起身来,向房间四周打量着,一共五个人,乖乖!莫不是“五圣”都来了?!
房间里的一面墙壁倒挂写着一个字:“玄”。
玄武剑派?他们怎么来到玄武剑派了?那南扬和战狂歌他们岂不是进了狼窝?
凤非款款走来,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道:“看你眼睛胡乱看的模样,估计早就明白了吧?”
“你们来玄武剑派干什么?”谢绾皱眉问道。
“看看,这样子和她父亲的模样像极了。”凤非对着其他四人说道。
“行了,你别打趣这丫头了。”林噩言对谢绾喜爱的很,生怕凤非这老狐狸吓着谢绾。
“老四,把这丫头关起来。”白千用了腹语,让谢绾听起来十分难受,仿佛阴雨天中的一声闷雷,让人的胸膛闷的慌。
“这丫头不碍事。”林噩言道。
“凤非!”白千叫了一声凤非,示意让他关起来。
凤非手拿一把扇,用扇子封住了谢绾的穴道,谢绾没有躲也没有反抗,自己心里还打着小算盘,万一是把自己跟战狂歌他们关在一处呢?
事实证明,是谢绾想多了。
谢绾被用黑布蒙住了眼睛,被人扛至肩上,后又被人一股脑的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谢绾手一扯便将黑布扯了下来,眼前猛的一黑,乖乖!这是什么破地方?怎么比那蒙住自己的黑布还要黑上几分?
谢绾拍拍衣服站了起来,昂头打量着四周,这个房间里原本有个窗户,可不知道被哪个缺德货封的连光都透不进来,明明是艳阳天,却搞的房间里又冷又湿。
谢绾敲了敲四周的石壁,抱着侥幸心理问道:“有人吗?师姐~南扬~”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谢绾也不气馁,如此的喊了不下三十遍,声音一次比一次高,谢绾喊的也累了,便直接盘腿坐下。
“臭丫头,你也不嫌累!”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原本盘腿坐下的谢绾一激灵便站了起来。
“你是谁?”谢绾问道。
“甭管小爷我是谁,你安分点便好。”
这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阳刚之气,却还夹杂着几分傲慢。
“你要是早点回应我不就好了么?”谢绾撇了撇嘴道。
“你不管怎么喊,别人都是听不见的,能听见的只有小爷我一个人。”
“为什么?难不成你是长的猪耳朵?”
“你家猪耳朵有这么好使?”那人语气中隐隐含怒。
“我家猪耳朵确实没那么好使,但是我今天却见到了。”谢绾成心想要揶揄他。
“你这姑娘,出来混江湖一看就是被人打的少,说个话还这么带刺。”
谢绾:“……。”
见谢绾没有回话,过了良久,声音又传了过来,“小姑娘,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问你你又不回,为何要说?”谢绾诚然道。
“那你问我什么了?”
“你为什么能听见?”
“知道玄武剑派的关门绝学‘灵听’么?”
“当然知道。‘灵听’可以听方圆一里的声音,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到‘灵听’这里倒成真的了。”谢绾这还是昨夜在茶楼里听江楚说的,今日在这里学的倒是有模有样。
‘灵听’之所以成为关门绝学,是因为练的过程中极为麻烦,麻烦倒也算了,却偏偏还痛苦的很。少则五年,多则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