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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灯光色悸动的告白

神不是喜欢说,世人要尝尽苦难,才会有幸福嘛?可惜我是个无神论者,苦难就是苦难,昏昏暗暗的日子让性格安静了太多,没有喜好的事情,整个人无聊着,情绪压抑着,一个人的孤单感涌现出来,灰调的景色。从前性格那么活泼的人,怎么会这样呢?是人让周围变了,还是周围改变了人。寝室的大家也是相互忍让着,看起来磨合得不错,一旦你觉得关系亲近了,拜托她们帮忙带一下课本,她们就会变,摘下面具后推迟再三,这种感觉一下把人拖回黑色的起点,原来只是能说话的关系啊。

我在学校旁边的超市当了兼职生,就是当柜台上的东西少了的时候补一下货,忙一点的时候可能会收银的那种。一天天计算这种小日子啊,还要多少天才能凑够钱呢?一边发呆一边理货的日子可不长,一到周末就是我感到绝望的时候,这个超市店面不大,东西种类却非常多,这就导致一个架位只能放一点东西,差不多售完的时候就要补货,大家扫货的斗志和速度真的厉害,你小看这点只是你没在这种超市干过活,热销的位置一个小时补一次货也不夸张。我当时不是一个拼命干活的机器,在我拿着推车去仓库搬货的时候,总是会多歇一会,不要被资本家压榨,拼命的干活累出病了,再把拼命干活的钱去治病,最后没有钱的走出医院,那不是铁锅炖自己,自虐。

我身后的人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在偷懒”,我较为尴尬,糟糕,老板又要来教育我了,周末刚好是老板视察的黄金时刻,夹缝生存。我不情愿的回头,唉!!“唐墨。”惊奇的随后,不自觉地笑了“你是魔鬼吗?我以为老板来催我干活。”其实还有些想把手中的推车去撞撞他的冲动,但我没有这样做,毕竟觉得不算太熟的关系。

唐墨那时候笑得傻傻的,他说:“我看了你一会了,从那个货柜补完后,你就一直发呆,然后就慢慢悠悠的去推货”他这样说我有点难受啊,虽然笑得萌萌的,可是我没有他说的那样,我是一直在补货,累了之后才开始偷懒的,怎么我工作的时候他看不到,偷懒的时候看得一清二楚,我有点无奈的说:“我也没有走得很慢,我是想让货柜上的商品再消耗一些才。”啊,我说的是什么话,我更想表达的是我没有偷懒,我只是有点累,动作便慢起来了。他当时像是想摸我的头,他手伸出来,我机灵的往旁边走了一点,避开了,他并没有完全伸出的手放下了。这是给妹妹的摸头?我不是唐玉?他偏热情的说到“你多久下班,我和朋友在旁边的饭馆吃饭,要等你吗?”我想着,他是喜欢我?不可能吧,我们才见过几次,可能他只是一个比较热情的人。我带着些许礼貌的微笑道“我是7点下班,不用唉,我们老板这里包饭的,可以随便拿这里的快餐,加热就好了。”他随后道“那我吃完饭在门口等你吧。”

唉,不用的,心里是这样想,但是没有说出来,在纠结的时候老板来了“唐时雨,你在干嘛,我刚从那边走过来,货都空了,你就推个车站在仓库门口闲着??”老板真的很严格,看到我这种老实的劳动力,就拿着在地上摩擦,只要让他看到休息,他一定来要受教育的,也难怪人家的超市都开了几个分店了。我要当了老板,哼,哼。

我解释道“我碰到了学长,他问我脸盆放在哪边的货柜。”唐墨也见势补充道,“老板生意兴隆!!”老板笑了笑,不算太友善的样子,我急冲冲的着推车进去搬东西。还是逃不开被老板说的厄运,这个家伙。

下班后,走出超市,唐墨站在门口的一角,高高瘦瘦的样子,在看着手机,我盯了他好一会,他好像也有迷茫的表情,与安静时候的样子和笑着的样子完全不同,他还是没有看到我,我走近他:“唐墨”他看向我后,又出现了带有微笑的表情,老实说的话,似二月的暖流,清透的泉水,流经心间。他说“下班了,不关门的吗?”我回答“我是兼职的,忙的时候我才帮忙,现在闲下来些,我就下班了,正式员工的话是按点下班的。”他又问“那这个超市多久下班。”我又答“好像是8,9点的样子。”

就这样我们小步的走在校园大道上,时不时的聊一下天,安静一会,再聊一下天。走在路上看着我们俩的影子,挺有趣的,两个人的影子保持着距离,两人的肩旁又隔得不算太远。看看天空我才意识道,7点多的天空却黑的很快,也许觉得我是女生,晚上一个走不太好,毕竟周末校外的人也会进来。

