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金杯车瞬间穿墙而过,车内众人除黄毛陈豪和敲晕的夏思冷外,都被吓得大声尖叫。
陈豪冷冷一笑,“大伙都诡叫什么,哥带你们去个好地方,保证警察找不到咱们。”
“这是去哪啊!陈哥。”
“别说话,马上就到了。”
车窗外一片漆黑,正前方却有一点光亮且在不断放大,整辆车完全处于失重状态,漂浮在莫名的黑色空间里,有股神秘的引力在拉扯着金杯车向那处光亮挺近。
随着金杯车的“咣当”一声,车体剧烈摇晃,黄毛陈豪的声音也随即响起。
“嗯,到了。
你们俩把这个女的拖出来,到地方了。”
众跟班拖着昏迷的夏思冷下车后才发现,这是个白色的雾缠绕得地方,三米开外的地方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们正想问问陈豪这是什么地方的时候,白雾里突然窜出一个男人,来的正是他们的幕后金主吴灿生,只见他眉头一皱,气狠狠地对陈豪就是一阵乱吼。
“我要你把那小子做了,你却把这小丫头架来,干什么。”
“老大!那臭小子能打的很,其实这丫头是他的马子,我想。”
还未等陈豪把话说完,吴灿生气得青筋暴起,一巴掌狠狠扇过去,“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人都收拾不了。还能做什么!你们这群窝囊废!”
“对……对不起……老大。”陈豪趴在地上,也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红印。
甩了陈豪一巴掌,吴灿生感觉气也顺了不少,扭头向那几个呆若木瓜的打手呵斥道。
“你们还呆立那里干什么,还不把这个女的拖到地牢里去。”
这几个打手面面相觑,但又不敢触正在气头上的吴灿生霉头,只有支支吾吾的说:“老大,我们几个初来乍到……现在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地牢……它……在哪啊?”
“你!你们!
这帮废物。”
吴灿生也相当无语了,气晕头的他忘了这几个菜鸟也是第一次来这空间裂缝。
“老大,还是让我先带他们去吧!”
挨了一巴掌的陈豪赶忙上前顺势给自己揽了个活。
“嗯!”
……
“陈哥,你只要给我们兄弟带一次路,俺们哥俩下次就知道走了。”
“对,对!有劳陈哥了。”
一路上,这两个被徐清揍的鼻青脸肿的倒霉蛋还不忘舔着脸向陈豪献媚讨好道。
陈豪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诡异的低声念叨了一句。
“难道还会有下次。”
可惜这两个倒霉蛋没听清,今天被陈豪这么一通折腾,到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脑袋还嗡嗡的呢!
……
白雾缭绕的空间裂缝里,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城堡,古堡似乎年代已经很久远了,高高的灰色城墙上爬满了暗紫色的蔓藤,终年不见阳光的地方蔓藤为什么会如此之多,都快把窗子全包围了,有的甚至钻进了窗子里,透出几分阴森。
突然几声急切的呼救声打破了这个古堡的宁静。
“陈哥,救命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一小时前还向陈豪献殷勤的壮汉,此刻却像一条吓破胆狗一样瘫坐在地,想匍匐后退都不能。
他的不远处则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具冰冷的尸体,仔细一看这几个正是与黄毛陈豪一同来的那几个打手,四个人一个不落。
“既然来我这里了,就不要再走了,乖乖的让我吸个饱。”这人说完此话,阴阴的一笑,露出了两颗白森森的尖牙,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啊!!!”
