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赫这么狠很一摔,涣散的意识又重新聚拢起来,他一动不动,聚精会神的盯着我看,那目光冰冷如剑,深深的扎在我的脸上。
我半撑起身体,双腿蜷缩着交替移动向床榻内侧,试图躲开他的视线,一阵阵焚烧感折磨着我,紧咬住干涩的唇瓣,面色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
他眼角眉梢隐匿着怒意,眼神中噙着讥讽,我把身子蜷缩的更加紧,他冷哼出声,伸手抚上了我的脸颊,纤长的手指慢慢滑过我的雪颈,所经之处,使得原本的燥热稍稍有所缓解,全身汗毛不自主的凛立而起,皮肤上立刻滚起无数细小颗粒。
我倔强的挣扎着,退缩着:“不要。”
凌赫微微勾起唇角,勾勒出一个轻蔑的弧度:“不要什么?”
“不-要-碰-我!”我怒视着他,勉强挤出这四个字。
他挑了挑眉,冷冷笑道:“不要碰哪儿?”接着用那纤长的手指直指向我:“是这儿?还是这儿?兰若璇,不用本王勾勾手指,你就会自动爬上来迎合本王,在你尚有意识之时,本王清楚的告诉你,你休想打任何主意,妄图求助他人来替你解毒,除了药引里血液的主人,任何人,一旦接触你的身体,必死无疑,除此之外,你还会痛上加痛。”
“你这个混蛋,干脆给我个痛快,杀了我吧。”我昂起头,绝望的面对凌赫的冷酷。
“杀了你,我的亲人和族人就能复活吗?你不觉得让你在痛苦中煎熬,比杀了你,更能报复你们兰家。”凌赫的脸上呈现出近乎绝望的痛楚:“你很恨本王,就如同本王恨你们兰家一样,你的恨,加速了体内毒蛊的发作,只有我慕容赫能救你,只有我,你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放过你。”
“慕容赫,你是这个天底下最可怜,最可悲的人,你的可怜不在于你失去了多少,而是在于被仇恨蒙蔽双眼,丧失了自我,完全沉溺在所谓的报复之中,你并不快乐,反而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我跟你不一样,我虽然失去了很多东西,亲人,自由,乃至被你囚禁的心,但我不恨你,没有恨过,因为,我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你,又怎么可能会恨呢,我只是同情你罢了,哈哈,想让我兰若璇求你,痴心妄想。”我别过脸去不再看他,自己的心却在片片的碎裂。
这一席话语激怒了凌赫,他用手扳过我的脸,一张放大的冷颜,清晰可见:“没错,我是个魔鬼,是被你爹逼入魔道的魔鬼,你说你不恨我,你说你心里从来没有我,那又怎么会加速了体内毒蛊的发作,你在撒谎,要想不再痛苦,就求我,说你不是兰家子孙,说你是清风,说你是我凌赫的妻子,我就原谅你。”
看着他愤怒的咆哮,我想也不想的喊道:“我是兰家后人,我爹是兰广,我是兰若璇,凌赫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你何苦自欺欺人呢?”
盛怒之下,凌赫钳制住我的双手于头顶,我挣扎着开口道:“放开我,放开我。”
“兹啦”一声脆响划破空气,刺有奴妃字样的布衣被他生生扯碎,他湿润的唇悠然覆下堵住了我的话语,灵巧的舌,探入我的口中,肆意的掠夺。
一手向下滑去,我的心猛然颤抖,几次想挣脱他的束缚,却被他重新摁倒,赤luo的肌肤相触,火山般的融化了我的意识,我想再次挣脱,刚伸出手去,就被他一掌挥开,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扳正我的身体,不容我的逃避,他的身体随即覆盖而来,膝盖强硬的顶开我的双腿。
凌赫墨黑如瀑的长发散落,丝丝缕缕的倾泻而下,半掩在他那冷冽的脸庞,虚幻间,我竟看到他眼神中流露出的痛苦和怜惜,是那么的凄楚绝望,脑海中一片混沌,凌赫一手拖起我的身体,俯身噙住一侧的柔软,“哄”的一下浴火窜到了我干涩的喉咙,不自禁的闷哼出声,干柴烈火般的燃烧着。
凌赫双颊绯红,气息微喘,沉声问道:“最后再问你一次,说你不是兰家的后代,说你是清风,我凌赫的妻子。”
我硬生生的逼回那即将翻滚而出的灼烫液体,倔强的闭紧双目不再言语。
陡然间,下身一紧,撕心裂肺的痛感传遍全身,随着身体的律动,血淋淋的心遭受鞭挞和摧残,在无尽的痛苦中击溃,粉粹……如潮的海水缓缓退却后,意识渐渐消散,梦中我躺在一具坚实温暖的怀抱中,感受着有力的心跳,炙热的呼吸,那种感觉是永恒的安逸,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