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随意打了一份饭，坐在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中午吃饭是所有人可以合理聚集聊八卦的时间，只要是人好像就有探听八卦的本性一般，不过是好奇心强弱而已。邻桌的四个人在一旁讨论着早上的见闻，
“你知道吗，死的那叫一个惨，尸快全在那个大玩偶里面，地上一摊子血，虽然不是和案子里的女人一样被烹尸了，但也被切的乱七八糟的。”
“是吗，那可真是倒了霉了，幸亏我不住宿，”
“woc，老子和峰儿就住他们隔壁的隔壁，一大早起来看到那个东西连魂都吓没了，我最近都不想吃肉了。”
一个年轻警察指着发问的警察对其他两个人说。
“可不是，你们觉得是人干的吗？”
第一个说这件事的人发了问，语气里面满是试探，
“这，这，”
“我觉得不大可能是人，你想啊，咱们一楼的警察，哪个不怕死的还能潜伏进来，还不惊动我们所有人，这不可能啊。”
“那你们听说过没，咱们楼里本身就闹鬼，晚上还能听见女人哭？”
那个发问的警察又补充道
“对对对，我还听见过呢，那叫一个瘆人，就是从这个案子发生以后，我真的，都没睡过好觉了，省里还派了专家过来，这专家还管捉鬼吗？”
“就是，要我说，不如请个道士做场法事。”
到后面这四个人越说越离谱，直接说到各种奇葩传说上去了，苏烟听了个大概，大约是就是这栋宿舍楼闹鬼，他们都怀疑受害者是鬼杀的，因为人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潜入杀人。秦牧听着突然笑了，
“苏警官，我听他们这么说，反而觉得这次的嫌疑犯，有可能真的是个人。”
“啊？这不太可能吧。”
沈珏堃发出了不太认同的疑问，苏烟对此没有什么话，反而说了句，
“先回宿舍，一会儿再说。”
于是三个人一起回到了宿舍，继续没有谈论完的话题。
“秦哥，我还是没太想通，为什么啊？为什么会是人啊？”
沈珏堃的表情凝重中带着一丝疑惑，秦牧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然后看了眼苏烟，
“苏警官，你认不认同我的说法，表个态。”
苏烟抬了抬眼皮，晚上没有休息好，再加上一上午的忙碌，他有一点儿累，但他还是说了，
“同意。”
“果然，跟聪明人说话不用费脑子。”
“但是，我也只能猜测说今早的两个人是人杀的，那个女人，不一定。”
“说的对，所以，我们要不要换个调查方向？”
沈珏堃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头雾水，感觉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迷一样，
“两位大哥，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啊？”
秦牧看了他一眼，缓缓开了口，
“你听到他们说宿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闹鬼了吗？”
“呃，那个女人的尸体被发现以后？”
“对，那闹鬼的表现是什么？”
“就，半夜听见女人哭？”
“嗯，可是昨晚我们也去探查了，有什么发现吗？”
“瘆人是挺瘆人，但好像没什么东西。”
“错了，有风。”
苏烟突然插了一句，表情意味深长。
“对，有风，刚开始我也觉得那个队长特意提醒我们晚上风大只是单纯的客气，但我发现这里有风，还有老旧的窗户，吱吱呀呀的，像不像女人哭？”
秦牧忽然问沈珏堃道，沈同学只是反应慢了点儿，但并不蠢，然后他恍然大悟，
“所以，是有人利用风大的特点，做了个局阻止他们继续查下去？”
“你总算明白了。”
秦牧揶揄的笑了笑，沈珏堃挠了挠头，
“可这有什么意义啊？”
“可能是想维护什么人，也可能是要做什么。”
苏烟轻轻的说了一句。
“那我们今晚要不要行动啊？”
一听说没有鬼，沈珏堃顿时来了精神头儿，
“虽然杀警察的凶手可能是人，但并不代表杀那个女人的凶手是人。”
秦牧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又开了口，
“所以，这也许是一个交易，一个有趣的交易。”
秦牧又接着补充，
“那是不是说明，这个凶手和鬼联手，然后杀人？”
“有可能哦。”
“啊？那今晚，咱们……”
沈珏堃的表情又变成了那副委屈又害怕的样子，苏烟看着他们突然有点儿想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不用行动了，我们抓不住他们。”
秦牧对苏烟的话表示赞同，
“难道今晚，还要死人？那如果他们都死完了，是不是就该我们了？”
沈珏堃越想越害怕，甚至声音里都带了一丝颤抖，苏烟听了他的话，觉得有点儿心酸，虽然是在故事里，但毕竟都是无辜的人。秦牧好像是看懂了苏烟想的，
“这本身就是故事规则，不能按照常理评判，所以某人还是把那颗忧国忧民的心收一收，先想想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凶手呢？”
沈珏堃只当秦牧在安慰他，点了点头，苏烟看了一眼秦牧，突然说，
“鬼抓不住，可以先抓人。”
“所以，今晚到底行不行动。”
沈珏堃已经被整疯了，自暴自弃的问。
“当然不行动了，晚上人家有助攻，”
秦牧一脸笑意回答他，
“那怎么抓人啊？”
“现在。”
苏烟面无表情，但眼睛却闪着光，秦牧比了个OK的手势。
“那抓谁啊？谁大中午的杀人呀？”
沈珏堃又迷糊了觉得自己实在跟不上这两位大佬的节奏。
“小朋友，你仔细动动你的脑子想想，两次在咱们旁边聊八卦的那些朋友里，有没有重合点。你再用你不高的智商推理一下，是谁一直在把案子往闹鬼上引？”
秦牧笑着问沈珏堃，沈同学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是那个先发问的警察，昨天说半夜能听见女人哭的也是他。”
“你总算舍得动脑子了。”
“那他住哪儿啊？”
沈珏堃刚问完这个问题，就想起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个人说隔壁的隔壁，就觉得自己又问了个白痴的问题，
“那现在，我们要去吗？”
他赶紧岔开自己说的话，问苏烟道，
“走吧，去找他聊聊。”
苏烟虽然说的是聊聊，但表情却像是，走，让我们杀过去。
沈珏堃赶紧跟着两个大佬，用时也庆幸自己没有什么鬼心眼，不过有应该也玩儿不过他俩。
他们到了那个男生的宿舍，抬手敲门，刚刚敲开，就是那个男生开的门，秦牧笑眯眯的，把他绑了起来。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本意应该是方便自己为非作歹，但没想到反倒给这三个人行了方便。
“聊一聊，你与魔鬼的交易。”
秦牧说话开门见山，直接把那个男人问的呆住了，
“什么，什么交易？”
“就是，你负责提供某些东西，他负责帮你做事，不知道，我说的对吗？”
秦牧对着那个男人笑了笑，那个男人表情凝固了，有一种被识破的害怕，还夹杂着一丝杀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