尖尖的獠牙,狠狠的咬在这最后壮汉的脖颈之上,壮汉感觉自己一阵痉挛仿佛整个人触电一般,身体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浓郁的血腥再次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大厅里,奢华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不染一丝灰尘,暗红色的地毯沿着古老的楼梯一直蔓延到上层,大厅正中央的水晶吊灯却不发出一点亮光。
水晶吊灯下面的真皮沙发上端坐的正是这个古堡的少主人吴灿生,而他身后毕恭毕敬站立的是他的忠实跟班黄毛陈豪。
此时他俩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同个地方,那就是楼梯的上层那扇沉重的雕花铁门。
铁门上刻着咒语一般的文字,复杂的花纹泛着久远的古铜色光泽。
主仆二人虽都是沉默不语的望向铁门,但眼神却各不相同,一个复杂无比一个恐惧万分。
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个非常英俊挺拔的男子缓缓跨下了楼梯,该男子五官英俊而优雅,薄薄的嘴唇轮廓说不出的优美,一双深邃而幽远的蓝色眼眸犹如闪耀着群星的夜空,简直是可以镇静人心一般。
“父亲大人。”
吴灿生从沙发上站起身,冲刚从楼梯走下来的男子喊道。
“嗯!”
男子随口应了一声,算是应答。
没想到这个英俊优雅的男子竟然是吴灿生的父亲吴天来。
吴天来把深邃的目光聚焦在沙发后面那个早已瑟瑟发抖的陈豪身上。
“小陈,你害怕什么!难道怕我吃了你。”吴天来看似说笑的语气但眼神锐利,紧紧盯着陈豪。
“没有,没有,你们对我恩重如山,我陈豪一直是忠心耿耿的,我忠心耿耿的……”
陈豪被他盯着,犹如自己此刻被野兽盯住了一般,顿时吓得大汗淋漓,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起来。
听到这几句话,吴天来似乎觉得挺受用,嘴角微微一笑,又把目光投向别处,开口安慰道。
“你是灿生的左膀右臂,为我们吴家做事,我不会害你的,你无需这么害怕。”
紧接着他缓步走到儿子吴灿生跟前,神情开始不悦起来,出言责备道:“灿生,你明知道每个月圆之夜,我都要吸食至阴至阳的鲜血续命,为什么这次只找了这么几个垃圾货给我,那至阴鲜血呢!”
吴灿生辩解道:“父亲,你不知道自从上次抓的那俩个女孩子被人救了以后,外面的条子盯得很紧暂且不说,我手底下这帮废物也是没用,好几次眼瞅着都快得手了,到最后又都被她们挣脱了。”
“哼!
我看是你自个在外风流快活,快忘了我这个半人半诡的爹吧!
外面我留给你那么大的产业,可每次都是闯出祸才记起来我的空间间隙,那平时呢!用到你的时候都在哪!”
吴天生越说语气越是严厉,似乎他对吴灿生这个儿子早就有诸多不满。
吴灿生则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任由他爹吴天生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其实,
其实,
今天我们还抓了个女的。”
沙发后,一个断断续续的男子声音响起。
吴灿生回头狠狠地瞪了陈豪一眼,怪他多嘴。
陈豪不敢接触他们父子俩的目光,躲在沙发后把头埋的更低了,相对于少主人吴灿生,他心里其实更怕的是他爹。
吴天生意外听闻到这次还有个女的,不由两眼放光,迫不及待的走到陈豪跟前以命令的口吻说:“人在哪!快带我去。”
“在地牢。”陈豪结结巴巴的答道。
……
昏暗潮湿的地牢内,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正盘膝坐在角落。她头发蓬乱泪眼汪汪,膝盖和手臂都是擦伤的痕迹。
“我在哪里?”夏思冷一个人孤零零的,弱弱自语道。
她哽咽着很想哭,却死命的忍住不哭,只是不断的安慰自己,等会警察会救自己的,等会徐清也会来救自己的。再等会……
“踏踏踏踏……”
突然地牢外的走廊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脚步,这或许是一个人的脚步,也或许是两个人的。
“呵呵,果然还有个女人在这里。”
伴随着这一声男子的声音响起,夏思冷隔着铁栅栏就看到一张陌生的男人面孔。
“啊!”
她大惊失色,惊恐往角落里蜷缩,不由得再尖叫连连,连退了几步,想逃跑又能往哪里跑。
直接脚软跪在地上,娇小的身子止不住颤抖,她恐慌看着他。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救命啊!
快来人啊!
徐清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
刹那间女子特有的尖锐激昂的求救声响彻在整个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