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警惕的瞪着云锦书,仿佛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那怨恨的小眼睛死死盯着他。
云锦书看见她这样,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从黄花梨木的桌子上拿了一瓶祛疤的木槿雪肌膏。
“来,将衣服拉下来一点,你该涂药了,不能留疤啊。”
云锦书拧开雪肌膏的盖子,从中刮了一点乳白色的霜出来。
“我拒绝,我不想跟你这个禽兽讲话。”
林悦嘟起小嘴,一副似与云锦书决裂的模样。
云锦书见状,软声哄道:“悦悦,你要乖啦,涂了药伤才能好的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才不要听你的呢。”林悦护紧了衣服。
云锦书不免觉得好笑,“那你说我在想什么,答对了咱们就不涂药。”
“这种事我怎么说得出来?!不过我可是记得某人趁着给我涂药时,对我行了不轨之举!你说,你该当何罪?”
林悦蹦跶了起来,语气严厉。
“是,小人错了,小人不应该不经过将军同意就强行逼迫将军做睡前运动的,我认错,我该罚,但是您老人家能不能先涂完药再来想想怎么惩罚我?”云锦书难得低眉顺眼,低声下气一次。
林悦乐的够呛,仰天大笑了几声坐了下来:“难为你有知错就改之心了,念在你是初犯,本将军便不跟你计较了,来吧,小云子,给本将军上药吧。”说罢,将衣袖捞了上去,露出了淡淡的红痕,这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涂几次药就要痊愈了。
这是把他当成太监了吗?
云锦书虽然内心排斥却并未反驳,他怎么敢反驳媳妇儿对自己的称呼呢?他可是连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的人呐。
“好的将军,小人把握住这次机会,让将军满意。”云锦书见她拉低了衣服,便把手上的雪肌膏抹上去,还不停地在伤口上轻轻的揉搓,好让雪肌膏被肌肤彻底吸收进去。
这木槿雪肌膏冰冰凉凉的,在家上云锦书那高超的揉搓手法,弄得林悦痒痒的。
“你吃饭了吗?能不能大力一点?我快痒死了。”林悦极不舒服的扭动着身躯。
见媳妇儿嫌弃自己,云锦书便使出吃奶的劲儿使劲一揉,林悦便疼得嗷嗷直叫:“轻一点,轻一点啦!”
云锦书捂嘴偷笑:“有人告诉过你你刚刚叫的很是浪荡吗?”
林悦也不生气,只是笑着反问他:“那云将军觉得是莺燕楼里的牡丹好还是我好呢?”
这是一个送命题啊!
要是回答牡丹好,那么林悦肯定会灭了自己的;要是回答林悦好,那不就暴露了自己曾去过花楼的事实吗?
于是乎,云将军眼球滴溜一圈,便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我又没去过花楼,当然不知道牡丹长什么样啦,就算见过,那你在我心里也是最美的。”
云锦书在心里暗暗为自己叫好,自己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当武将实在是太可惜了,要是做文官,宰相的官位都不够他充分展现自己的文采的。
林悦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云锦书则是舒了一口气。
春风和煦情似海,才子佳人倚碧殇。
“我有些好奇,你说这次刺杀我的人会是谁派来的呢?会是安阳吗?”林悦皱这两条细眉苦思冥想着。
“不,不会是她。”云锦书斩钉截铁道。
“为何不是她?如果不是她将我引到平乐寺我也不会受刺呀,还是说你偏袒她?”林悦捂着腮帮子故意怀疑他。
云锦书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都想的是什么呀!什么叫做我偏袒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偏袒她了?”
林悦毫不畏惧地指了指自己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人家两只大眼睛都看见了呢。”
果然,跟媳妇儿这种生物是不能讲道理的!
“你想想,要是安阳派人刺杀了的你,那为何她要暴露自己,引你前往平乐寺?”云锦书一点一点的给她分析。
“因为她想刺杀我呀,难道不对吗?”林悦嘟着小嘴,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他。
“哪里对了?如果真的是她,那么你出事之后,第一个怀疑的人将会是谁?”云锦书快要被她蠢哭了,他现在就想问一句,“就你这智商,你是怎么摸爬滚打活到现在的?”但他不敢,因为他怕林悦按着他揍。
“安阳啊。”林悦不明所以的回答。
“那就是了,如果真是她,你出事了她绝对脱不了干系,一石二鸟,既诬陷了北启皇族,又能杀死你,最大的受益者是谁?你好好想想。”云锦书轻戳了她的额头。
林悦恍然大悟:“是那个那个谁!哎呀,想不起名字了,是国师对不对,就是那个天齐的罪人。”
云锦书点点头:“嗯,是他,霍图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