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挑挑眉,他知道秦牧胆子用胆大包天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他竟然能被吓一跳,这得是什么东西,齐洺咽了口唾沫,
“我也看见了,好像是,尸体。”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尸体?”
李君君其实真的是好奇,怎么他能一眼看出来那是尸体呀,万一是活人呢?
“就,觉得像,鬼片不都这么演吗?”
齐洺一脸真诚,李君君一脸无奈,秦牧冷静了一会儿,缓缓开了口,
“的确是尸体,我看到陈禄生了,还有,”
“还有谁啊?”
李君君简直是冲锋在提问最前沿,八卦最前线,刚刚她还怕的不行,现在眼睛闪闪发光,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苏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混熟了之后是这样的个性,还挺好的,没心没肺的。秦牧顿了顿,然后看着李君君,
“你应该不是特别想知道。”
“不,我想,我特别想,我真的想。”
李君君的语气非常认真,苏烟看着她,觉得这小姑娘是被激发出了什么奇怪的能力吗,这么紧张的气氛,她几句话一举打破,秦牧缓缓开口,
“就你今晚见过的,刘老太太。”
“天,我觉得我窥探到了什么天机。”
“比如说。”
“这个医院除了我们,不会没有活人吧,我刚开始还以为大家都是活人呢!”
“看你怎么定义活人了,要是那种死了活,活了死,半死不活的都算的话,其实全是活人,没有死人。”
秦牧的语调渐渐轻松下来,苏烟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记不记得那张纸条上写的。”
“什么纸条?”
李同学的眼光中再次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苏烟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
“线索纸条。”
秦牧却看着苏烟,
“我懂你什么意思了,那张纸条,反之也成立,对吗?”
苏烟点点头,纸条上写“良心已死,死了就是死了,活着也是死了”,可如果良心重新活过来呢?那岂不是就是活着就是活着,死了也是活着。在他们看来什么陈禄生都已经死了,可那些医生说他还活着,因为已经治疗过了,那些从所谓的院长办公室爬出来的,是已经“死”了的,良心染病的他们,住在医院的,是应该活着的,良心被治好的他们,这一堆东西,简直细思极恐好不好?
李君君和齐洺听了苏烟和秦牧对那个纸条的解释,觉得有点儿害怕,但李君君还有点儿不知死活,
“对了,咱们,要不要看看这张碟片?”
“想看就看吧。”
秦牧觉得这一晚上算是知道这些秘密了,再加点儿惊天大消息其实也不算什么了,而且也算是个预防,毕竟他们要治疗的,最终只有那位林医生。他觉得这个林医生其实精神错乱着呢,一阵儿一阵儿的,心好累。他们四个人怀着爱咋咋地的心思开始放碟片,这次的碟片好像就是“感染”这部电影,但和秦牧看的不一样,应该说不可能一样,故事的主人公是那个男人,那个医疗事故中死掉的男人,可后来报复的还是那个男人,那个好像又活过来的男人,这就和电影完全不同了,更要命的来了,这个男人,长的和林医生一模一样,那么重新思考,这就是那个林医生执着于所谓的“治愈良心,净化心灵”了。苏烟看了一眼秦牧,李君君也看着他们,齐洺在一旁呆滞,苏烟觉得之前应该是有所猜想,现在大概是应验了,这就很尴尬了。
特别是李君君,她之前一直觉得这个医院人不正常,但好歹是人,但这部电影告诉她,可能都不是哦,只是和人一样的东西哦,但他可能已经死了哦。李君君现在脑子里就三个字,“毁三观”,齐洺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那是不是表示可以杀了他?”
然后又自己自言自语道,
“可是还是不想杀人啊,虽然有可能不是人,可怎么毫无负担的杀掉这种看起来就是人的东西呢?”
秦牧打断了这个小齐同学的碎碎念,
“没人让你杀人,这个故事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你一旦起了这个心思,下一个死的一定是你。”
齐洺愣了一下,迅速转过了弯,这个故事最根本的感染就是良心的感染,你一旦对一个人起了歹念,并且付诸行动,那你的良心就会被感染,良心被感染就得治,这么一循环,不就是指,只有你敢动手,我就敢搞死你吗?
李君君开始烦恼,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还用真情感化他?他死了得有好久了吧,执念这么深,得道行多高的人才度化的了他啊?”
秦牧听着李君君的话,直接笑出了声,
“咱们能不能绕开封建迷信活动,一晚上看了个跳大神还不够,还要绕到度化上面去,咱几个以前做的事儿,没有一个是降妖除魔吧。”
李君君刚想说以前好歹还和奶奶一起经营算命事业呢,秦牧直接补充道,
“你这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二把刀选手不算。”
“那,应该怎么办呀?”
齐洺发了问,苏烟抬头,
“骗他。”
“啥,不是,苏哥,你要干什么?”
“骗他。”
苏烟还是两个字,秦牧开始循循善诱,
“他的执念是什么?”
“净化心灵?”
“那如果良心不蒙尘了,他还有什么执念,或者换句话说,如果他也堕落了,他会怎么办?”
“去死吗?”
“所以……”
“哦,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