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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是治病的药(上)

要上课了,几周的日子后刚好轮到我,上台演讲。我们的新老师为了能认全我们,并附上深刻了解我们为由,要求每位同学按学号,上台讲解自己,并围绕自己的兴趣爱好科普。我才刚步入校园,没有非常热衷的爱好,便选了吉他,在找素材做ppt的时候,我就紧张的要命,从吉他的起源,到它的传播,流行。还科普了一下近代比较出名的几位吉他大师,下了他们表演的短视频插入ppt中。

当铃声响起,我不禁被吓到,感觉像一个小人拿着锣鼓在我耳边一敲。老师进入教室就开始闲聊,说最近有什么新闻啊,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啊,哪件??我被老师带动,情绪放松下来,嘿嘿,老师可能忘了,毕竟他的课一周才两天,他又带了很多班。他语音一转“不聊了,开始上课,要赶进度”一节课下去,还是没有让同学上台的打算,我不禁有庆幸起来。“下课”幸福!!这位老师的亲和力很高,一下课就与坐在前排的同学开始聊起来。

当第二节课的铃声响起的时候,老师说道“这节课上来5位同学演讲,同学不提我都没想起”,我耳朵隆隆的,“第一位同学是谁”,有人回答道“31号”,正是我,不情愿的走上台,坐在旁边的柳柳说“加油”。

走上讲台,老师看了我一眼,问道“带U盘了吗?”我小声道“带了”我只想跑路,点进ppt,看向台下,大家的目光全部投上来,讲台那么宽敞,一个躲得地方也没有。我开始自我介绍,讲解,老师打断了,他说“声音大一点”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越说越小,是事后告诉柳柳告诉我的,原来我在无意中已经退缩了。

再继续讲的时候,我感到口中有颗珠子,卡着喉咙,发声很困难,说话带出了奇怪的咯咯,带下的人笑了,我也略微尴尬的配合着咧了一下嘴,我的咯咯声还在继续,还带出了呃的声音,当时完全是在用舌头说话,不是在用声带说话。台下坐在后面的一堆男生发出呕的声音,飘来“好呕心”,和细碎的笑声,就这么小的举动,犹如万剑穿心,你懂吗?我的脸一下子红得滚烫,场景暗下来,大家都是小白人的形象,而我是个小黑人,怎么办,好像跳梁小丑.......

其实做一个善良的人不难,只要你们当时不说话就好。

班里多数人没有那么夸张,他们忙着开小差之类的,没有像我刚上台那么专注。老师看出后拍了一下桌子“认真听”,他往后面的男生看去,随后又瞪了我,像是在责怪把他的课堂气氛弄成这样,呵,我不禁在台上轻轻的笑了,我说“我不是故意要发出这样的声音,我不是不尊重你们,但请你们尊重我”停顿后又说“会有尴尬的感觉吗,站在台上的我很尴尬,要向我道歉吧”我不知道当时我是清亮的声音还是哽咽的声音说这些话,但还好我说了这些话,否则我就对不起站在讲台上的我,那样渺小的我。

没有等到道歉,我就下台了。当他们笑得时候,我没有看像他们,当我说那番话的时候,我也没有望向他们,等回到位置上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望过去,而且有点不敢看过去。算啦,别记下这些无用的人了。

下课之后,我奔向兼职的超市,急促的步伐带我逃离现场,我从未那么积极的想去工作,只想手上马上做点事,忘记这些。

下班的时候唐墨来接我了,我们没有聊天,但他几乎每天都来接我,特别的时候会告诉我,今天有什么事,不来了。工作后的我情绪缓和了些,但脸上依旧残留着.....他在超市门口看见我,盯着我,走近我,“怎么了”。当我看清楚他的脸的时候,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边哭边说,他拉着我坐到一个有座椅的地方,跟我说“没事了”“没事的”,我还是在说,然后提到老师也不帮我,也不责问他们在笑什么的时候,我哭得更大声了,我那时候的孤立无援,的无助感,我现在都能感受到。他当时是什么表情,会不会心疼我,眼泪把我的眼睛填满,看不清他,我的泪水一滴一滴。他在旁边坐着.....抱了一下我,“别哭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心动,总是轻松说这种那人心动的话的人也很讨厌。他要松开手,我不让,一直扯着他“不准看我,丑死了”被他摸了一下头,“那我们要坐多久”我说“不要松开”再说“很久”,之后他拿出纸让我擦擦,我不要,他就准备自己动手来擦,我扯过纸巾,松开他,把头垂下,让头发尽量挡住脸,安静的坐在那里擦眼睛,醒鼻涕。

我们走回学校,游荡在操场,散着步。他还是右手牵着我的手肘,走在偏前的位置,问我“要我做什么吗?”滴答滴答修补我残缺的心,令人温暖的,柔软的,话语。我看向他,他没有看我,看着前方,我说“不要”感觉他不像是这样的性格,但我还是问了,“你不会是想打他们吧”,他看向我,我把头低了低,不想让他看到我肿胀的眼睛。他把头回过去“不会啊,但作为学长,可以吓吓他们”我说“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他说“可以在没有老师的班群里说一下”怎么想都不靠谱,太张扬了,公开秀恩爱的感觉,我回答道“你在我身边就好”我拉上他的手,十指相扣,摇啊摇,这种牵手的方式好像小孩子......

他没有再说,我也没有,话题就在这场轻声细语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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