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天堑是沈阀的女婿,但是他一天也没在外面抛头露面,所以在座的一众南区政界官员显然对于陈天堑这个年轻人还是不太熟悉。
他们在看到陈天堑后都不由有些惊讶,不明白一个年轻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脸面能坐在了HK富豪钱德恒的身边。
其实这个位置是郑天主动让给陈天堑的,就是为了方便他跟钱德恒说话。
孙雪琴看向陈天堑的眼神却满是厌恶和不屑,在她看来陈天堑虽然是新星门阀沈阀的上门女婿,但终究不过是个攀高枝土包子。
酒过三巡之后,钱德恒便迫不及待的吩咐手下拿过来了一个箱子,说道:“陈医生啊,这是我之前去陵安的时候,那边的毛书记陪我去当地淘到的一个唐三彩,你给看一看品相怎么样?”
一听是唐三彩,酒桌上的一众人顿时也来了兴趣,都迫切的想开开眼。
不过郑天这个时候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因为钱德恒口里说的那个毛书记他也认识,正是陵安市的书记毛疆,这次毛疆亲自带着钱德恒去淘古玩,显然是想讨好他啊。
郑天不用看都能猜到这个唐三彩指定假不了,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指不定就是毛疆提前找人准备好的珍品,故意卖给钱德恒的。
同样身为书记, 这个老毛这么多年了,还是玩老一套。
但郑天不得不承认,这老小子这一套确实管用,他看到钱德恒这个时候满脸堆笑的神情就能看出来。
“老公,这可是我们花了大价钱买的东西呢,你就这么放心给他看啊,万一磕着了碰着了怎么办啊?”孙雪琴在一旁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声。
“男人说话,你多什么嘴!”钱德恒低声的对着她一句,接着吩咐手下把箱子打开。
手下佣人小心翼翼的将箱子打开,箱子里摆放的是一件唐三彩胡人骑马佣,造型生动色彩光亮,可以看得出这个唐三彩已经很有年代感,而且外面的彩陶在岁月的洗礼下反而变得越发的鲜艳。
陈天堑听到钱德恒提到毛书记,便知道这件藏品绝对假不了,果然,打开后陈天堑便看到唐三彩周围泛着微微黄光,一看就假不了。
不过陈天堑还是象征性的拿起来看了一番,这才慢慢的说道:“钱总淘的这个唐三彩釉光柔和自然,而且精光内蕴宝光四溢,表面还泛着七彩蛤蜊光,不是一般的赝品所能比拟的,而且表面也已经出现了返铅现象,可见这件唐三彩年代必定久远,应该是唐朝的真品无疑了!”
“不得不说,钱总眼光着实独到啊,现在市面上唐三彩赝品十分泛滥,而且有些仿制品还原度已经是层次不穷真假难辨,没想到钱总一出手就能淘到了一件真品,真的是令人佩服不已!”陈天堑将唐三彩放回去之后,还不忘捧了钱德恒一番。
“钱总不仅仅做生意过人,没想到在古玩方面也如此有见地啊!”
“就是啊,要不怎么说钱总是HK最具内涵的富商呢!”
“真是让我们这些歌古玩爱好者自愧不如啊,哈哈哈!”
同桌上其他人也连忙跟着一阵夸捧。
“哪里哪里,我也是碰运气碰上了而已,诸位过奖了。”
钱德恒嘴上虽然谦虚,但是脸上却已经乐开了花,不得不说这确实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一旁的郑天刺客却是笑得有些苦涩,毕竟钱德恒这个时候笑得越开心,这对他们都城郡招标就越不利啊。
而且他之前已经打听过了,钱德恒对陵安那边的地段以及当地政界所提供的政策优惠都十分满意,这都已经显露出了钱德恒偏向陵安的趋势了。
“对了,钱总,您脖子戴的那块玉坠我看也是十分不凡,能不能借这个兴致让我看看啊?”
陈天堑趁着钱德恒高兴便提起了那一枚血玉坠,刚才一晃而过他没有看清楚,如果让他仔细的看一看他一定能发现其中的蹊跷。
“这个……”
谁知钱德恒此刻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似乎不并怎么想给陈天堑看。
“钱总,我跟您担保整个蜀国真正懂血玉的挑不出来几个,正巧我刚好略懂一些,如果您今天错过这个机会的话,以后可能很少碰到能帮您看的人了哦。”
陈天堑随口编了理由对钱德恒忽悠了一番,钱德恒听完后也不由有些心动起来。
“老公,这个玉坠你可不能给他乱看,你忘记之前大师怎么说的了吗?”孙雪琴这个时候在一旁伸手拉了拉钱德恒的胳膊,赶紧提醒道。
“大师当时只是说不让我摘下来,可没说不能给别人看。”
钱德恒略微迟疑了一下,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今天碰到陈医生是缘分,给你看看也无妨。”
说完,钱德恒就往陈天堑跟前挪了挪椅子,接着将衣服里的玉坠掏出来递给陈天堑,说道:“陈医生,这玉坠可是我随身佩戴了十几年了,就是一直不知道它是什么品质的血玉,今天就借这个机会,你给我好好瞧一瞧。”
陈天堑略微点了点头,然后将他手里的血玉坠接过来,接着在那枚玉佩上面细细的扫了一眼。
随后他面色猛然一变,只见那血玉观音上竟然泛着微微的血光,那血光不是玉本身的颜色,而是人体血的颜色!
“钱总,你这玉坠……是不是见过血?!”
陈天堑眼睛一眯,然后抬头望向钱德恒问道。
酒桌上的众人一听全都不由一惊,这血玉本来看起来就有些瘆人,现在一听竟然见过鲜血,他们都不自觉的感到后背阵阵发寒。
但是钱德恒和孙雪琴两人听见陈天堑这样一说,两人的脸色也突然一变。
很显然,他们都没想到陈天堑一眼便能将这件事看出来,要知道,钱德恒每次给这玉坠浸过血后,都会小心的擦拭干净的,在玉佩上面根本不会残留血迹。
“陈 ……陈医生,你,你怎么知道啊?”钱德恒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