回到寝室,压抑的情绪马上扑向整个身子。这时柳柳发消息给我,告诉我她生日到了,明天要在酒吧里庆祝,喊我去。我有点不情愿的发了委屈的表情,随后柳柳坐到我身边,跟我说“去嘛,整个寝室都去的。”那时的我从未去过酒吧,只知道一些人的口中,有点危险的样子,有案情都是在那里发生,我说道“会不会有些危险啊”,她拉了拉我,笑道“不会的,我和男票经常去,而且也会喊男生去,到时又一块回来。”我在寝室就和柳柳关系好,而且到时一起去,应该会没事吧,其实还是有点怕的,乖乖女的第一步真的很难。

到了第二天下午时分,柳柳开始化妆,虽然她画得不好,但是整体看着还不错,这时的我也不禁去抹了一下素颜霜和口红,站在镜子中看了一下自己,感觉气色好像好一些,莫名的小开心。想着,那口红和素颜霜还是开学那会,在喜爱的up主的影响下买的,一直放着,用了总觉得用得不自然,又放着。

随后柳柳接到了电话,准备先去和男朋友汇合,把包间喝东西的定好,准备出门的时候,她把位置和时间发到了群里,并告诉我,知道我有些路痴,跟唐玉和张欣说了,到时候叫我一起,她要先出门。我有些无奈的说“好吧。”

随后的时间里,玩了一会,以为唐玉和张欣会回来,直到柳柳发消息问我“出门了吗?”我才会回过神,她们已经先去了啊,真可笑。在走去酒吧的路上,那昏暗的灯光,那黑不见底的夜空,它是不是在试探我的心,我的心中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好不想去了,想逃。也是微微有风的夜晚,时不时轻吻我的脸颊,一切都会好的,所有的事都会向好的发展。

不禁想起了前段期间,妈妈发消息问我“过得吗?多吃点东西”,我回她的消息“挺好的,校园生活啊”,还带了一个可爱的表情。有点委屈,人碰到难过或者被打的时候,不是最想哭而是想反抗,而碰到委屈的时候,只是想要哭吧,我忍着泪水,不想让她们看到我眼红后,满意的面容。在途中,我听到两个女生走在一起的谈话,“看那个女生,感觉碰到好多次了,都是一个人”“那个吗,她看起来给人好冷的感觉,不喜欢。”

讨厌这种闲谈,很讨厌.....

到了酒吧,与她们碰面,真的挺热闹,很多人。但我的心情真的很糟,做不到还要笑着去跟别人说生日快乐了,此时根本不想说话,也无法笑。柳柳也许看出我心情的不佳,跟我说了几句后便同其他人聊天了。我安静的呆在椅子上,没有去注意来了多少人,没有再注意他们聊些什么。这时候带着一些酒味的人坐到我身边,转头看去,是唐墨,我便与他打了招呼,但他没有理我,就在旁边喝酒,时不时会和周围的人聊上一句。我没有太在意,也喝了一些果酒,感觉酒都不太好喝,特别是啤酒,难喝......放下酒杯的我接住了唐墨,他把头靠在我的肩旁上,对着我耳边说“为什么不理我啊”我知道他喝醉了,以为他是在胡说,便回答道“我没有,我刚才还向你打招呼了,是你没理我”他继续呢喃“我在你进门的时候就和你打招呼,你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撇了我一眼。”唉,可能是我没有在意到周围的人,我根本就没看到他,只是无意间瞥到了,可能他是看到了我吧,突然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我说“抱歉,可能是我在发呆了,不是故意的。”他更近的靠着我,把头贴近我的耳边,轻轻的说“我很喜欢你”

我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视线看向他,看不到他的全脸,他微睁的眼睛闭上了,脸颊也微红,醉醺醺的,我也被这气氛所感染,醉醺醺的,不经意的热度浮在脸上。

灯光不停的在这暗色的房间窜动,而你有点像我黑暗生活的一束光。

回去的时候唐墨醒了些,说跟我走在一起,要送我回去,那时唐玉不爽的目光映入眼帘,只是她没有说什么,大家也散了。又是那样的夜晚,走在校园大道,我们一句话也没说,静静的走着,影子里我们挨得很近,我在搀扶着步伐不稳的唐墨,一步一步。到了女寝门口他怔了怔身子,我跟他告别“上去了,拜拜。”他撇了一下眉,伸手拉上我的一个手肘“你的问答是什么”,他的一举一动在我眼里,他一定不知道,他真的我绝望时光的一道光,我一点都不想回到寝室,我不想再面对那些悲伤的。

他的手也有些温暖,像他一样。我有点眼红,想把所有受到的委屈告诉他,我一字一句“你现在抱抱我,我们就在一起。”他看着我,将我拥入怀里,果真是温暖的啊,很好的人呢,好苦好苦啊——那年的我差几个月满十八,人生的第一次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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