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散去,新露寒芒相映,早早的院子里便听得见丫鬟打水梳洗弄出的声响,雄鸡高歌报晓,这一日之中,此时为向阳之物最为精气旺盛,日月交替,阴阳变换,是自然不变之道。
小郎还在呼呼大睡,即刻便差点被一脚踹下了床板,
“干甚呢,是不是想挨板子,看你小狗子真是屡教不改,看我这就禀告老爷去,将你逐出楼府,”
那老徐学着老妖婆的声调,小郎纹丝不动,于是将那百年不洗的臭脚压于小郎胸脯,在梦中,小郎正眼睁睁看河道旁熏烤着一只油香脆嫩可口的烤鸡,心想,是谁人再此烹作野味,待我先尝它一口,只见拿起柴棍,欲将张口而咬之时,一股恶臭冒出,顿时肺腑翻涌,被熏醒,“你还野味,今天不是轮你去那后山浇那花果蔬菜?你若再晚一些,怕是日上三杆也打理不完,免不得老管家又来刁难。”
小郎起身披上粗布衣,“到不知怎回事,今日感觉甚为疲乏,全身的精骨仿若被捶打过一番,隐隐感觉不适。”
这是由于那天地之气与肉体之身需要磨合,不如那修者或灵物可自化为自身神力。宏宇之中,圣灵皆依灵气而生,虽万物同源,但人、仙、魔、灵、妖等对于灵气的摄取能力各有所不同,其中常人人基本不能驾驭其力量,仅仅以日月之光泽以哺养后代,繁衍生息!
“莫不是晚上操劳过累,”老徐一脸淫笑到,“近日可有好些丫鬟说你长的越来越俊俏了,分毫不似那路边的乞儿模样,要是你出生富贵人家,说不定说媒的已经踏破你府门栏了,”老徐啊,与您斗嘴,我是五体投地的,”话完无奈一笑。当今世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像小郎这能遇有救命恩人,实属上天佑之,他在楼府,只为那一件事,到无多喜那世间繁华与红尘之事。
待匆匆梳洗,便到膳食处领了两个白面馒头,扛着锄头,右手提着木桶,往后山方向行去,老徐到是一身轻松,两手后背,随手在路边采摘两片柳叶,吹着哨子逍遥快活不似楼府下人。
流水明清,黄鹂清脆悦耳,这后山景色,梨花飘香,群山险,到可做那读书人的田园之乡,不过如今这乾坤失衡,那能寻得的稳坐案牍不问窗外事的读书人可有几人,罢了,做一修者的秘境也甚好,此处聚天地之气,不易散。
老徐心有所思,欲挥手去呼唤那七彩云,登高处一览此境地的妙处,那小郎忽然回头大呼,立即仓促掩手于身后,“老徐,我觉着此地风水正好,不如百年之后我向老夫人替你寻块宝地,你也可安心在此做你的桃花梦,或者待我修得一寸功夫,也捉些女妖来替你守墓,这样也免去你一些寂寞。
“你这小儿,难道还记早时的仇,竟然这般损我,”“我这是替你老着想,有女妖守着,多风流啊,”小郎不禁故作羡慕之态。望着这个叼皮小儿,老徐心里嘀咕暗想,师祖老人家推天象得出此方将会有位掌门降生,特遣来守护其渡过天劫,待时机到,便领上山,归天位。
寻遍多户人家,才觅得此儿生辰八字相合。不过师祖在推天象时,有一象却来的蹊跷。
可见小郎虽为上善若水,知恩之人,但时常贪玩如街旁小赖,不见其大智慧,日后能胜任掌门之位?也或者说师祖也偶然失手,老徐连连摇头,懒得去想,只管遵从师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