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日此番来献殷情,应不只为了私塾先生和习武这两件事,心里定藏着它事。”
“娘亲,女儿真没藏事儿,”
“未有?”
“真未有!”
“那为娘便出门拜访马府了,去唤老管家备好马车,我稍许便出门!”楼家夫人吩咐身旁站立的婢女,那婢女明了意思,便故作疾步往院外离去。
姜还是老的辣!
“娘亲,娘亲,月儿还有一点小事儿,小事儿。“
“哦?方才不是未有吗?”
“就是老徐最近在市集上见有一家新开的药铺,听说是进了些稀有的药材,咱家府上的老管家不是常年患有腿疾吗?老徐想去采购一些药材,看是否有效!娘亲不是时常教导月儿要多学一些药理知识,以备不时之需吗?所以月儿也想见识一下那些珍稀药材,增长见识。”
楼家夫人会心一笑:这姑娘竟然兜了这么一个大圈子,不就是想出去玩吗?
“月儿,你父亲禁足的三个月还未满呢?就让老徐将所有新奇药材皆购一些回府,好生让你研究其中的用理,这在府内还未有人打扰呢!”
“不嘛,娘亲,女儿都快在府内闷出病来了!爹爹近日未在府中,就一会儿便回来,他不会知晓的,娘亲,求您啦!”楼三小姐也就只有在娘亲那里是这般可爱,那时常府内其他下人都是躲之不及的。
“好啦,你也在这里磨了许久的口舌,娘亲同意你便是了,只需记得切勿惹事,老徐呀,你也在门外站了许久啦,你可得好好照看着月儿!”
老徐一脸惭愧,“老夫人尽管放心,我定会寸步不离三小姐半步。”
那楼三姑娘得了娘亲的同意,到是欢喜跳跃着出了门外,老徐却是满脸的无奈,满不情愿地跟在月儿后头,他伸手摸了摸黑色布衣口袋里零散的几两碎银子,“这月的酒钱又莫得了。”
那楼三小姐是十足的购物狂,见着甚是好看的玩意儿,一个字“买,都给本姑娘买!”也不管那玩意儿的贵与廉,时常老徐的月工皆赔了进去,月儿到是富贵习惯了,不晓得老徐内心的苦楚,师祖命他下山时,未有补贴分文盘缠,这赶路费皆是一路坑蒙拐骗才勉强凑足的,原以为在楼府还能剩下几个小钱,买两壶酒喝,过一段快活小日子,只可惜遇着这刁蛮小祖宗了。老徐望着那街道飘出阵阵酒香的小酒铺,长叹了一声,“哎,但愿今日能下手轻一点!”
春风拂面,碧波荡漾,那小桥上行色不绝,杨柳低垂于水面,鲤鱼跃出水面,一口气吞掉了几朵杨花。朔州成内今日是难得的热闹,公子哥四处寻花问柳,寒门书生闹市静读,街边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而小郎此时正于柴房劈柴打水,碳灰在脸上轻点乱画,此番模样到与那小猫妖有一番相似。
“不知其最近修炼的怎样了。”
小郎于井内打了一桶清泉,咕噜灌上了一瓢,今日为何热的出奇,虽说是柴房烧火,但也未曾有过此番心躁。休息些许,便又继续工作,这是小郎在楼府的日常,不是劈柴打水便是上山打理菜园子,虽是一些苦活,但小郎却做的颇有兴趣,好似早已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